如嬑这一次依旧从凌云彻那里知道了赚钱的方法,并约好了分账,只不过这一回,是如嬑自己提出的五五分。
“嬿婉.....魏嬿婉.....”
迷迷糊糊之间,魏嬿婉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
可鹤顶红穿肠而过的锥心刺骨的痛依旧在不停地折磨她。
“嬿婉.....快醒醒.....嬿婉......”
嬿婉?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喊她了。
她痛地思绪发散,自从开始喝那蕈菇汤之后,她好像就再也体会不到正常的喜怒哀乐和疼痛了。
可鹤顶红却像无数个千斤重担坠在身上一样,将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往下撕扯,直到血肉都崩裂出来,在她身上开出一朵朵恶毒的花。
进忠,我好疼啊进忠。
“四执库?”
突然,有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
“好好地将这个姑娘送回去,再请太医为她诊治一番吧。”
“奴才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谁?皇后?如懿?
不,不可能是如懿那个贱人!
来不及多想,她又开始承受新一轮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辈子那样漫长,魏嬿婉这才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就见春婵感激涕零地向一个鹤袍人影跪了下来:“谢谢太医!真的谢谢卫太医!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们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那人将春婵扶起来,声音清冷:“姑娘不必谢我,这不过都是我的分内之事。要谢,就请记得皇后娘娘的恩典吧,若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素宁姑姑亲自来请,我也不会来。”
“明白的,奴婢明白的!皇后娘娘的恩典,奴婢们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一颗都不敢忘!”春婵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道。
“那就好。”
魏嬿婉的视力恢复了一点,就见那人又嘱咐了春婵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请春婵半个时辰后去太医院取药。
春婵恭恭敬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魏嬿婉只觉得头昏脑涨,自己不是被一碗鹤顶红杀了吗?如今怎么会.......
还有春婵。
一想到春婵,魏嬿婉的泪就不自觉流了下来,是自己对不起春婵、对不起澜翠、对不起王蟾.....还有......
进忠。
“嬿婉...嬿婉你终于醒了!”
魏嬿婉抬眼望去,就见澜翠眼含热泪地趴在自己床边。
“澜翠....”见澜翠还好好地站在自己身边,魏嬿婉心里头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悔不当初的愧疚。
春婵此时也回来了,见魏嬿婉醒来喜极而泣:“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
“我.....我这是怎么了?”魏嬿婉哑着嗓子问道。
澜翠拧了块湿抹布敷在魏嬿婉的额头上:“你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走在长街上突然就晕了过去,把我们吓坏了!”
“是呀是呀。”春婵倒了一杯水给她:“还好我们撞上的是皇后娘娘的仪驾,否则,你这条小命可就真的没了!”
澜翠抹去眼泪,哽咽道:“若不是皇后娘娘还请了太医,只怕....只怕......”
魏嬿婉心中疑惑不已,在她的印象中富察琅嬅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安慰道:“不哭了澜翠,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吗?”
“是呀。”春婵搂住澜翠和魏嬿婉:“只要咱们三个一直都好好的,就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长春宫。
琅嬅一脸忧愁地瞧着自己新养的锦鲤。
天知道她今天坐在轿辇上的时候,有多想直接把魏嬿婉拐回来,但是她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好在她急中生智想起隔壁娴妃夜遇昏倒的宫女版令妃的情节,便也请了太医给魏嬿婉医治。
卫太医是自己人,一定会疯狂帮她刷好感。
“怎么才能把她拐回来呢?”
琅嬅一边捏着常吉给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寻来的,她最喜欢的“逗猫棒”——狗尾巴草,逗池子里的锦鲤一边喃喃道。
拐谁?!
一旁的常吉惊呆了,娘娘这是!!难不成....!!
他面色不改地在心里头暴风思索了一番。
罢了!只要是娘娘高兴,想拐谁就拐谁吧!
皇上!对不住了!我是娘娘的奴才!不论娘娘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的!
“娘娘,卫太医来了。”莲心前来通禀。
琅嬅这才抬起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卫初鹤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回答道:“那小宫女不过是中暑了,并无大碍。”
琅嬅点点头,又开始逗锦鲤:“牛痘的事情呢?”
“自打娘娘吩咐下去之后,微臣询问了祖父,祖父请老友寻到了康熙年间有名的种痘神医,那位大夫说种牛痘理论上可行的。于是微臣便在京郊寻了个偏僻的庄子,和祖父一起试了几次,效果都不错。”
“只是若要更进一步,总得请皇上下旨。”
琅嬅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好好写一篇折子,阐述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