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宁等人见皇上离开了,马不停蹄就冲进正殿:“娘娘!您没事吧!”
琅嬅喜笑颜开:“事情成了!去,去上书房,务必叫永璜散学后来见我!”
该说不说,永璜本身对琅嬅就有滤镜,一听不仅多了这么多假期,还是为了弟弟们的将来,永璜心里顿时就被激发出了不少责任感,拍着胸脯保证道:“儿臣一定不让皇额娘失望!”
那个绣娘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惹得金玉妍日夜难安。
贞淑安慰她:“主儿别忧心,她是玉氏人,绝不会背叛主儿的,皇后从她的嘴里撬不出任何东西。”
“那就好。”金玉妍心里很不安:“不过,金三保和咱们是一条心的,他那个儿子可不一定。”
“奴婢明白。”贞淑笑起来:“慎答应那边月份大了,再大的话她自己都得死。她问娘娘该怎么办?”
“哼。”金玉妍冷笑起来,想起那日高曦月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只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她身边不是有个会玩蛇的吗?”
贞淑立即懂了金玉妍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这就去联系金大人,绝不会惊动小金大人。”
景阳宫。
如嬑很是惆怅:“海兰,阿箬在这我不放心。”
海兰心里也是恨阿箬,见到自己亲爱的姐姐忧虑更是难过不已:“是啊,明知道她不安好心,却不能赶她走。”
“我还怕,御膳房送来的吃食不干净,被人动了手脚。”如嬑叹口气,开始择菜:“不如就让小厨房做吧,咱们自己人做的,总是安心些。”
“啊——”
阿箬的一声惊呼响彻了整个景阳宫, 如嬑和海兰马不停蹄来到偏殿,就见偏殿内除了阿箬和一个小太监空无一人,靠近床的地上有一条长蛇。
“娴妃娘娘救我!”阿箬泪眼婆娑地看向如嬑。
一个小太监正端着盒雄黄粉不停驱赶着,如嬑像是被吓呆了,又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呆呆地站在进门处,海兰一个健步就将如嬑护在身后。
那太监努力了半天,见蛇露出些许疲态,便立即拿起一旁的夹子夹起蛇头,将蛇提了出去。
如嬑看着地上的脏乱,不肯前进一步:“好端端地,怎么会有蛇呢?”
谁知她等来的不是阿箬的回答,等来的是阿箬捂着肚子哭诉:“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太医来看过后替阿箬开了一副药方:“娘娘,慎答应不过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并无大碍。”
“那就好。”如嬑面色平静,只是她想不通:“景阳宫怎么会有蛇呢?”
太医被她问住了,只答到:“许是偏殿长久无人居住吧,微臣会替娘娘再开一些驱蛇的药粉,娘娘安心。”
如嬑麻木地点点头:“那就有劳太医了。”
“不过,微臣多嘴一句慎答应有些体寒的症状,可春寒料峭,还请慎答应要多多保暖啊。”太医突然道。
“那要如何呢?”海兰不解地问道。
“可以烧炭取暖。”那太医拱手回答。
如嬑虽然很不想管阿箬,可阿箬如今怀着的是弘历哥哥的孩子,她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让阿箬在景阳宫出事:“既如此,三宝,你去内务府问问有没有多余的炭,领一些给慎答应就是了。”
三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阿箬,不情愿地出去了。
阿箬孕中多爱吃鱼虾,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常欢心下疑惑便禀报给琅嬅,琅嬅无所谓道:“让她吃吧,反正她这胎来的蹊跷,自己要找死谁也拦不住。”
“景阳宫的人手都补齐了吗?”琅嬅翻着书问道。
素宁回答:“已经补齐了,内务府说是娴妃娘娘自己选的,分别是采霓、琴霓、菊霓。娴妃娘娘指了采霓做大宫女。”
琅嬅闻言书都不看了,嫌弃地说:“她是怎么从那么多宫女中选了这么难听的三个名字的?”
“可能娴妃喜欢吧。”素宁勉强回答。
阿箬如原剧一般,嘴角生疮日夜难安。动不动就请太医,动不动就请太医,惹得景阳宫上下都怨声载道的。
这日,阿箬又半夜腹痛难忍,又请了太医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怀了个金元宝呢。”菊霓端着一盆热水用一种无辜的声音嘲讽道。
“你!你敢这样对我说话!”阿箬气道,她的贴身宫女珊儿急的就要推菊霓出去。
菊霓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好像不理解为什么她们会这么生气一样:“慎答应还是好好养胎吧,别把自己气出事情了将责任怪罪到奴婢身上。”
“啊!”阿箬突然惊呼一声。
珊儿看向阿箬,突然闻见一丝血腥气,她掀开被子,就见阿箬双腿之间血红一片:“太医!”
琅嬅刚踏进景阳宫,就见弘历站在院子里烦躁地甩着珠串。
“夜深露重,皇上还是要注意保暖啊。”琅嬅说着上前扶住弘历:“皇上不如去正殿坐会吧。”
“也好。”弘历牵起琅嬅,二人一起走了进去。
“说说吧,慎答应的龙胎为何没保住?”弘历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太医。
瘦高太医满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