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我说我说!”后头的一个小太监立马磕头。
结果没人理他,琅嬅笑笑:“还请皇上让李玉公公将这四个嘴里没个实话的太监带回慎刑司分开审问,四个人的供词若是对不上的话,那就是都撒谎了,到时候打死也不迟。”
“不用,进忠去吧。”弘历摆摆手:“李玉差事没干好,受了罚如今还躺着呢。”
琅嬅一想也是。白蕊姬生产那日,自己说过了不想和皇上听见不一样的说法,如今宫里传出这样的流言,他作为领了事的总管太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挨打了也是应该的。
“皇上。”如嬑很是不满,面上却要装出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这四个太监紧紧咬住臣妾不放,可见居心叵测。”
琅嬅看她说一句话吐八百回舌头的样子就想给她剪喽。
“就先这样吧。”弘历深呼吸几次:“娴妃既然说不出什么,就先回宫吧。”
“皇上。”如嬑死死地盯着弘历的脸,脸上满是倔强的怒意,弘历对她没有一点回护更是让她伤心:“臣妾身陷流言,还是避开的好。臣妾自请禁足,远离是非。”
她决定要让弘历哥哥暂时失去她一下,好好地惩罚不懂事的弘历哥哥。
“随便吧。”弘历面无表情地说。
爸了个根的,解姐,你是真不管永璜的死活啊。琅嬅每天都会对这对小情侣无语无数遍。
“皇上,永璜还在景阳宫住着,每日晨起还得上书房呢。”琅嬅柔声提醒。
弘历胡乱地点点头:“那永璜这段时间就先由皇后照顾一下,等事情查清楚了再送回景阳宫去。”
如嬑立即瞪大双眼盯着弘历:“皇上!”
“赶紧把娴妃带回去!”弘历闭着眼不去看她。
如嬑只得失落离开。
永璜知道如嬑被禁足,自己则被送往长春宫的时候脸都要笑烂了。
海兰见永璜高兴的样子,简直恨不得将永璜大卸八块。
可是她心疼姐姐:“姐姐,是不是皇后又.....”
如嬑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也是我自愿禁足景阳宫。”
海兰的眉拧成八字,脸上满是对如嬑的心疼:“这日子才刚好起来,怎么又不安生了呢?”
如嬑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进了殿内。
琅嬅知道了海兰和如嬑的对话后翻了个白眼。
真是没用啊如嬑。
最后还不得是自己给她平反?一天在自己跟前装什么呢?
只不过,如今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乌拉那拉如嬑,你先等着吧。
琅嬅说弘历一天贱贱的真是没说错。
这不,如嬑刚禁足没两天他又双叒叕开始思念了。
真不愧是天生一对。
金玉妍卯足了劲儿要怀孩子,自然在弘历身上下苦功夫。谁知弘历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一副谁欠了他钱的死样子,金玉妍又不能说什么,只得讨好地给人服侍睡了,才敢对着弘历的脸悄声骂“西八”。
长春宫。
弘历坐在永琏的床边,心疼地看着面色潮红的永琏低声问道:“卫太医不是说永琏已渐有起色吗?怎么会这样?”
“皇上!”琅嬅哭的泣不成声:“永琏怕您失望,日日练字到半夜,无论臣妾怎么劝都不听,这才成了这样。”
弘历听闻很是生气:“他才多大,何必这么辛苦!”
“启禀皇上,二阿哥经此一病之后是绝对受不得辛苦的,将来读书、骑马射箭都有影响。”卫初鹤适时开口。
“皇上。”琅嬅重重跪在地上,后头的下人和卫初鹤也赶忙跪在地上。
“我大清皇子自六岁起,寅时起身戌时以后方可休息,一年只有元旦、端午、中秋、万岁日和生辰可以休息,以永琏的身体如何熬得住啊!”琅嬅低声啜泣着说道。
“皇后!”弘历想发火,可一想到永琏还在这,便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皇子读书,乃大清的祖宗规矩,清朝开国以来便是如此啊。”
“臣妾知道这是祖宗规矩,可永琏是臣妾的命啊。”琅嬅哭诉着,声音婉转哀愁,可怜至极:“臣妾不求别的,只求皇上让永琏稍微晚一点起身,能再多一点点休息的日子,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臣妾又怎会忤逆您呢。”
“皇后!你不要每次有求于朕的时候才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骗朕,朕已经不吃你这一套了。”弘历很是硬气地回答。
卫初鹤和素宁她们将头埋得更低了。
琅嬅闻言垂眸啜泣:“臣妾真是伤心,这么多年来和元郎说的都是真心话,元郎却一个字都不信。”说罢她柔弱地站起身福了福身子,看起来伤心地随时马上就要倒过去:“今日的话,皇上就当臣妾没有说过吧,是臣妾冒失了。以后也不会再说。”
啊?
反倒给弘历整不会了。
而且刚刚皇后唤她什么?元郎?
弘历耳根子一红,见琅嬅伤心欲绝立即柔声安慰她:“朕不是那个意思,皇后误会了。”
琅嬅双眼哭得红红的看起来好不可怜:“皇上惯会拿哄妹妹们的话来哄臣妾,臣妾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