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就吻嘛,怎么今日如此有礼貌?
黎允烟没有答话,只是睁着一双美眸,羞答答地看着他。
仿佛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贺兰承被她看得面红耳热,垂下眸,一点一点地靠近她。
终于将颤抖的唇印了上去。
他的吻很生涩,又轻又柔,黎允烟却是以为他顾忌自己昨晚遭了大罪,今日才如此克制,暗道他还算体贴!
渐渐地,这个吻越来越深,放在她腰间的手掌也越来越炽热。
黎允烟嘤咛一声,将他推了开来。
娇声道:“现在还是白天呢!”
贺兰承深深喘着气,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黎允烟任他抱着自己,她身上正乏着,正好不用动弹!在他怀里软绵绵地躺着。
等到晚膳时,他们才终于出了屋子,去老夫人的院中用膳。
贺兰承自从中毒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祖母,心中愧疚。所以他一早就吩咐好了,晚上会过去用膳。
两人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就听到房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
是老夫人在逗着两个曾孙。
“丰儿!雪儿!来对曾祖母笑一笑!”
丰儿和雪儿现在才两个多月大,哪里听明白她的话?两双清澈的眼睛懵懂地看着自己的曾祖母。
可老太太就是乐此不疲,只要一见到他俩,就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有用不完的精力!
“孙儿/孙媳,见过祖母!”
老夫人见他俩来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淡下来过,和蔼地说道:“承儿和烟儿来了!饿了吧?快坐!”
“多谢祖母!”
用完膳,老夫人又让奶娘将两个孩子抱了来,放在她的旁边,好让她时时都能看着。
贺兰承以为祖母会像以前那样,对着自己嘘寒问暖,问这问那。谁知道祖母的两只眼睛全都长在了两个孩子身上,根本没时间管他!
唉!真是有了曾孙,就忘了孙子啊!
黎允烟已经习以为常,柔顺地坐在老夫人的旁边,与她一起逗着孩子,时不时唠几句嗑。
“烟儿,你看!雪儿长得多像你!”
黎允烟微微一笑,附和道:“看着好像是有一点像!”
老夫人慈祥地笑道:“像你好!长得好,性子还好!”
贺兰承无语,“祖母,现在哪就能看得出性子了?万一雪儿长大以后是个刁蛮的呢?”
“刁蛮怎么了?再刁蛮的女儿家,咱们贺兰府都养得起!”说完又冲摇篮里呵呵笑道,“是不是呀?小雪儿?”
逗了一阵,老夫人又抬头睨了他一眼,打趣道:“你跟自己女儿吃什么味?你没看着丰儿?简直是跟你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贺兰承哪能不知?
丰儿与其说是与他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倒不如说是和贺兰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他看着低头浅笑的黎允烟,暗暗咬牙,也不知道他和烟烟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着痕迹地观察外面的天色。
好在老夫人没留他们一会儿,就开始赶人了,“你们快回去吧!两个孩子有我这个老婆子照看,你们不用操心!”
“祖母,那我们就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去吧!”
贺兰承有些急切地起身,带着黎允烟返回,步伐轻盈又快捷。
好在贺兰屹以前比他更加急切,所以他现在的样子,在黎允烟看来再正常不过。
终于回了房,贺兰承又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清音如同往常一样,为黎允烟打好了热水,“小姐,可以沐浴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黎允烟走进屏风后,径直下了水。
直到洗完了,她都没有看见贺兰承进来,心中诧异。
之前他总是迫不及待地进来,或是与她一起洗,或是等她洗好就抱了出去,有时候甚至直接在浴桶里......
所以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来。
“夫君?”她软软地唤道。
“啊?我在!”
贺兰承的额头已经出了汗,听着屏风后的水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夫君,可不可以帮我拿一套中衣进来?”
“...好!”
贺兰承打开了衣柜,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幸好清音是个收纳小能手,将黎允烟的衣服都归置得很有条理,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放置中衣的地方。
他拿了一套桃红色的丝绸中衣,目不斜视地给她递了进去。
黎允烟满心疑惑地穿好衣服,走出来后,发现他脸色通红,眼神躲闪,像是不敢看她。
他怎么了?
她坐在妆镜前梳开了头发,发现他还愣愣地站着,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背影。
黎允烟眉心一蹙,“夫君,你今日很不对劲!”
贺兰承垂在身后的手倏地握拳,面上佯装淡然道:“我哪有?”
“那你怎么不过来?”
他大步走了过去,顿了顿,假装熟练地从身后抱住她。
黎允烟却难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