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被抬回来的时候,下半身空空如也,全都烂了,看样子像是被马蹄踩出来的。
当秦嬷嬷幸灾乐祸地向黎允烟提起的时候,黎允烟着实吃了一惊。
没想到花为信逃过了此劫,倒是被云若言顶上去了!
这算不算天道好轮回?
听说云若言被人抬回来的时候,虽然双腿被踩得稀碎,但是命好歹是保住了,现在还在昏迷中。
叶夫人此番,既失了兄长,儿子又没了双腿,痛彻心扉,哭晕过去了好几次。
这就不是黎允烟需要关注的事情了。
她明日就要出嫁了,现在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到窗外天色渐淡时,才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天终于来了。
黎允烟一大早就被翠袖叫起来梳洗。当她穿上华丽的大红嫁衣,头戴赤金花冠,面带喜庆妆容坐在镜前,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两辈子第一次嫁人,感觉好新奇!
热闹的吹打声由远及近。
吉时已到,花为信来接她了。
被黎允烟一脚踢服的黎允涛,将她背进了喜轿里,二伯和黎允浩也在场,满脸喜气地送她出门。
喜宴很热闹,满朝文武和他们的亲眷都来了。听说皇后娘娘都派了女官前来恭贺,皇帝也亲自赐下了酒菜,皇恩浩荡。
前厅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
黎允烟是新娘子,按照规矩是不能去前面吃席的,不过她也没饿着自己,偷吃了桌上好几块点心。
花为信宴席中途偷偷溜进来一次,隔着喜帕与她说了几句。
走时还往她手中塞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让她饿了可以先垫垫肚子。
感觉他偷感很重地溜出了屋子,黎允烟“噗嗤”笑了出来。
真是个傻子!
秦嬷嬷却是为自家小姐开心,“小姐,姑爷这是心疼您呢!”
翠袖也一脸揶揄地笑道:“小姐,您是没看到姑爷刚才那样子,笑得特别不值钱!”
“疯丫头!你这是什么比喻?哪能这样说姑爷。”秦嬷嬷笑骂道。
翠袖吐了一下舌,黎允烟笑道:“无妨,我也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傻气。”
像个二哈。
翠袖没再打趣,说笑一句是调节气氛,说多了就是对姑爷不敬了。
宾客散尽。
花为信浑身酒气地进了门,秦嬷嬷和翠袖见状,很识趣地退了下去,并将门关好。
他迫不及待地挑起了她的喜帕,入目便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笑颜。
见他僵在原地,黎允烟笑意嫣然,朱唇轻启:“阿信。”
还是一副傻样!
黎允烟美目流转,娇声唤道:“夫君?”
花为信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双手脚不知往哪摆。
“夫,夫人!”
黎允烟吸了吸鼻子,“你喝了很多酒?”
“没有!”
花为信摇头,“我其实没喝多少,大部分全倒袖口之中了。”
黎允烟垂眸,便看见他大半个袖子的颜色都偏深。
抬手给他点了个赞。
“夫君真聪明!”
见她似是不喜酒意,花为信挠挠头:“我选去沐浴,换身衣裳!”
“好。”
听到屏风后传来水声,黎允烟便起来将身上繁杂的装束脱掉。
穿了一天了,重得很!
花为信沐浴更衣后,从屏风中走出,便看见黎允烟已经卸尽了钗环,一张白净的小脸未施粉黛,粉嫩俏丽,穿着一身大红的寝衣,端坐在榻边。
耳根又不争气地红了。
黎允烟早已等候多时,今晚她终于要开荤了!
好期待!
感觉他的脚步迟迟未过来,黎允烟抬眸,疑惑地看向他。
看见一双美目望向自己,花为信喉结拼命滚动,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悸动。
他怕自己万一控制不住,会吓着了她。
他身上还氤氲着沐浴后的水气,未完全擦干的水滴从喉结落下,一直滚入紧绷的寝袍之内。
寝袍微湿,显现出他常年习武而练就的优秀线条,宽肩窄腰、双腿匀称修长,手臂肌肉鼓胀,孔武有力。
黎允烟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若是等他扭扭捏捏地过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黎允烟直接站起身,朝他走过去。
站在他的面前,衬托得自己格外娇小。
黎允烟弯起一截小拇指,勾住了他的腰带,将他往榻边拉去。
花为信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往前走,望着她绝美的背影,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不可抑制之处,深深叹气。
将他推进了榻上,黎允烟小手一扯,大红的帐子落下。
榻内自成了一方小天地。
与他共处这小小的床榻之中,黎允烟觉得好有安全感。看花为信的额上都渗出了薄汗,闭眼不语的样子,黎允烟有点纳闷。
她凑近他问:“夫君,你的身子不适吗?”
“不,不是。”
“那你为何?不碰我?”
听到如此直白的言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