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发工钱啦!我这颗悬着的心啊,总算能落地了。”
“我早就盼着这笔钱呢,就等着拿到工钱,给家里人买米下锅了,最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啦。”
“我这个月可一天假都没请过,听说作坊里有个叫全勤奖的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呢?”
“我这个月也没请假啊,待会儿领了钱,就知道有没有全勤奖。”
待大家领好了工钱后,都迫不及待地拆开纸袋,仔细地数着自己的工钱,看看数目有没有少。
“哇,真的一分钱都没少,而且,还有200文的全勤奖呢!”
有人兴奋地喊了出来。
这一喊,所有人都乐开了花。
200文的全勤奖啊!
这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是一笔额外的财富,谁能不激动呢?
“真的有全勤奖啊!我这个月一共1700文钱,我的天呐,这么多钱!”
一个员工手捧着工钱,眼睛都亮了起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哎呀,有了这些钱,我终于可以去买米了,这下,家里人都能吃顿饱饭啦!”
“每天中午都能吃上一顿饱饭,我感觉,这个月自己都胖了一些了,咱们这作坊的伙食,可真是没得说,东家跟其他东家可不一样,她是真把我们当人看呐!”
以前他们在其他作坊干活的时候,喝的都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糙米粥。
吃的东西那叫一个差,就跟喂猪的差不多。
哪像在这儿,不仅能吃饱,而且,吃的饭菜质量特别高,甚至比他们过年吃的,都要好上不少。
赵寡妇拿着三两多的工钱,这是,她头次拿到这么多钱,内心激动不已。
她想起这些年的辛酸过往,自从丈夫去世后,她就独自一个女人,拉扯着几个孩子过日子。
刚开始的时候,村里有些刻薄的女人,总是欺负她这个寡妇,对她冷嘲热讽的。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孩子,也没少受到同村人的欺负,看着孩子受委屈,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样。
在这个封建的古代社会里,女人守寡还要带孩子,真的是太难了。
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欺负得喘不过气来。
如果她不找个男人依靠,就凭她自己,真的不能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如今,孩子们渐渐长大了,她自己也学会了一门挣钱的手艺,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总算是熬过去了。
回首过往,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些年,她究竟咽下了多少委屈和心酸。
可旁人并不知晓,在那些人眼中,她就是个勾三搭四的狐狸精,那些无端的指责和诋毁,就像冰冷的雨水,一次次将她淋透。
发工钱的这天,作坊里弥漫着一种温暖又感人的氛围,没有一个人的眼眶是不红的。
大家手里拿着工钱,心中满是对东家的感恩。
这种被尊重、被关怀的感觉,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然而,在狱中服刑的张大娘,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二房因怨恨与她断绝了关系,而她最偏爱的大房,如今,也弄得四分五裂。
在这冰冷的牢狱中,没有一个人来为她打点。
长时间的饥饿,让她瘦得皮包骨头,只剩下微弱的一口气,她躺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仿佛随时都会死掉。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她的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悔恨。
如果当初,她能平等对待二房,不那么偏心,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可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可吃,就因为自己的偏心,亲手毁掉了这个圆满的家。
最后,张大娘在狱中凄惨地死去。
临死前,颧骨凸显,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大儿子陆来旺来为她收尸时,态度极为冷漠。
只用一张破草席,将她的尸体裹起来,然后,在荒地里随便挖个坑埋了,就算是处理完了后事。
此时的他,哪还有心思去料理母亲的身后事。
最近这段日子里,他和陆长祖二人,正在谋划着一个极其险恶的阴谋。
他们的如意算盘是,只要陆来旺占有沈清晚,那么沈清晚所拥有的作坊,还有那漂亮的青砖大瓦房子,都将成为他的囊中物。
到那时,他就可以肆意挥霍财富,哪怕是娶上十个八个妾室,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了。
至于陆长祖,之所以不亲自参与这个计划,是因为他自视甚高,打心眼里,看不起沈清晚是个嫁过人的女子。
在他看来,如果与沈清晚有肌肤之亲,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玷污。
他要娶的是大家闺秀,是处子之身的女子。
所以,这种极其肮脏的事情,当然由陆来旺去执行了。
在摆入伙酒的当天,天还没亮透,沈清晚就让买来的丫头干活。
五个丫头一大早就开始准备食材,切好了各种配料。
苏萍兰和沈清晚也没闲着,在一旁清洗锅碗瓢盆。
傅老夫人则在擦洗桌子和凳子,力求让每一个角落都干干净净,整个院子,都洋溢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