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那是她亲生儿子啊,是她怀胎十月历经艰辛才生下来的孩子。
天下哪个母亲,不疼自家孩子?
若不是被逼到绝境,毫无退路可言。
她绝不会,将周安也一并毒害。
赵寡妇和周冲想要谋害自己,她尚可理解。
然而,自己的儿子……
竟然也赞同他们的恶毒行径,这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
自己的亲儿子啊,竟然联合外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种被至亲背叛的痛苦,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窝。
这些天,她将两人的尸体,随便找个草席裹着,挖个坑,就这么草草埋了。
甚至连一张纸钱,都没给他们烧。
而至于那个赵寡妇。
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一想到赵寡妇与周冲的苟且之事,以及他们那险恶的阴谋,她眼眸闪过一丝狠厉。
若不是她,自己的家,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都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她,先勾引周冲的,是她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
这个仇,非报不可。
既然要买丫头在灵州城干活儿,那自然是去灵州城的牙行买。
沈清晚还是选择之前去过的牙行,毕竟熟人好办事。
刚进牙行,卢涛远远地看见老熟人了,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沈娘子,不知这次,你来是想买些什么样的铺子?”
沈清晚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这次不是来看铺子的,你这里有没有听话的丫头买。”
卢涛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连忙说:“有有有,这当然有,咱们牙行什么东西都有,不知你想要买断的,还是短期雇佣的,这两个价格可不一样。”
沈清晚微微皱眉,认真想了想。
干独门秘方的,这当然是买断了的好,这样省得她们到处乱说话,能省了不少的麻烦。
“你先带我过去看看吧,我再想想。”
“好好好,请跟我过来。”卢涛满脸堆笑,热情地在前边带路。
他带着沈清晚,来到一座超大的房子,这座房子看起来颇为残旧的,里面少说住着几十个丫头。
卢涛带着这些丫头,有序地从屋里走到院子里,然后指挥着她们一排一排地站好,以便让沈清晚挑选。
“这些丫头都机灵着,都没超过15岁,干活都麻利着。”
沈清晚巡视着这群丫头,只见她们个个灰头土脸的,没有半点精神。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
在古代,作为女人的命运,实在是太过悲惨。
有很多丫头,是被家里人卖到这里来,只为了换彩礼给自家弟弟;有些则是被拐卖到这里,从此失去了自由和尊严。
她们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
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沈清晚一眼。
碰上好的东家,或许还能有一口饱饭吃;要是碰到一些苛刻差的东家,不仅没饭吃,还要遭受挨打等各种折磨。
她们就像风雨中的浮萍,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里也有不少女的,她们历经坎坷,被卖了好几手,才辗转来到这里。
沈清晚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发话。
卢涛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不知道,这些丫头中有没有您中意的?”
沈清晚微微皱眉,手指向第2排第3个丫头,轻声问道:“这个孩子多大了?”
“这个孩子今年13岁。”
卢涛脸上,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这样吧!这一排6个我都要了,不知她们是短期雇佣,还是被卖断的。”
沈清晚在这一排丫头身上扫过。
卢涛顺着沈清晚的目光,看了一眼第2排的丫头,然后说道:
“这些全部都是被卖断的,一个十两银子,便宜的很。”
他的语气平淡,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买断一个女人的一生,竟然,只需要10两银子,古代的女人,在这种社会环境下,真的是太不值钱了。
她们的命运如同草芥。
能被丈夫、娘家随意买卖和支配,毫无自主权可言。
在古代,那些被卖断的人,命运极其悲惨。
无论东家如何处置她们,她们都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一直干活,直至生命的尽头,而且,是没有工钱的那种。
她们就如同物品一般,被随意支配,没有任何权利和自由可言。
沈清晚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柔和看着这群丫头,轻声问道:“你们可愿意跟我走?”
这些丫头,把头都埋得低低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她们的认知里,这哪有她们愿不愿意走的道理,只要东家愿意买,她们就必须跟着东家走。
卢涛听到沈清晚的话,不禁有些错愕。
在他的认知里,丫头从来都是想买就买的,怎么还有人会问,这些奴隶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他总觉得沈清晚,跟他们的思想高度是不一样的。
这些丫头原本不敢出声,但感受到沈清晚温柔的语气后,她们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