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厨房和餐如果修起来的话,那么东边的房间采光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
“这个没问题,反正我家白天基本没啥人,都在上班上学,采光无所谓。”
受遮挡的是王伟的房间,王拓当然表示无所谓。
至于王伟,他年龄还小,等到他二十岁后,可以结婚时,自然有楼房给他住,市公安局那边的家属楼每年都在建,在这个年代,住楼房才是所有人的理想,至于楼房面积小,厕所公用,那都不是问题。
一个集中供暖便秒杀所有四合院,不用烧火取暖,说出去都有面子。
至于王伟能不能得到房子的问题,王拓从来都不担心,他二大爷虽然工作要调动,但那也是向上调动,人脉还有大部分留在市公安局,所以哪怕王朋义离开,也不用担心王伟会被为难。
“明天开始家里要修房子,晓曼你去二大爷家住一个月,我已经跟二娘说好了,待会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那你和我二哥呢?”
“我们当然在家住了,我过几天要去哈市那边看看康胜大哥去,小伟,回头家里修房子你跟潘师傅来对接,什么地方怎么做,我待会告诉你。”
“好!”
把事情交代清楚后,三兄妹才开始吃饭。
四天后,施工进入正轨,王拓才拿着市公安局开的证明,坐上去往津门的火车。
他要从津门转车,顺便将上次来这里没能够做的事做完。
野猪肉对于渔民来说是好东西,他们吃惯了海货,缺少油水,王拓手里的肥猪肉在这里异常受欢迎,他用一天的时间,将一整头大公猪的肉全部换出去,换成各种各样的海鲜干货。
其中王拓最喜欢的,就是虾干和干瑶柱。
虾干吃起来嚼劲十足,充满海的味道,是很好的婴儿磨牙棒。
干瑶柱更不用说,泡发后无论是炒还是做汤,都是美味。
津门这地方对王拓来说,除了这些海鲜,便是那些津门本地人说话的口音特别有趣,一个个说话就像是在说相声。
“可惜这时候还是早了点,德云社还没影呢。”
王拓的印象里,说相声的代表是德云社,至于那些老艺术家,在他这个九零后记忆里,完全没有痕迹。
离开京城前一天晚上,在二大爷家吃晚饭时,王朋义告诉王拓,他的功劳已经定下来了,个人三等功,功劳不小,主要是不能公开,间谍的案件此时还处于保密中。
“这次至少可以拔出一条在京城的鬼子间谍线,按道理说你的功劳应该更大点,不过被我拦住了,你还年轻,太出头会被有些人盯上。”
王朋义口中的那些人,当然是心思不正的家伙,至于那些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不招惹自己的话,王拓不会出手,如果他们真的不知死活,非要跟自己较劲的话,王拓可以送他们提前去投胎。
从津门上车,王拓没有在中途再下车,哈市此时比后世更繁华,这个繁华指的不是经济,而是人文科学方面。
这里有着国防七子之一的哈工大,还有哈军工,这可是李云龙的顶头上司,旅长陈大将军担任校长的学校。
王拓到达哈市火车站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钟,王康胜开着一台嘎斯69在站台接他。
“大哥!”
“小拓!快把东西给我,你上车。”
王拓丝毫不客气的把手里的两个大麻袋扔到车后排,然后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你嫂子正在家做饭呢,晚上咱们俩好好喝一顿。”
“喝酒没问题,我小侄子呢?”
“他呀,上学前班呢,每天乐颠颠的跟一群小孩子玩儿,那叫一个乐不思蜀,每天你嫂子去接他放学的时候,他还不愿意回家呢。”
说到孩子,王康胜脸上的笑意更浓三分,他是王家第二代里面最早结婚,也是最早生孩子的,他儿子王未来可以说是王家长孙了。
“那就好,我给未来带了不少虾干,和肉干,他这年纪正好是精力充沛,喜欢饿肚子的时候。”
“一个孩子,吃饱饭就行,咱们小时候每天只有两顿饭,这臭小子一天吃三四顿,已经很幸福了。”
说到小时候,王拓哈哈一笑,道:“那不是没那个条件么,现在可不同了,不过这两年关内气候不好,雨水少,东北这边估计也会受影响。”
王康胜大手一挥,自信道:“没事,你也知道咱们这边的黑土地多养庄稼,不会挨饿的。”
看着大哥王康胜如此自信满满,王拓也不好说什么打击他的话,毕竟这场旱灾,可没放过东北这片宝地。
黑省更是受灾最严重的几个省份之一。
王拓只能岔开话题,不然容易产生分歧,各执一词,造成争执。
王康胜住的楼房距离车站不远,两人很快到家。
一进门,王拓便跟嫂子打招呼。
“嫂子好。”
王康胜媳妇夏淑琴赶忙回应:“小拓来啦,快进屋坐,嫂子给你倒茶。”
坐在客厅沙发上,王拓接过夏淑琴端过来的茶杯。
夏淑琴道:“这可是你大哥出门的时候沏的茶,现在这个温度刚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