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
琴酒装作怔了一下,“夏布利,你是不是有病?”
夏布利跟母鸡一样的笑声戛然而止,“咳咳咳……我说,琴酒,你不用这么直接。”
琴酒:“……”
夏布利居然没否认自己有病?
只是震惊了一小会,琴酒便缓了过来,“挂了。”
“等等!琴酒,你真不担心他们吗?”夏布利很惊讶。
“担心什么?”
“哦,别跟我装糊涂了,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才对……”夏布利突然放低了语气,“琴酒,我已经抓住了……证据,你真的,不担心吗?”
“……呵。”
琴酒咧开嘴,露出森然的牙齿,“担心什么?你应该多多担心你自己……譬如,杜波尼特。”
“……”
夏布利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
琴酒这次没有着急,也没有挂断,只是默默的等待了片刻。
一分钟后,夏布利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只是比起之前更加沙哑了些:“三个,地址等会发给你。”
“可以。”
琴酒没有再跟他继续扯皮,直接挂断电话,驱车赶往码头——他先把自己这个做完再说。
……
练马区。
废弃的一处仓库边。
野草横生的道路上停着一辆漆黑的跑车,车旁,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金发男人。
夏布利拿着手机呆站了好一会,才发出沙哑而低沉的笑声。
“啊,果然被发现了……”
他实在没忍住自己的激动,摘下了手套,用锋利的指甲在脸上挠下数道血痕,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眼白内充满了血丝,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发红。
整个人就跟是疯了一样。
大概就这样折磨了自己的脸好一会,他才终于是稍微冷静了一点,脸上的笑容由疯狂变为淡定,配合略有些修身的长风衣,看上去倒还有几分绅士。
“哎哎~得赶紧跑完剩下三个地方,回去喝下午茶咯~”
夏布利有节奏着哼着音阶,坐进了驾驶座内,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某人发过去。
而他的脸上,那几道无比醒目的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愈合……
……
“夏布利这个疯批。”
琴酒巡视完自己最后的任务地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视察情况记录在本子上。
为了去喝个下午茶都差点跟他摊牌……夏布利是不是脑子有坑!
琴酒抚了抚胸口,尽量让自己顺顺气。
本来,他和夏布利都处于一种‘我知道你意图不轨但我不说’的友好状态。
琴酒知道夏布利在调查他,但说实话,琴酒目前还没有明着做过任何对组织不利的小动作,所以对于夏布利的调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夏布利则是不知道哪来的第六感,愣是觉得琴酒有问题,一直在偷摸摸的追查他,但面上也是一副‘大家都是好朋友’的样子,除了偶尔针对一下琴酒,倒也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可这次,夏布利却突然把那层盖头挑开了。
琴酒额头的青筋直跳,“活着不好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现在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对夏布利的杀意了……
琴酒知道像夏布利这种人,除非遇到什么毁三观的事情,不然对组织的忠诚肯定是一等一的,谁都劝服不了。
要是话没说明,琴酒还能当夏布利是个小透明,偶尔提防一下就算了。
而现在……
夏布利已经说,他抓住了‘证据’……
‘证据’是什么,琴酒不清楚,不过多半和横滨那边有关:或许是未来是宫野明美的身份暴露了,又或者是苏格兰暴露了……
嘛,已经不重要了。
琴酒看着夏布利发来的短信,眼神逐渐冷漠。
既然对方要跟他怼到底,那他就奉陪好了。
就在琴酒刚打算收起手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号码再次打了进来。
琴酒面无表情的接起,“什么事?”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疏离冷漠,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才疑惑道:
“啊啦,琴酒,谁惹你了?”
“夏布利呗……他让我帮他跑三个地方。”琴酒缓和了一下语气,“怎么了,贝尔摩德?”
这次打电话给他的,正是贝尔摩德本德。
“嘛~是因为之前发现了一只小猫咪的踪迹,想想应该跟你说一声会比较好……”贝尔摩德打了个哈欠,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散,“不过我还在找机会确定就是了,只不过如果确定的话,我可不会再刻意告诉你。”
“……哦,你养猫了?”
琴酒一脑门心思还在‘如何找机会搞死夏布利’这一点上,完全没关注贝尔摩德在说啥。
而贝尔摩德无语了一瞬,还以为琴酒在跟她装傻,“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谁……算了,我再跟你说一件事,我的计划可能牵扯到了警方……”
最后一句话成功把琴酒的注意力拉扯回来,神情莫名:
“警方?”
兄弟,这是不是有点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