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太阳逐渐西沉,将一切事物的阴影拉的老长,仿佛黑暗来临前的预兆。
长野县区。
在郊区与市区的分界处,一片楼房零散的坐落在此。
而这些房屋之间的地下空间,全部被连成了一片,形成了一个空旷宽大的地下基地——
这个基地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但这上千平方的空间,也只是个分部罢了。
地下基地的一间休息室内。
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外国男性穿着黑色的衬衣,手里端举着一个高脚杯轻轻摇晃,一边看着电视机上的搞笑节目。
半晌,他才拿起杯子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
甘醇的香气让他回味无穷,发出一声赞叹:
“哦!真不愧是Chablis,一如既往的酸爽!甘甜!上天的宝藏!”
刚刚走进休息室的爱尔兰:“……”
光明正大的的夸自己,夏布利还要点脸吗?
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正是夏布利。
比他壮硕一倍的爱尔兰瞅了他一眼,也默默过去倒了一杯‘夏布利’。
Chablis,一种以霞多丽葡萄的白葡萄酒,因为产地的缘故,其中带着矿物气息的口感确实很特别。
……也够酸爽。
“夏布利,你已经在这呆了两天了,还不回东京述职?”
爱尔兰轻轻抿了一口淡金色的酒液。
夏布利看节目看的挺尽兴,随意道:“别急嘛,东京那里你可以先回去的爱尔兰……这里毕竟是那一位的故地,我还想多瞻仰瞻仰。”
“……鬼才信你。”
对于夏布利的鬼话,爱尔兰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啧,你怎么说话的呢?”夏布利不悦地挑起眉头,随即笑逐颜开,“明明连鬼都不信。”
爱尔兰:“……”
这么有自知之明,他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除了那一位的别馆,这里还有什么东西让你感兴趣?”
“很多东西。”
夏布利笑了笑,“而且琴酒这个人……我对他很感兴趣。”
“琴酒?”爱尔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琴酒早就回东京了好不好。”
“啊这……也是哈。”夏布利挠了挠脸颊,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后才摊了摊手,“好吧,其实那天他说,前天会有人来别馆,我是不太相信的。”
爱尔兰眼角一跳:“然后?”
“然后我就让人去路口守着。”夏布利笑眯眯地翘起二郎腿,“唉唉,结果没想到真的有人来啊……”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怀疑琴酒。”爱尔兰无语地看着他,抽了抽嘴角。
夏布利重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因为感觉。”
爱尔兰:“……”
“他看起来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夏布利看着酒杯里的液体,“不管是对于我,对于你,对于任务……还是对于那一位的别馆,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夏布利。”
爱尔兰忽然沉着脸开口:
“琴酒7岁加入组织,十五岁就成为了当时那一批人中的顶尖杀手,自此就一直被那一位亲自关注作为重点培养……你的猜疑很没道理。”
“是是……”
夏布利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的,不就是猜猜嘛,又不会掉块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你最好别让那一位知道你这些推测,他肯定会很不满的。”爱尔兰再次提醒。
夏布利除了点头,还是点头,郁闷的喝着酒。
两人沉寂的时候,一部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他们几乎同时摸了一下口袋,随后爱尔兰收回手——是夏布利的手机。
“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问了一句,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夏布利喝酒的动作一顿。
笑容逐渐绽放:“有这事?有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继续守着吧。”
匆匆两句后,夏布利干脆的掐了电话,而后‘唰’地一下豁然起身。
爱尔兰吓了一跳:“夏布利!你干嘛?”
“我去一趟别馆。”夏布利去衣架上拿了外套。
“这个时候?”
“必须的哈,我手下看见琴酒了!我得去监督一下,看看他想做什么……这里就拜托你了爱尔兰!”
‘嘭’——
看着被对方甩上的房门,爱尔兰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夏布利是疯了吧?怀疑琴酒?
琴酒杀的卧底叛徒数量比那一位年龄都大好吧?
——
“可恶啊!那个加油站老板居然叫我走这条路……”
林间的坑洼小道上,一辆白色的租用车颠簸的向前行驶。
驾驶座上,毛利小五郎努力保持车身稳定,一边张嘴痛骂那个让他走这条路的加油站老板。
之前他们在正经的路上开着开着,车子突然爆胎了,而且车上还没有备用轮胎……
还好有那个加油站,他们换了轮胎之后才得以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