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里边的陆函墨,眼底殷红一片,一拳接着一拳砸着墙壁。
妈妈死了,不要他了,他的亲爷爷,只把他当做一个杀人机器,在豪门血的斗争中把他变成一个疯子。想到这些,他痛苦的把头用力在墙上撞来撞去。
“对,只有疼,只有死,才能使他摆脱痛苦,脱离苦海。”
秦北木赶到的时候,地下室门口围着一群群保镖。
“阿墨哥哥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
“在里头,谁都不能靠近”,左烈回答。
“让我进去吧,他需要我。”
“不行,秦小姐,陆总这个情况任何人不能靠近。如果您受伤了,我万死难辞其咎”。萧林拦在她的面前。
“求你了,让我进去吧,他不会伤害我的”秦北木急得都快哭了。
“秦小姐,真的不行的,您别为难我。”他知道陆函墨有多宝贝秦北木。
“这样吧,你让保镖在门口保护我”秦北木退了一步。
萧林迟疑了一会,最终答应下来,他让所有保镖守在门外,随时保护秦小姐的安全,
秦北木终于进来了,里面很安静,她在黑夜里焦急寻找那一抹身影,在角落里看到了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他,他把头放在两膝之间,似乎是在保护自己。
秦北木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阿墨哥哥,别怕,木木陪着你。”
可男人根本听不到她的话,他又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妈妈死了,她不要他了,他为了给妈妈报仇,想杀掉陆老爷子,可是他太小了,被扔在了大雪中,刺骨的寒风冻的他瑟瑟发抖,他在想,他在这一刻死去也挺好,可陆老爷子怎么舍得让他死,他看出了他的狠戾,决绝,让他做他手中的刀,在他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又把他扔进了屋子。
秦北木看他好像很冷,身体直哆嗦,便伸手抱住他的身体,给他温暖。
“哥哥,你不要不开心,木木给你糖吃。”
“哥哥,吃了糖糖就不痛了。”
“哥哥乖,木木哄你开心。”
幼时的小木木对着浑身脏兮,还有血迹的陆函墨说着话,虽然他没有理她,可是在他被丢弃的那段日子,他把她放在了心底深处。那时候他染了疾病,陆老爷子以为他活不成了,便放弃了他这颗棋子,可是老天眷顾,他遇到了她,在她家人的帮助下,他好了,从此他便隐藏锋芒,更加狠戾决绝。
“木木,别走,不要走”
“求你了,不要走。”他被她编织的美好梦境困住了。
“不走,阿墨哥哥,我永远不会走,永远不离开你。”
陆函墨这回似乎听到了她的话,抬起头来看向他,木木,他不是在做梦吧,她明明走了,再也不理他了。
他抬头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她额头上的伤口,向下,手臂上,手腕上都是血,她一痛,直接哭了出来。
“木木,不哭,怎么在梦里你还在哭呀,宝贝,不哭,我心疼。”可秦北木越哭越来劲。
他心一狠,反正在梦里,就让他放纵回把,他一把将他的宝贝搂进怀里,以绝对的姿势占有地抱紧她,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突然,她感受到了一股清凉,——他在哭。
秦北木缓过神来,手放在他的手腕上把脉,脉像紊乱,受了什么刺激,伤到了神经,刺激的病发了。
陆函墨体力耗尽,最终晕了过去。
“萧林,进来”
在外面神情紧绷的萧林赶快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老板昏迷在秦小姐怀里,还紧紧抱着她的画面。
“愣着干嘛,还不快帮忙”。
“哦,好。”
把陆函墨送回了房间,左烈要对他进行全面检查,可是陆函墨紧紧抓着秦北木的手,还呢喃着:“宝宝,不要走。”
几人都没有办法让他松开,可是不松开又不行,秦北木只好哄他“阿墨哥哥乖,等会儿我再给你牵好不好。”
他松了一点,秦北木继续道:“我们牵一辈子,永远不放开好不好。”
左烈给他检查,并处理了伤口,秦北木打了一盆水,给他擦洗干净身上的血迹。
“秦小姐,聊聊。”左烈出声
秦北木跟着他来到外边,“你和我哥哥是兄弟,不必见外。”
左烈点头,“你今天也看到他的病了,他很爱你,我们都知道,他不想让你受一丝伤害,可是北木,他的病更加严重了,如果再不接受治疗,我怕我控制不了了。”
“他到底为什么?”秦北木想知道原因
“前二十年的的经历吧,他经历了多少磨难才到了今天,罢了,他的事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秦小姐,他很爱你,我希望你帮帮他。”左烈几乎是请求她。
“我该怎么做?”这句话惊讶到了左烈,他以为会怕,会认为他是个疯子,没想到她答应了。
“陪他走出阴影,减少病发次数,只有你才能做到”
“好,我一定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这话她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秦北木陪了他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秦北木准备离开,她不想他起来看到她想到自己发病的事,以为她会怕他,厌恶他,阿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