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意千欢对赫连修瑾的评价,秦浪只觉得堵在嗓子里的那口气都顺了!
“世子夫人所言甚是!世子带着一个名为‘测谎仪’的东西来到了我们北抚司,说是只要戴上了这个测谎仪,就可以知道犯人到底是不是在说谎,就可以调查出真相!”
秦浪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世子夫人,属下也见了那个测谎仪,那东西看着不过是个帽子,戴上了就能看出人是不是在说谎,这怎么可能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指不定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应该不是出自赫连修瑾之手,而是赫连梓玉研究出来的东西吧。”意千欢听到了‘测谎仪’这三个字的时候,就猜到这件事一定和赫连梓玉有关系。
秦浪看着意千欢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崇拜:“夫人怎么知道?此物确实是赫连国神研究出来的。属下听闻,赫连国神研究出了此物后先将其献给了太后,结果皇上试了之后觉得此物确实管用,这才想到了要用此物来审问犯人。”
“我明白了。这测谎仪听着确实有趣,我也想去见识见识。”见秦浪请自己进门,意千欢跟着秦浪一路来到了审讯室外。
尚未进门,意千欢就已经听到了赫连修瑾的声音。
“测谎仪测试出了这名刘武确实是在撒谎,这也就能证明刘武确实是犯人!”
稍稍推开了一条门缝朝着审讯室内看去,意千欢便发现赫连修瑾正和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犯人面对面。
那个犯人的头上戴着一个金属的帽子,此时这只帽子上不停的释放出刺眼的光芒,甚至还伴随着一阵阵哔哔哔的警报声。
对比赫连修瑾的疾言厉色,一旁的姬迟莲显得尤为淡然,仿佛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和他毫无关系。
整个审讯室内唯有姬迟莲身后的墙壁上有着一方人头大小的窗户,此时窗外的阳光从窗户内投射进来,正好笼罩姬迟莲全身,给他身后渡上了一层金光。
稳稳坐在暗红色的红木太师椅上,姬迟莲背后挺的笔直,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摆弄着翡翠的佛珠,发出有序的脆响。
饶是已经见过姬迟莲无数次,意千欢此时看着这个男人,还是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个男人的皮囊当真是无懈可击。
就在意千欢还想继续暗中观察的时候,姬迟莲的一道目光投射而来,正好和她撞上。
姬迟莲的眼神中不见半点惊讶之色,他轻笑着,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早就察觉到她过来了。
姬迟莲不紧不慢,抬手隔空轻轻的点了点不远处的赫连修瑾,嘴唇动了动。
意千欢读出了姬迟莲的唇语。
你的夫君,你来搞定。
这时候,赫连修瑾正好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疾言厉色道:“刘武,你别再伪装了!你说你的妻子不是你杀的,还说你不清楚你的妻子和隔壁的老王头是什么关系,结果测谎仪检测出你撒谎,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娘子确实是自杀,她是上吊把自己给吊死的,和我没有关系!”刘武的话说到了这里,测谎仪又开始不停地发了警报。
见赫连修瑾一声冷笑,刘武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放在姬迟莲身上:“督公大人,求求您帮小人说两句话啊!你们不是让仵作检查过小人娘子的尸体,确定了她真的是自己上吊而死的吗?”
姬迟莲的神色始终淡定:“平阳侯世子,北抚司确实是让仵作检查过,刘武的妻子张氏确实是上吊而死,而且她的身上并无任何挣扎的痕迹。见她自杀的时候并无任何人强迫她。”
“督公,我清楚督公相信北抚司的仵作,可仵作到底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出错的时候。但是人会出错,测谎仪却不会,测谎仪证明了刘武是在撒谎,可见张氏的死就是和刘武有关系。”赫连修瑾理所当然的说。
“督公,我知道北抚司办案不容易,你们忽然之间遇到可以解决许多案件的测谎仪,心里多少有些不满。可是就连皇上都坚信测谎仪不会出错,督公若是迟迟不松口,只怕皇上得知此事后会对督公失望,误以为督公是害怕被抢了功劳,才会在这里故意包庇犯人呢。”
姬迟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去看赫连修瑾:“所以,世子现在是认为本督假公济私了。”
哪怕是站在门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审讯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意千欢有些怀疑赫连梓玉的脑子里塞得是不是都是浆糊。
这个男人居然想要只靠着一个破机器,就跑过来和姬迟莲叫板?
要知道,姬迟莲能有今日的地位,靠着的可不仅仅是他的办案能力。
且不说他自己有多少本事,北抚司的仵作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夫,只是为了姬迟莲才愿意遮掩锋芒当小小仵作。
赫连修瑾刚才那一席话,质疑的不仅仅是姬迟莲,更是整个北抚司。
“可小人确实是被冤枉的!”刘武坐在椅子上挣扎了起来,“张氏真的是自杀,小人没有杀人!”
“滴滴滴——!”刘武才说完,他头上的测谎仪就又开始发出了警报声。
“下贱东西,居然还敢撒谎!”赫连修瑾怒从心头起,扬起手来狠狠一巴掌朝着刘武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