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此时不用询问任何人,只神识覆盖整个皇宫,就看到瘟僵此时正在金銮殿前,与以皇帝为首的一群人对峙着。
金銮殿前横陈着数百具被瘟僵残害的侍卫尸首,瘟僵手中拎着一个身着皇子服饰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的模样惨不忍睹。
只见男子双眼被挖,鼻子遭受到巨大的外力碾压,拉扯成一条长长的肉条,耷拉在脸上。口中的牙齿尽皆脱落,两只耳朵也被生生撕扯下来。玉瑶甚至清晰地看到,男子的下体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黑洞,显然是被人从前至后贯穿所致。
瘟僵拎着男子,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时不时注视一望手中的男子,像是在欣赏什么杰作。
皇帝身旁此时有人高声喊道:“刘三娘,如今刘太史家已被你血洗,大皇子也命丧你手,此刻你大仇得报,也该离开皇宫了。”
瘟僵发出嗬嗬嗬的怪笑声,声音粗哑刺耳,令人耳根生疼,随后便听到她开口说道:“我大仇得报?呵呵,我大仇得报?我怎可能大仇得报,你们这些人都还没死呢,我怎可能大仇得报。”说完这些他再次嗬嗬嗬的大笑出声。
还是那个男声,他用劝解的语气说道:“你的遭遇我们并不知晓,也未曾参与其中。你为了复仇,致使整个国家成千上万的普通人和低阶修士死于你的瘟疫之下,以经有众多无辜之人因你而亡,希望你莫要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我就是执迷不悟又如何!若非皇帝纵容他那畜生不如的大皇子如此侮辱于我。若不是你们这些修仙之人自视甚高,视凡人如草芥,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们说其他人无辜,可我又何尝不无辜?那些无辜的凡人因我而死,死便死了吧,活着也是受苦,我帮他们解脱岂不更好?那些低阶修士因我而死,死了也好,省得出来祸害凡人。如今轮到你们了,你们这些在皇宫里作威作福的高阶修士,今日我定要将你们杀光!”
瘟僵那张长满脓疮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声声泣血。而与之对峙的皇帝一方,皇帝有着炼气大圆满的修为,另有几名炼气十层的修士护在他身旁,前面围着的一群侍卫和官员,也大多是炼气七层以上的修士。他们见瘟僵根本无法沟通,再看看他手中提着的大皇子那凄惨模样,护佑皇帝之心不禁有了些许动摇。在这里阻挡皇帝,他们恐怕都难逃一死,四散逃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况且,皇帝可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比他们都高,此时不应该由他出面直接对付瘟僵吗?这瘟僵之所以变成如今这般,不正是因为他那个混账儿子?而他那混账儿子如此混账,不也是因为皇帝的纵容?
众人听到瘟僵的话,一时之间心思皆已纷乱,他们皆是炼气高阶修士,还有漫长的寿命,谁又甘愿白白送死。只要离开此地,以他们修士的身份,逃命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大不了离开这个国家,前往其他城池或国家,依旧能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挡在皇帝面前的修士们开始一个个不动声色的远离皇帝,然后有一个炼气十层的修士不顾众人目光,搜等一下逃离了瘟僵的视线范围,瘟僵也没有去追,因为他的首要目标就是皇帝。皇帝看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人要背叛他,却又不敢上前去追拿,他怕瘟僵直接锁定他,现在瘟僵已经是二阶,相当于人类的筑基初期,他一个练气大圆满虽然是老牌的练气大圆满,但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他现在都有些恨死自己的那个大儿子甚至没有生过他了,要不是他他现在又如何会遭受这样的危机。
其他修士看有人带头跑了,皇帝却没有追究,于是就有了第二个也是炼气十层的修士,他也一个眨眼就逃出了众人的视线,然后第三个第四个,练气九层的、炼气八层的。原先还是一个两个的跑最后大家一哄而散,独留皇帝一个人与瘟僵对峙。皇帝牙根紧咬,心里恨恨,以前这些人与自己分享着皇室的奢靡,现如今倒是跑得快,一个一个的都是小人奸诈之徒。
瘟僵没有追那些人是因为她的首要目标是皇帝,还有一点事是人太多,她怕对付不了。看挡在皇帝面前的人都走了,她没有给皇帝反应的时间,开始朝着皇帝释放瘟疫。
玉瑶就在这个时刻及时赶到,瘟僵对付皇帝她懒得管,可是她释放瘟疫虽是冲着皇帝去的,但瘟疫却会扩散到整个都城。玉瑶又怎会眼睁睁的让她这样做。玉瑶一个冰锥打到其额心处,在瘟僵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御剑飞行到她面前:“你可以报复你的家人,报复皇帝,但却万万不该让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因你而得疫病。望你死后投胎能够投个好父母的胎,下辈子多行善事,以弥补你这辈子犯下的罪行。”
瘟僵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白衣飘飘之人,她是如此圣洁,仿佛不沾一丝尘埃。然而,这样一个白衣胜雪之人,又怎能理解她的悲惨凄苦呢?瘟僵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死了,死不瞑目。
皇帝突然峰回路转,激动得差点笑出声来:“筑,筑基仙人,多谢筑基仙人的救命之恩。晚辈愿献上千万灵石财宝,以报答筑基仙人的大恩大德。”
玉瑶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她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个可恶的皇帝。
皇帝见玉瑶不说话,以为她对自己承诺的报答不满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