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的嘴唇抿着,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只能说态度很好。
皇太极看懂了,没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到办酒宴的地方,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哲哲坐在了命人搬出来的椅子上,由着人抬了进去,皇太极没有等着哲哲一起。
她进去后,入眼就是坐的满满当当的厅堂。
大多数的人都是知道一些缘由的,没有多往这边看,象征性颔首示好便是。
皇太极对着坐到身边的哲哲低声说道:
“哲哲,等下要是豪格上来敬酒,你不要失态。”
哲哲瞟了眼皇太极,心里在想,为什么豪格要这么想不开的给自己敬酒。
皇太极现在是什么意思?给豪格做脸?
哲哲垂眸想着,就这么水灵灵的无视了皇太极的话。
皇太极不满的哼了一声,示意哲哲回神。
倒不是他想护着豪格,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底下的贝勒忽然传出了自己偏心豪格。
对待正经的嫡福晋如此的不公允,甚至操心起了,自己日后对待他们的事情会不会随心所欲。
弄得皇太极的心情糟糕,心里更是清楚,肯定是有人在他身边安了探子。
他嗣汗的日子不长,权力也是分散着,不能不顾忌一下其他人的想法。
尤其是代善,他显然对自己处置豪格的事情很有意见。
毕竟当初,自己是说通了代善的儿子岳托他们,而不是说服了代善本人。
皇太极的思绪逐渐飘了回来,警告道:
“哲哲,本汗能不戳穿你这个假身份,但是今天你绝对不能对豪格表现出任何的不对。
不然本汗等着和你鱼死网破。”
最后一个字,皇太极说的很轻。
他很清楚,即使自己说哲哲是假的,也没有人会相信。
只是会想,这是自己洗白名声的手段,到时候,破的是自己。
可这话现在只说给哲哲听,那就是最好的利器。
哲哲吃惊的看向皇太极,瞳孔微缩,不明白自己是在哪里露出了不对。
稍微一思忖,哲哲不敢承认,而是冷淡的说道:
“大汗这是图穷匕见了吗?竟然也学着胡说八道起来,我是不是哲哲,您不知道吗?
大汗到底是对多年的情谊视而不见,既然如此,我给了大汗这个脸面便是。”
皇太极语塞,看着不见慌张的哲哲,心里有过一瞬间的迟疑。
可那拉氏的话,自己的直觉,这些都是不会骗人的。
皇太极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没有现在较真。
哲哲的话很清楚,同意了全了这个场面的事。
想到这里,皇太极扭头,专心的看着桌上的动静。
哲哲悄无声息的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心中担忧不已。
皇太极知道了,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在皇太极羽翼丰满的时候,被处置了。
也许,真的触及到了皇太极的底线,找了由头软禁了自己也不是没可能。
哲哲不动声色的撇了眼正推杯换盏的皇太极,清楚他现在是没有证据,是没有足够大的话语权。
站在哲哲身后的琥珀是听的到两人的谈话,脑中不停的想着,是大福晋的身份是假的?
还是有人陷害她?
如果眼前人的身份是假的,并不能靠的住,她和兄长也要早点找到脱身的办法。
毕竟当初两人来到盛京,就是为了谋求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哲哲沉思着,并不知道琥珀已经盘算着跑路。
又过了一会儿,豪格缓缓的站起身,举着手中的杯子,向哲哲这边来。
豪格是知道代善等人对皇太极施压的事情,今天当众表现的和哲哲关系尚可,算是临时决定的。
他隐约知道皇太极今天是找了由头,准备设计某位贝勒的。
豪格不知道具体是谁,但知道这件事是皇太极计划了有日子两人。
可忽然就出了代善等人知道自己对哲哲做的事情,然后各种的表现不满。
豪格心头翻涌,想着会不会是哲哲搞出来的。
皇太极在豪格站起来的时候,目光便紧紧的跟着豪格的动作。
看到他十分识趣的没闹幺蛾子,一脸诚恳的走到了哲哲的面前。
皇太极嘴角的弧度加深,豪格这个儿子,别的地方不讨喜,但胜在听话。
哲哲看着眼前的豪格,尽管此刻类似于给自己斟酒,求得原谅。
身上的伤势还在,可豪格的脊背挺直,脸上的神情那是满满的真诚,不见一丝卑微。
哲哲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等着豪格的下一步动作。
身边看着的皇太极眸色微深,对于哲哲的拿乔有些不快。
可哲哲拿捏着那个尺度,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豪格举着手中的酒杯,恰到好处的位置,不卑不亢。
“大福晋,前些日子,是豪格不懂事,给您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对此,豪格深感歉意。虽然父汗对豪格做出了处置,但是此刻依旧是希望能以一杯薄酒,求得您的宽心。”
豪格的话说的很好,姿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