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知道消息的时候,还是午后的事情,是皇太极亲自过来的。
进门就是一句:
“哲哲,你知道海兰珠是怎么到江南的吗?”
“什么江南?”
哲哲不知道为什么皇太极要这样问她,事情是当初温朴做的。
没道理皇太极会知道的,除非现在是在诈她。
皇太极目不转睛的看向哲哲,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
等回了崇政殿才想起当初的情况,明明那个院子只有哲哲知道的。
可现在的事情好像指向了布木布泰,那哲哲呢,在这件事里面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不过让皇太极失望了,他没有从哲哲的脸上看出什么的不对。
“没什么,上午布木布泰被海兰珠伤了,现在还躺在庄福宫里。”
哲哲:……
“大汗,您看到了,没阻止海兰珠吗?”
哲哲有些语塞的问着,心里想着,皇太极总不能亲眼看着布木布泰受伤吧?
皇太极很淡定的“嗯”了一声,然后说道:
“你庄福宫把海兰珠保住了,本汗不希望她出事。”
哲哲眼皮狂跳:
“大汗,海兰珠要是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要用什么名义来保护她?
何况,我这个身子不争气,太医可是说了,我要动弹身子,还要过两日。
手那是好几个月的事情,实在是有心无力的。”
皇太极撇了一眼哲哲,温声细语的说道:
“没事的,可以让侍从将你带过去。本汗问过太医了,这样简单的坐着,不碍事的。”
哲哲大声的反驳道:
“大汗这件事我做不了的,您要有心护着海兰珠,现在过去把人带出来,比我说什么话都管用。
何必绕这么大的一圈,既是折腾您,也是折腾我。”
哲哲不要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本来她就在想怎么应付那拉氏的猜忌。
毕竟海兰珠活生生的,这可是明晃晃的证据。
皇太极凝眉,不悦道:
“你是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的姑姑,有你做中间人,能极大程度的善了这件事。”
哲哲讽刺的一笑,话语很尖利:
“大汗,我已经为您做的够多了。今天的事情,您是怎么对待我的,我心中有数。
本来就是心寒的时候,现在您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做不到,也不愿意做。”
皇太极喝道:
“哲哲,你现在是觉得本汗对你不公平了是吗?”
皇太极没想到哲哲有这么多的不满。
哲哲不是一向温柔和善,为什么对豪格的事情这么的不依不饶?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为了他皇太极,难道不能做出一些牺牲吗?
当初豪格也不是没有对哲哲不敬,可哲哲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现在呢,竟然还拿出这样的事情诉委屈。
心中这样想着,皇太极冷声斥责道:
“哲哲,你变了。
曾经你的善良呢,为什么要对豪格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
记得你和本汗一起度过的那十年吗?记得那时候你是那么的在乎本汗的所思所想。
现在竟然连这样简单的小事情都不愿意为本汗做了?”
哲哲:……
哲哲觉得很恶心,非常的恶心。
要是她真的和皇太极度过他口中的十年,她做梦都会吓醒的。
皇太极的脸呢,是什么让他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还反过来指责自己变了。
本来就忍得很辛苦的哲哲这回没忍住,很直接的嘲笑道:
“皇太极,我说句难听的。
十多年,养条狗都养熟了,我被豪格这样的折辱,甚至差点死了。
你是怎么做的呢?连廷杖都要旁人再三的说清楚实情,你才愿意。
怎么,你的长子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你养的狗都不放过了。
你还护着呢?”
皇太极脸色涨红,不可置信的怒视着哲哲。
若不是哲哲现在伤势很重,他指不定要用他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上去做些什么。
“博尔济吉特氏,你知道现在是在说什么吗?
你还有一点大福晋的端庄持重吗!”
瞧着皇太极的无能狂怒,哲哲痛快极了。
这种憋屈的日子,真是让人过的要死了。
瞧瞧,皇太极现在这死样子,和那些碌碌无为的人又什么区别。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哲哲也不打算收敛什么了。
“有什么?您有一点为人夫君的模样?
要是旁人的福晋受了委屈,会是这样简单的就过去?
我还为了你做了许多的事情,竟然还没有一个被人视为不洁的海兰珠重要。”
“你!”
今天要是换做了旁人,皇太极都没有这么的震惊和生气。
但是现在发脾气的是哲哲,他完全接受不了。
博尔济吉特·哲哲,自从入府就是端庄有礼,不论是待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