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从布木布泰那里得了消息后,就让多尔衮去找人。
消息传回来时,才知道乌尤黛已经被人带走了。
同时,布木布泰告诉她,乌尤黛已经回到了科尔沁。
对此,哲哲知道这件事暂时是过去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年关。
哲哲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多尔衮在说话。
只是玉儿常进宫来,告诉她多尔衮有多宠爱那个瓜尔佳氏。
清宁宫。
“福晋,大汗在屋外等您呢。”
温朴略微欢快的声音响起。
哲哲穿着月蓝色的旗袍,外头搭着同色的如意纹百蝶一字襟坎肩。
正好将已经挺起来的肚腹遮掩的严实。
外头穿着的是多尔衮让玉儿送来的孔雀大氅。
搭着琉璃的手走出去时,温朴还拿过来一个暖手的小炉子,塞进了哲哲的手心里。
“福晋您暖和着,等下奴婢再给您换。”
哲哲看了一眼温朴,讲认真的,她很贴心。
带上了温朴琉璃等一众侍女向着凤凰楼去。
这次的算是家宴,来的人却不算少。
像是已经出嫁的莽古济和琐诺木杜凌也是来的了。
因此,哲哲在踏上凤凰楼的时候,还碰见了好多个上来的贝勒或者福晋。
至于侍女,只能带上一个,毕竟人属实是多的很。
哲哲便将琉璃留在了下面,带着温朴上去。
在快要上去的时候,哲哲终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多尔衮。
玉儿对着哲哲示意一下,接着就是多尔衮暗暗的打量着哲哲。
见哲哲穿的臃肿,且皆是他送过去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眉眼不自觉的弯了弯。
遇见了,几人便一道上去了。
上去后,哲哲便和两人分开,坐到了皇太极的身边。
下首是已经到齐的众人。
皇太极说了场面话,上了歌舞,就是大家交谈着。
哲哲百无聊赖的吃着东西,眼神时不时放到多尔衮那一桌去。
吃到了一半,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挨个向皇太极敬酒。
轮到了琐诺木杜凌的时候,皇太极和哲哲都皱着眉看向他。
只见此时的杜凌身形不稳,满脸通红,一副醉晕头的模样。
皇太极都没兴趣喝他敬的酒,拒绝的话没出口。杜凌便先皇太极一步,举着杯子,勉强站定的朝着皇太极举了举杯子。
杜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颊酡红的对皇太极说道:
“大汗真是威武不凡,不应只依赖兄弟子侄。
他们有谋害大汗之意……大汗在,众蒙古尚可安居乐业。
大汗不在,蒙古各部就难以为生……”
此话一出,坐在下面的好几人都变了脸色。
杜凌身边坐着的莽古济,更是死死地瞪着杜凌,恨不得给这样的醉鬼来两下。
他的话显然是在指摘众贝勒有不臣之心。
他怎么敢的!
皇太极听着,倒是没生气。
眯着眼睛,扫视着下面坐着的人。
莽古尔泰的不怀好意,代善的事不关己,阿敏的胆战心惊。
皇太极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对着说胡话的杜凌也没有责罚。
只是淡淡道:
“杜凌醉了,莽古济你先扶着他去偏殿休息。”
莽古济正是想离开,莽古尔泰的眼刀子都不知道扔过来几次了。
她行了礼,带着杜凌离开了人群。
才一出去,杜凌便嫌恶的挣脱开她的手。
莽古济看着眼前神志清醒的杜凌,眼中满是怒意:
“杜凌,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杜凌双眼不像刚刚在殿中迷离,冷哼一声: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罢了。”
杜凌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借着今天,给皇太极的心里扎根刺。
到时候没有了莽古尔泰那一堆,皇太极不会有顾忌,莽古济还能嚣张?
莽古济火了,上手狠狠地打了杜凌一巴掌,质问道:
“是不是托古让你这么做的!”
莽古济这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杜凌的脸颊刺痛异常,嘴角更是多了一丝血迹。
舔了舔嘴角的血,杜凌嗤笑。
莽古济这个女人,对托古的敌意总是那么深。
明明是莽古济自己容不下托古,还要去皇太极那里告状。
说托古对她不敬,对皇太极不敬,有不臣之心。
希望能处死托古。
呵,当莽古济是以为旁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似的。
现在谁不知道莽古济就是个不守妇道的疯女人!
想着,杜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直接离开了这里。
他在等,总有一天,他会让莽古济为这几次的巴掌,付出代价的。
……
哲哲这边,莽古济他们一走,席间安静了一瞬。
过了一会儿,由多尔衮打头。
说了个笑话听,气氛才算是轻松起来。
不过,哲哲还是注意到了莽古尔泰和阿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