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说什么呢?”
哲哲语气平平的声音传来,正在说话的叶赫那拉氏回头应道:
“没说什么,福晋可好一些了?”
布木布泰不在,来请安的只有三人。
看出声的叶赫那拉氏穿着靓丽,一瞧便知道她的春风得意。
“是吗?还以为你们在讨论布木布泰呢。”
哲哲平日里是和稀泥的存在,如今这样攻击性很强的话说出来。
倒是让叶赫那拉氏懵了一下。
“福晋说笑了。”
哲哲让几人坐下,问道:
“颜扎氏呢?”
听到哲哲提到自己,颜扎氏眸子动了动,起身行礼:
“福晋,妾是颜扎氏。”
哲哲点头,视线在她的肚子上打转,随口说道:
“听说你点心做得很好?”
颜扎氏交叠在腹部的手不由一紧,想哲哲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回福晋的话,是。”
哲哲怎么会看不出颜扎氏的不自然?
完颜哲哲会些医术,在知道自己身体有毒时,就在想出处。
思来想去,觉得常常来清宁宫的颜扎氏最可疑。
虽然温朴说,哲哲和颜扎氏关系极好。
可她不信。
什么时候妻妾能和平相处了?
今天看颜扎氏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她有九成的把握是颜扎氏做的。
哲哲随手从身上摸出了一把镜子,对着镜中人笑着。
刀子一样的话脱口而出:
“听闻你在我得失魂症前日日都来,如今如此冷待。
应当是如布木布泰一样,有了僭越之心。
那你就去佛堂和她作伴,一起为我祈福吧。”
颜扎氏不解中掺杂着一丝了然。
隐约觉得是哲哲发现了,可那毒……
颜扎氏低眉顺眼的福了福身子:
“妾明白了,谢福晋。”
哲哲看也不看她这虚伪得模样,依旧专心得看着镜中的自己,怡然自得。
人心最复杂了,扮猪吃老虎的那更是数不胜数的。
眼看着哲哲又发落了一个,拿着管理庶务权力的叶赫那拉氏。
一时之间如坐针毡,大福晋这意思是要杀鸡儆猴吗?
叶赫那拉氏曾经仗着和皇太极一起出征的情谊,有过想作威作福的心思。
看到哲哲不好惹后,就安了心,生个孩子便是。
现在哲哲来这么一出,她考虑了一瞬。
连忙站起来,恭敬的行礼说道:
“福晋,妾看您今日精神头挺好,想来大汗是多虑了。”
哲哲神情一顿,放下镜子,淡笑的看着叶赫那拉氏:
“我倒是没想到,最伶俐的人是你。”
叶赫那拉氏知道自己猜对了,心头微松。
她本就不擅长打理这些,加上哲哲这种态度。
这样的烫手山芋,丢的越远越好。
叶赫那拉氏陪笑:
“福晋谬赞了,妾在家中就不曾学过这些。
不比福晋您天资聪慧,这是能者多劳。”
叶赫那拉氏的夸赞,哲哲很受用,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顺利拿回了自己的权力,哲哲心头舒畅。
很快就将两人打发走。
一下子少了两个能陪皇太极的人,哲哲便思量着选几个进来。
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哲哲带上两个侍女出了汗王宫。
换下了繁重衣着的哲哲,穿上了轻便的衣裙。
雅尔檀连忙夸道:
“福晋,您看起来就像个小姑娘一样。”
哲哲今年已经是二十九了。
即使保养得宜,看起来也不像是十六七八的小姑娘。
雅尔檀的话是夸张的很。
不过哲哲没说她,没有女人不爱听好话的。
三人带着护卫出了汗王宫。
哲哲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喧闹,吩咐道:
“去茶楼坐坐。”
外面驾马车的人听到了,就近寻了一个看着贵气,又热闹的茶楼停下。
后面的雅尔檀提着哲哲的衣裙,前头先下去的温朴让哲哲搭着。
哲哲优雅的下来,抬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茶楼,提步就要进去。
“哲哲大福晋?”
忽如其来的男声,让哲哲的身形顿住。
扭过身子看向来人。
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年郎。
哲哲眼里闪过什么,笑着问道:
“你认识我?”
哲哲今天穿的藤青曳罗软烟罗裙,配上素面朝天的脸庞相得益彰。
没有往日的柔顺端庄,反而张扬凌厉起来。
多尔衮有一些说不上的感觉,上前问候道:
“哲哲大福晋,臣弟多尔衮。”
温朴低低道:
“您那天便是为了多尔衮贝勒才掉下去的。”
哲哲看着多尔衮的脸皮,垂眸想了一会儿。
莫不是看上他了??
哲哲的嘴角绽开一抹笑:
“有什么事情吗?”
多尔衮摇头:
“臣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