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的不得了,我只能这样说,也只有这样形容自己的心了。她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她肯定了我在她心目中第一位的地位。嘿嘿。
中午美美地睡了一觉,梦里都在幸福地笑。心仿佛穿越了历史的隧道,阅尽人间无数,心安宁了,这是拥有爱的极致表现。
只是几小时没有她的消息,心里面便空荡荡的。
天还是热极了,我端了一盆凉水,双手放入水中,忽然看到一双皮松黢黑的手。哦,是我的手,我吃惊极了,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洗了脸,还没有来得及梳头发,电话响了,是她。
我挂了电话,紧接着打了过去,一阵嘟嘟的声音之后,对面传来了清丽的嗓音,她笑着说:“做啥呢?”
“刚要梳头呢,”我说。“你呢?”
“当然给你打电话呀,这点都不知道啊!”
“你还真会说话。”我走出了宿舍门。
我到了宿舍背面的角落里,在一堆钢筋上坐了下来,此刻唯一的渴望就是这样静静地,美美地,甜甜地来享受她的声音。这声音是从隔了千山万水的故乡传来,我无比依赖地听着,怕错过了每一个音节。电话的两端,两颗心紧紧地拥抱着,触摸着共同的旋律。我们之间没有隔膜,只有信仰。我们信仰爱情。
“你每天活着为了什么?”我问她。
“嘿嘿,说实话,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活着嘛。”
“活着应该有个思想嘛,你的啥思想?”
“我能有什么思想,每天都感觉要疯了的了。”
“你每天不是超子就是疯子,还说我在生活中思想太多。每天叫你傻姑娘,是不是真把你叫傻了。”
“呵呵。不过你说得对,人是得有点思想的。这些天我想的什么都有,真快要不疯也痴了,不傻也呆了。你说说为什么有些人整天就那么快乐呢,我就做不到。”
她又说:“去年我们一起工作的一些姑娘,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可她们都很快乐,这是为什么?”
“可能是有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们的生活吧,比如理想,比如爱情,比如神秘的信仰。反正人的思维不同,观念不同,情趣也就不同了,当然人的性格也就不同了。”
“你为什么那么会说话呀?”她笑笑说。
“读书多呗。”
“那怎样才会真正地快乐呢?”
“还是问自己的心吧。”我长叹了一口气说。
是的,心很重要,心灵可以造就一切,又可以损害一切,保持心灵的美,可以换回生活的美。听起来虽然有点唯心主义了,但世界不可能纯粹是物质的,起码人不能算作一种物质吧。
她沉默了一阵,又朗朗地笑了起来。“这个问题过于沉重了。”她说。
“只要是关于生活的问题都很沉重。”我说。
“唉,最近我突然之间想通了一个道理。”
“说出来我听听。”
“以前……”她说。
以前这两个字有点沉重了,很多时候我都不敢去想以前的日子,这两个字是伤疤,一抠即破。
我还是静静地听着,只听到她轻轻地说着,犹如双指轻轻地拂过琴弦。
“以前我太傻了,只往好处想,从未想过坏的结局,唉,到现在我真的害怕了。现在我真正地想通了,人活着就得想想许多的结局,你说是不是?”
“你真的很聪明,其实,凡是往好处想,也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啊。”
“我怎么也做不到这点。我的人生是不会出现快乐的啊。”她笑了笑,说,“那你以前是怎么想的呀?”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别卖关子啦,这种有文化的话我实在听不懂啊。”
“就是一手准备生存的手段,一手准备死亡的心,只要都考虑齐全了,人就会活得从容些,痛苦就会少点,人也就有快乐的时候了。这都听不懂,还说你聪明呢,真是白夸你了。”
“你这话费很便宜吗?”她笑着说。
“明知故问,逗我了吧你!”
“唉,你写的那篇小说我看了。”她突然说。
“真的?”我像被人赏识了似的,心里美滋滋的,终于有了读者,并且还是最爱的人。
“嗯。”
“你都看了些啥?”我迫不及待地问。
“嗯,写的真好,特别是人物的对话,简直贴近生活,贴近人物了,将人的心理及所处的环境搭配得很好。
我嘿嘿地笑:“我写的字你认识吗?”
“偶尔有几个字不好认。”
“真的是辛苦你的眼睛了。”
“陈文华,是真的吗?她问。
“假的,是为了能记住曾经的老同学特意使用的名字。”
“嗯,我懂了。”
“听到你的声音真好。”我忽然柔情似水地说。
“是吗?”
“嗯,”我说,我这边点头如捣蒜。
“我也喜欢听你说话,每天听听你的声音我就能睡着了。”
“我也是这种感受。”
“你人太好了,适合做个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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