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如何了?”皇上漏液赶来,一眼便瞧见了守在门口的玛琭。
玛琭没有进到殿内,她怕影响了太医的医治。
此刻见着皇上匆匆赶来,衣裳扣子都系歪了一颗,玛琭才发觉自己内心里有多么的害怕,立马便扑进了皇上的怀里:“臣妾也不知道小公主为何会如此,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明明吃的用的太医都已经再三的查验过了,臣妾害怕……”
玛琭到底是没敢说出来那个字。
不止她害怕,皇上也害怕。
皇上此刻抱住玛琭的手都在颤抖,想召个太医来询问情况,又害怕耽搁了小公主的救治。
皇上搂着玛琭,一同在门口看着太医们忙碌。
就像是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在一同等待着神的宣判。
天将破晓,黎明冲破了黑暗,领头的太医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刚一转身绕出屏风,便瞧见了等在门口的皇上与德妃。
德妃一直在守着他是知道的,可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他还真是不知道。
“奴才给皇上请安。”太医跪地行礼。
“公主如何了?”皇上声音急切又沙哑。
“回皇上的话,小公主暂时无碍了。日后如何,还要仔细观察几日才能定下结论。”太医回答道。
“太医可知为何……”玛琭顾不得尊卑,抢在皇上面前问道。
皇上拦住了玛琭的话头:“太医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皇上?”玛琭回头看向皇上,有些责怪。
她现在急于知道小公主为何会如此,是不是自己哪里疏忽大意所致。
“太医辛苦了一整夜,需要休息了。”皇上揽着玛琭往正殿的方向走去:“你也需要休息了。”
“臣妾不累,臣妾要去看望小公主。”玛琭挣扎着想要转身。
皇上强行的将人按着往正殿走:“你不累,朕也累了,你陪朕睡一会儿。”
“皇上自己睡便是,臣妾……”玛琭还想要往偏殿走。
被皇上强行按在了床上,还随手替她脱掉了绣鞋,然后将玛琭往里推了推,自己也挤了上来,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绕在了玛琭的身上。
玛琭挣扎不得,又气又急,张嘴去咬皇上的手臂。
皇上没躲,任由她咬,只是搁在她颈窝的脑袋呼吸浅浅,声音疲惫:“乖,别闹了,陪朕睡一会儿。”
听着皇上清清浅浅的呼吸声,玛琭也渐渐合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估摸着玛琭睡实了,皇上睁开了双眼,眼里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茫。
皇上翻身下床,回手替玛琭盖好了被子,自己则是大步走向了偏殿。
张睿已经在偏殿候着了,此刻也已经替小公主诊完脉了。
见着皇上进门,张睿拱手:“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上随意的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自己则是坐在了小榻上:“公主如何?”
“回皇上的话,公主的情况……不容乐观。”张睿实话实说:“公主生来体弱,如今又遭受了重创,想来昨日的太医也已经倾尽全力了。”
皇上心里一个“咯噔”。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丧子之痛,可如今怎么比之前的加在一块儿还要难过呢?
“你尽力医治便是,德妃那里……先瞒着吧。”皇上吩咐道。
“皇上想要瞒着臣妾什么?”不知何时,玛琭竟然站在了门口,将方才殿内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德妃娘娘。”张睿拱手。
皇上则是起身迎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多睡一会儿吗?”
“公主生死未卜,臣妾如何睡得着!”玛琭靠在皇上怀里,她怕自己挺不住,动一动便会摔在地上。
“你放心,张睿会全力医治公主的。”皇上安慰了一句。
玛琭点了点头,也不拆穿,只问向张睿:“公主好好的,怎会突然如此?还请张院判明白告知。”
“回娘娘的话,公主的病情反复也是有的,许是受了风寒,或者接触了何物,都是会造成不可转圜的伤害。”张睿回答道:“奴才方才查看了偏殿里的一应事物以及公主的满月礼,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没有任何不妥吗?”玛琭的身子晃了晃:“那便是本宫照顾不周,这才害了小公主!”
玛琭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满心的自责与愧疚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皇上用力地握住了玛琭的手,以免她再伤害自己。
张睿拱了拱手:“奴才先去给小公主熬药。”
皇上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你去。”
玛琭挣扎不过,在皇上怀里咬着嘴唇哭的不能自已。
紫禁城里的女人啊,连哭都不敢痛痛快快的哭出声音。
“想哭便哭吧。“皇上轻轻地抚摸着玛琭的后背:“只一样,小公主如何是天意,你万不可再伤害自己了。”
“天意吗?明明是臣妾没有做好一个额娘,才累的她受了如此多的苦楚,臣妾真是恨不得替了她去。”玛琭钻进了一个死胡同,只觉得是自己害了小公主。
皇上无法,一个手刀劈在了玛琭的后脖颈。
玛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