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时间不如想一想如何去讨得皇上欢心,我们也能跟着沾沾光,何故在此羞辱于我?”婳凉不悦,她看不起玛琭入宫良久只是一个贵人。
生气因为玛琭让自己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起出门前阿玛的交代,好似找到了报复玛琭的方法,口不择言:“话说回来,姐姐伺候皇上这么久了,怎的肚子还没有动静?临行前阿玛交代,如果姐姐的肚子不争气,姐姐可以引荐我到皇上身边……”
婳凉的话还没说完,杨氏惊的拍了桌子,她是知道玛琭为何做了皇上的嫔妃的。
杨氏心虚的看了一眼玛琭,对着婳凉使眼色:“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张口伺候,闭口有孕?这么多年的女学都读到哪里去了?”
婳凉只以为杨氏和玛琭一条心,一同针对她,当下撒泼,将阿玛武威那一套是学了个十成十:“左右阿玛说了,你若再不争气,就想法子送我入宫,到时我一定会比你更得圣宠。”
“住嘴。”杨氏呵斥。
玛琭没理婳凉的炫耀,怔怔的问:“你说,是临行前阿玛与你说的?”
婳凉只以为玛琭被她拿捏的怕了,洋洋自得:“当然,阿玛可是拉着我好一通嘱咐,若是这次能见了皇上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阿玛让你尽快安排我和额娘下一次进宫觐见。”
“额娘?”玛琭眼中含泪,幽幽的看向了杨氏。
“玛琭,不是的,不是……”杨氏张了张嘴,却不知要如何解释。
“不是什么?”玛琭问:“阿玛不是应该在狱中吗?”
“你……阿玛何时在狱中了?你竟然敢诅咒阿玛?待我回去,定要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阿玛。”婳凉还没有看出来气氛不对,语气中还有一丝的幸灾乐祸。
玛琭闭上了眼睛,任由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喃喃自语:“那我算什么呢?我这样算什么啊?……”
“不是的,你听额娘说,你不要这样,你听额娘说……”杨氏见着玛琭如此,也跟着落泪,心里钻心一样的疼,可是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她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啊……
“额娘回吧。”玛琭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有些沙哑疲惫。
杨氏看着有些陌生了的女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没见着皇上,也还没到出宫的时辰,我们怎么能回?”婳凉不愿意,她想见皇上,她想进宫做娘娘。
“请妹妹回去转告家中的阿玛,我会求了皇上,为妹妹寻一个好人家成婚的。”玛琭的眼神有些凉,盯着聒噪的婳凉,特意加重了“家中”两个字。
“什么?你为了不让我进宫,竟然要给我许配人家?”婳凉一脸的不可置信:“阿玛说了……”
“阿玛说?”玛琭似笑非笑:“我如今再不济,也是皇家人,阿玛再如何,也是皇家的臣,阿玛若是不高兴,我可以为家中的妹妹每人都寻一门好亲事,还请妹妹回去转告阿玛,请阿玛安心。”
玛琭说罢,扬声喊了竹溪进来:“竹溪,安排人送额娘和妹妹出去。”
竹溪看着玛琭一脸的冷意和略微红肿的眼睛,未敢多话,踱步到了杨氏和婳凉身侧:“夫人,小姐,请!”
“哼。”婳凉一甩手帕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杨氏一脸的不舍,犹犹豫豫的开口:“玛琭,那额娘就先走了啊,你在宫里若有什么事情……”说到此,杨氏的声音顿了顿,若是有什么事,她也是帮不上忙的,只得改口道:“你在宫里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
玛琭冷着脸没吭声,杨氏一步三回头的向外走去。
竹溪送了母女二人出了启祥宫的大门,方才返回殿内,玛琭还是刚刚的姿势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小主……”
“竹溪我累了,扶我进去躺一躺吧。”
“哎,哎。”竹溪看出了玛琭心情不好,一连声的应着:“奴婢替小主松了头发,小主歇的舒坦些。”
傍晚,皇上到永和宫的时候,玛琭还在睡着。
玛琭睡的并不安稳,泪水糊了一整个枕头。
皇上站在床边拧眉看着床上的人儿,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子里面,湖蓝的锦被衬的瓷白的小脸更加的楚楚可怜。
皇上招手问竹溪:“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竹溪福了一礼,小声答话:“早膳过后,小主的额娘和妹妹刚进宫的时候,小主还是很高兴的,可是二人离开的时候小主就不那么高兴了。”
“可是舍不得额娘与妹妹离开?”皇上继续问。
竹溪摇了摇头:“奴婢瞧着不像。夫人与乌雅小姐和小主是关着门说话的,奴婢也不知她们与小主说了些什么,只是不多时候,小主便唤了奴婢进来送夫人和乌雅小姐离开。奴婢进来的时候,小主的眼眶红红的,应是哭过了。”
“就是说,你们小主是因着那二人而睡不安稳?”皇上的语气冷冷清清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竹溪低着头,有些不敢回答:“奴婢不知。”
“啊——”二人说话的空档,床上的玛琭许是做了噩梦,挣扎着惊呼了一声,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