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室的寂静,仿若这四方天地只有他一人般。
“福德!福顺!?”周昀轩喊叫着昨夜在外驾车的两个宫人。
漆黑的屋子里回荡着他的声音,仍旧没有一丝丝回应他的声音。
周昀轩心底升起一阵渐渐的慌张,尤其是身处黑暗的环境之中,这份慌张正伴随着时间一点点一点点的在他心中扩大。
山脚下时家刚吃完朝食,大门就被人叩响了,无玄看着屋里几人皆都没有什么动作,心底暗叹一口气,他一个马夫要身兼数职吗?!
无玄起身揉了揉肚子,朝门口走去,一打开门看见来人他挑了挑眉。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杨镇与方槐花夫妻俩,不一会儿两人坐在了屋子里。
戴澜给两人倒了杯热茶,两人心中想着事情没有推辞,将茶杯握在手心里汲取着温度,二人仿佛也被这温度温暖了整个身体。
戴澜看着两人面上纠结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好奇,她不认为是因为柱子有什么不适才难以开口,她给的那药丸若是两人给柱子吃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戴澜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然杨镇与方槐花却是欲言又止,戴澜看两人这番模样,脸上勾出一个温和惹人亲近的笑容来,配合着她出色的容貌将这屋子都仿佛照亮了几分。
“杨大哥,方姐姐,你二人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怎的这般纠结?”戴澜的声音蓦地在这屋子里响起。
时清榆三人刚吃完饭还有些懒散,闻言也往两人的脸上看去。
杨镇和方槐花听见这话却是没有立刻回答戴澜,反而时不时将眼神瞥到时明渊的方向。
时明渊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俊脸上浮现出几丝莫名,难不成二人说的话与他有关?
“杨大哥,嫂子,您二人要说的话难不成与我有关?”时明渊没有多想,直接问道。
方槐花原本想要开口,但是这次向来沉默寡言的杨镇倒是开了口,他声音有些沙哑,朝时明渊问道:“昨日我家柱子是被旁人不小心踩到的,你可知道?”
当着时清榆三个孩子的面,杨镇将说出口的话斟酌了几分用词,当着孩子的面前有些难以启齿他如何能直接说出那对狗男女想做的事情。
时明渊听见他这样说,点了点头,昨日时清榆三人已经说过了,不过与自己有何关系。
杨镇见他点了点头,一个人高马大的人愣是透着满满的拘谨,他试探问道:“踩我家柱子的人,是时明祥。”
听见这个名字,时明渊还反应了会儿,好半天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来这个人,他的好大哥啊!不过杨镇说是时明祥踩到的柱子?
结合他前面的话,这不就是说,时明祥竟是大过年的与旁人在河沿边幽会!?
戴澜微微睁大眼睛,这么会玩的吗!?
时清榆和时清年时清简努力装作成三个真正的五岁孩童,像是没有听懂般瞪着茫然的大眼睛,但是三人耳朵翘的老高生怕遗漏到哪句话。
无玄就没有旁的心思了,虽然杨镇说出来的名字他不认识,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一边浅酌着手里的茶水,一边乐呵呵的吃瓜。
这两句话说出来之后,后面的话杨镇还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他接下来的话怕是会惹得时明渊不高兴了。
不过虽然戴澜救了柱子,但是即便罪魁祸首与她有着怎样的关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时明祥是如何将我家柱子变成那般模样,我一定要让他也切身体会一番。”杨镇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低了低头,没有再去看时明渊和戴澜脸上的表情。
要打人家大哥还专门跑过来跟人家说一声,杨镇怎么都没想到过他还能干出来这种事情。
“打的好啊!这种人就该让疼落在自己身上。”戴澜的声音突兀响起,细听之下还能听出两分兴奋来。
她跟老时家那一家子人没有一个对付的,巴不得他们越倒霉越好呢,听见这等喜事等会饭她都能多吃两碗。
杨镇和方槐花听见戴澜的声音,扭头去看时明渊的表情。
然而时明渊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赞同与生气,相反他还毫不在乎的笑了笑,整个人靠在椅子里,对上杨镇夫妻俩的目光他还冲他赞同的点点头。
他还以为什么事呢,杨镇既然想要将让自己儿子受苦的人得到该有的后果,他有什么理由去阻止,更何况跟戴澜一样,他听见他们倒霉只会多吃两碗饭。
至于为他们求情?这是手足情深的兄弟之间该做的事情,他与时明祥两人跟手足情深这四个字哪一点沾边了!?
看着两人都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来,方槐花瞬间绽放了大大的笑容来,她还真怕戴澜和时明渊会为了时明祥求求情呢!
这一放松,方槐花又恢复了昨日那般热情健谈的模样,拉着戴澜说她与杨镇今早去到那王寡妇家时发生的事情。
“你说这时明祥真不是个东西明明家中有娘子,他娘子还为了他生儿育女,他竟与那王寡妇纠缠到一处去了?!”方槐花见过王桂芬和时素娟兄弟姐妹几个,虽然王桂芬不如那王寡妇长的好看,但是整日操持这一大家子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