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号楼后院,那间别致的屋内,暧昧的氛围恰似浓郁得化不开的雾气,丝丝缕缕地弥漫于每一个角落。低低的喘息,轻柔的呢喃,二者相互交织。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速加快。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愫,将这暧昧的氛围牢牢包裹其中。那暧昧的气息不断地向外涌动,如同汹涌的潮水,让人听了不禁面红耳赤。
半个时辰后,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缓慢。大皇子不紧不慢地穿上衣衫,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
而陆思云则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她的眼眸中,泛着层层涟漪。她痴痴地望着大皇子,那目光中满是眷恋,还带着几分娇憨的撒娇意味:“殿下!您这就要抛下思云离去吗?”
大皇子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一边冰冷地说道:“怎么?你还指望本王彻夜陪着你?哼,别太贪心。你那点小心思,本王看得透透的。当日之事,你到底是真不晓得本王的身份,还是故意装作不知,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既然你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本王也不过是顺势应了而已。那些不该你妄想的东西,最好早早断了念头。”说完,大皇子转过身来面向陆思云,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继续道:“不过,你若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陆思云的眼神中,刹那间闪过一抹痛楚,她轻轻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是两扇欲掩住内心波澜的门扉,试图遮掩住内心翻涌的失落与哀怨。“殿下,思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只是……只是情难自禁罢了。”她的声音如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抖,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无尽的委屈。
大皇子冷哼一声,松开勾起陆思云下巴的手,仿佛放下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最好如此。记住你的身份,莫要奢求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他的话语如冰锥般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警告的意味。言毕,大皇子决然转身,不带任何留恋大步流星地离去。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陆思云的心尖上,留下一道道难以磨灭的伤痛。
房间里,徒留陆思云孤身一人。她怔怔地望着那紧闭的房门,仿佛那扇门隔断了她所有的希望。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她紧紧咬着下唇,那微微的疼痛似乎能让她暂时忘却内心的痛苦。
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回忆起那一日在宫中,自己精心安排的邂逅,以及后来的得逞与偷欢,她本以为这一切能换来大皇子给予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尊贵的地位。却万万没想到,在大皇子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主动献媚的玩物。她不甘,这份不甘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不甘自己的一片情意被如此轻蔑地对待,她甚至幻想着自己能成为大皇子身边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可如今,这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无情地将她的幻想彻底浇灭。
陆思云缓缓站起身来,她强忍着身体的痛处,双手微微颤抖着整理好衣衫。她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心里清楚得很,即便心中有着再多的不甘,也不能就此沉沦,必须继续前行。她深知机会永远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而此时,陆思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又将仇恨的矛头指向了浅兮。心中暗暗思忖:“走着瞧,别以为你得到了一切。”那语气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随时可能将一切吞噬。
大皇子回到宫中,正走着,抬眼便瞧见了二皇子。二皇子顾祁言一看到大皇子,立刻恭恭敬敬地双手行礼,道:“皇兄!”
大皇子脸上神色冷淡,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开口道:“怎么?又去看望你那不受宠的母亲了?”说完,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接着又道:“皇弟倒是坦然得很啊,究竟是真的心中毫无杂念,还是根本不敢有什么心思呢?”
顾祁言只是静静地看着皇兄,眼眸中波澜不兴,并未言语半句,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大皇子顾祈年紧接着又说道:“我实在是为皇弟感到不值啊!你看看,你母亲不受宠也就罢了,而你自己呢,也快被宫外的那个人挤得更加没有地位了。这次赐婚,父皇根本就没把你我这两个兄弟放在心上,你倒好,竟然还能这般悠闲自在,就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二皇子顾祁言微微抬眸,神色平静如水,缓缓开口道:“皇兄所言,臣弟不敢苟同。母亲受不受宠,并非臣弟所能掌控。至于地位,臣弟从未有过奢求。赐婚之事,皆是父皇旨意,我等唯有遵命,又何必自寻烦恼。”
大皇子顾祈年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倒是看得开!哼,难道你就不怕将来一无所有吗?”
顾祁言淡然一笑,道:“人生在世,本就变幻无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皇兄又何必如此执着于权势地位呢?”
大皇子怒极反笑:“好一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倒是清高,可这宫廷之中,又有谁能真正置身事外?你今日的坦然,日后或许会让你追悔莫及。”说完,大皇子甩袖而去。
顾祁言望着大皇子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他心里清楚,大皇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