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安刚反应过来宴晚说的什么,来不及阻止房门便重新合上了。
很快,宴晚收拾了一个简易的包袱走了出来。
“走吧,我们下山。”
“不行,这太胡闹了。即便是你真要陪我寻亲,也得征求得长老的同意才行。”
决定好先斩后奏的宴晚哪里听的进许平安的话,拉着他的衣袖便朝着山下走去。
“莫要唠叨了,我留了字条给师姐,若是有人来寻便知我的去向了。
快走,快走,晚了我们该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了,我可不想风餐露宿在野外。”
崇瑜等到听不见门外任何动静后才坐下。
“许平安,你爹娘为你改名换姓,当真是把你藏得很好。
只是你出生便是一场错误,你该存于这世间。
如今多让你活了近二十载,也当送你下去侍奉双亲了。”
内力施展,崇瑜手中的茶杯瞬间化成了齑粉,素手一翻,灰尘尽散。
隐去宴晚房间内他存在的所有痕迹,崇瑜也运行功法离开了扶云宗。
许平安离开前得掌门交代,前往魔岩十里亭要走人间烟火路,顺道平息途中遇到的百姓疾苦。
许平安不理解掌门用意,虽然急切但还是听从了掌门的建议。
既要走人间的路,便要准备车马。
于是,与宴晚下山之后两人赶到了热闹喧哗的扶云镇上,选了一家客栈入住。
趁着休息,许平安用灵石换了不少银钱,用十两银子让小二换取了一辆舒适的马车。
一夜无梦安眠,两人再度启程。
离开扶云镇,繁华抛入身后。
少了喧闹遮掩,山林里的寂静便让人容易生出危机感。
许平安将马车停在山林小路的入口,停顿感让宴晚连忙掀起帘子询问。
“怎么不走了?”
许平安握着缰绳的手移向身侧的长剑,小声提醒宴晚。
“青天白日的,这么大一片山林却无一声鸟鸣,怕是有人要使坏。”
普通小贼许平安倒是不怕,就怕遇到的是一些喜欢杀人夺宝的邪道散修。
宴晚道了一声明白,便重新回到了车厢之中拿起佩剑防备。
马车深入小路之中,行进的速度更是慢如蜗牛。
走进十几米后,平坦的小路上突然出现一道绷直的绳索。
马儿随着突然的变故扬起前蹄,带着马车来了一个旋转平移。
就这刹那间的功夫,马车前前后后围满了拿着大刀、长棍的大汉。
“打劫!有财劫财,有色劫色。
什么都没有,人和马车都给老子留下。”
许平安看出这些人只是练了一些拳脚功夫的普通人,危机感便消下去许多。
“那我交多少银子才能被放过去?”
许平安坐在马车上平静的看着打劫的土匪头头,在心中评估自己出手的轻重。
“年轻人,衣料也素雅贵气,有马车,有佩剑。
看你也算是个贵气人,给你算多些,交二十两银子便放你过去吧。”
“大哥,二十两够什么,要抢也该多抢点儿,才够手下兄弟们分啊!”
头头斜眼一愣,示意小弟闭嘴。
“公子考虑如何,这二十两银子交还是不交?”
许平安没说交还是不交,反问了他一句话。
“普通百姓路过此地也要被收过路费吗?你收多少,不交的人如何处置?”
被破禁言的小弟那容得外人如此朝着自家大哥说话,臭着脾气大呵。
“臭小子,自顾不暇还想着匡扶正义。
你管我们收别人多少钱,就说这二十两银子你交还是不交,不交别怪兄弟手里的武器不可气了。”
见这些大汉逼近,许平安也不准备废话了。
“那便让我来领教领教各位的功夫。”
话音落下,许平安拿着长剑冲向前面的匪患,宴晚闻声也飞出马车解决了围在后面的大汉。
几息之后,地上哀嚎声一片。
许平安找来一些麻绳将人一一绑在了树干上。
“可曾害过人命?”
长剑架脖,说谎被拆穿便是死路一条。
“没,没,没。小的几个只会抢些钱财潇洒,不敢伤人性命。”
许平安长剑逼近,言语冷冽。
“说谎,你身上的血腥煞气可不是这样说的。”
土匪头头依旧不改词汇。
“少侠,我们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流氓,因干不惯田间活计才生出这歪主意。
普通百姓我们只抢些吃食,有钱人才敢抢要银子。
再说我们也有分寸,怕抢的太多引人报复,顶天也只敢要二十两罢了。”
其他人连声附和,生怕许平安和宴晚不相信便挥剑杀了他们。
确认他们没有说谎后,许平安把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谅你们也不敢在生死面前胡言。既然不曾伤人性命,今日便给你等一些教训就算了。
不过,你们往后要重新改过,不许再生出夺人钱财的贪念。
否则,下次再见......”
长剑重新出鞘,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