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与剧中和历史上汪景琪此事有所改编,主要是为了剧情的发展,所以把汪景琪奉承年羹尧换成了老十允?。)
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
转眼又是一年五月。
循例皇上于中旬带着众亲眷与嫔妃到了圆明园避暑。
只不过今年随行嫔妃名单里多了穆贵人与慎贵人。
慎贵人有孕跟着到圆明园避暑自然是理所应当。
穆贵人倒是皇后向皇上提及一同带上的,毕竟同为功臣之女,也不太好厚此薄彼。
近日,前朝逐渐不大太平。
起因是张廷玉与一众文官谏臣一同在勤政殿觐见皇上。
说抄允?家产时抄到一本《西征随笔》,由于不是什么贵重物件,所以到最近才被重新翻了出来。
张廷玉一看里边都是一些大逆不道之言,便立即送进圆明园请皇上处置。
皇上逐一翻阅,有一篇历史年号论,竟然口出狂言指皇上雍正这个年号不好,说一一例举历史上以‘正’字为年号的皇帝大多都没有好下场。
皇上当即便怒火中烧,又翻阅到书中对云?有恭维奉承之词。
他最恨前朝结党营私,沆瀣一气,如今查出另有人如此大逆不道,自然不会放过。
皇上当即便以汪景琪‘悖缪狂乱,大逆不道’为由将其枭首示众,头颅悬挂于集市口十年不许拿下,以此来警戒世人。
汪氏女眷发配披甲人为奴,所有男丁一律流放宁古塔,疏远亲族凡在为官的也全部革职。
又命他们几人搜集汪景琪所有书籍一并销毁,以免让这种书玷污了他的千古之名。
众人领旨劝皇上息怒的同时,又有人提出,汪景琪与年羹尧是同年考中举人的。
皇上登基第二年,汪景祺从京城往西安投奔陕西布政使胡期垣。
后又借胡期垣关系,上书求见年羹尧,在信中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
听闻年羹尧未回京时的确见过他几次,不知算不算得上幕僚。
但后来十月自年羹尧回京以来,好似便再没有与汪景琪有过什么交情。
皇上闻言又想起了年羹尧,汪景琪此人与此书当真与他没有关系吗?
他不免多了几分猜疑与忌惮。
汪景琪此事一出 人尽皆知,尽管瓜尔佳文鸳不曾留心前朝政事也听了不少议论。
她连忙写了封密信告诫自己阿玛,千万不要对汪景琪抱有任何同情之心,更不可说出任何不当的话来。
好在瓜尔佳鄂敏在官场上十分谨慎也颇有几分聪明,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
他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前途与家人的荣辱及瓜尔佳氏的兴衰冒险。
可莞嫔与其父亲倒有几分相像,皆是心肠柔软,宅心仁厚之人。
没有了瓜尔佳文鸳阿玛的筹划与设计,倒没有传出甄远道同情逆贼之类的流言。
但莞嫔在勤政殿给皇上研墨时看到了桌上的那本书。
皇上与她闲话间询问她对此书有何看法。
莞嫔随意翻阅了几张,只道此书一派阿谀奉承之词。
皇上起先也没有想试探她的意思,只是头也未抬的批着奏折,淡淡的说了一句,自己已然把写这本书的汪景琪枭首示众,以后众人便可以他为鉴,不敢再有异心。
谁知莞嫔放下书,请皇上别再说了,还道自己听着害怕。
皇上还以为她是胆小,便含笑看着她询问害怕什么。
可莞嫔丝毫没有想起皇上多疑善思的性子,竟直言说汪景琪有罪 死不足惜,但是若悬挂头颅示众,吓到的大多是无辜百姓。
言罢她仍未察觉出皇上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丝异样,也不懂的帝王的权衡之术,又接着说起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汪景琪有错 他自己担着,若连他的妻儿亲眷甚至远亲都要连累,实在有些无辜。
言罢,她还算聪明的补充了一句,若为此引得怨声载道,自己为皇上不值。
皇上素来多疑,莞嫔一番言论他虽表面未生气,只道她到底是闺阁女儿,不懂男人间的杀伐果断,更不懂帝王的威严不容置疑。
莞嫔此刻方才认识到自己不该置喙此事,向皇上解释自己失言了。
但为时已晚,皇上对她猜疑的种子已经悄悄埋在了心里…
相比之下,如今年羹尧倒机敏的多。
经历凡此种种,好不容易撇清了自己的兵权与皇上的忌惮,才过了没多久安稳日子,汪景琪的事情他便有所耳闻了。
尽管他如今一向与华贵妃甚少私下来往过密,但此事有些拿不定主意,犹豫再三还是询问了她的看法。
华贵妃不同于瓜尔佳文鸳有上帝视角,她对前朝政事自然不能分析的过于透彻。
思虑一番之后,她还是对瓜尔佳文鸳提及了此事,让其参详个主意。
两人商讨了半个时辰,最终华贵妃决定派心腹传话与年羹尧,让他先行上奏折,以自己从前与汪景琪在西北有所接触为由请皇上降罪。
毕竟识人不清的罪名比结党营私、暗通款曲要小的太多了。
况且年羹尧若先行上书请罪也可打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