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余日,宫中时疫便有遏制之象,温实初功不可没,加之莞贵人在他的照料之下恢复的尚可,为此皇上对其十分赏识。
下了旨让医治时疫之事交与温实初接管,一时之间 太医院同僚们恭贺道喜之声不绝于耳。
瓜尔佳文鸳的身孕由江诚照料也并无不妥,但或许皇上还是对华妃举荐之事略有疑心,又吩咐了温实初的小徒弟-卫临多多照看一二。
近些时日后宫之中也十分平静,瓜尔佳文鸳与惠嫔谨慎的窝在宫里养胎,莞贵人的身子也一日日的见好,嫔妃之中多数由华妃、安常在、淳常在三人伴圣驾。
富察贵人自遇喜以来愈发小性子了,总是私下里议论自己不如瓜尔佳文鸳与惠嫔两人有福气,肚子里的孩子得皇上看重,而自己如今也有身孕却并无此待遇。
甚至不顾余常在的前车之鉴,也开始撒娇撒痴起来。
在淳常在伴驾之时,以自己胸闷气短的借口把皇上请了过去。
夜晚,皇上宿在延禧宫安常在处时,他又以偶感腹痛为由惊动了皇上过去探望。
甚至于,还没隔几日呢,又派桑儿告知皇上,自己胸闷难受的厉害。
当皇上赶到之时,面上已然显露出不耐烦了,待太医请了脉以后,他连眼皮都懒得抬的询问为何会好端端的恶心又胸闷难受。
那太医被她折腾的也十分无奈,只低声回禀于皇上,说富察小主只是吃多了东西撑着了才会如此,只需晚膳用得清淡些便可。
皇上无语的的询问她为何连吃撑了和真不舒服都分不清楚。
她只尴尬的娇声说自己是头次遇喜,就是有些害怕。
皇上不愿听她在耳边聒噪,起身说熙嫔与惠嫔也是头次遇喜,自己也该去瞧瞧她们。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气的富察贵人把手中的粉色手帕都扔到了地上,一旁伶俐的桑儿也不知如何开口劝慰。
上次年羹尧与华妃一同在养心殿用膳之时,皇上说起了西北卓子山的叛乱之事,但年羹尧提前看了华妃的家书,也在用膳之时察觉出了华妃的紧张与害怕。
所以当日他并没有开口举荐自己的次子去领兵平定战乱,而后来早朝之时,皇上亲口提及此事,并指了年富领兵前往。
年羹尧当日虽承诺了自己的妹妹以后谨言慎行,军功之类的凡此种种是能免则免。
但皇上圣旨已下,他又岂能抗旨不遵?只得私下里回了华妃,交兵权之事以后再从长计议。
而现如今传来捷报
养心殿内
皇上看了奏章以后喜笑颜开地夸赞道:“好啊!好!年富这孩子不负朕所托,平了卓子山的叛乱,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一旁的苏培盛也是人精似的,并未回答皇上的话,而是恰逢了皇上正高兴之时,开口询问:“皇上,快到午膳了,您今个是要在养心殿用呢?还是去哪位小主宫里?”
闻言,皇上随手合上了奏折,若有所思道:“今儿御膳房不是做了一品珍珠海米煨鹌鹑吗?”
“是啊。”
他眼底闪过一抹喜色:“朕记得华妃最爱吃,就去翊坤宫吧。”
“嗻,奴才这便派人去通知华妃娘娘安排。”
华妃这边得了他来用膳的消息也是琢磨出了七八分,随即吩咐了小厨房添几道皇上爱吃的菜。
…
翊坤宫内
华妃指着面前的菜,仔细回禀道道:“桂花酱鸡、鱼肚煨火腿、鲜蘑菜心,得知皇上要来,臣妾又连忙吩咐人加了您素日爱吃的鸡汁羹和鲍鱼烩珍珠。”
“加的这两道菜都是最费功夫的,你一定是得了消息就紧赶着 盯他们做的吧。”
华妃眼底饱含柔情:“皇上的膳食,臣妾不能不亲自看着。”
皇上嘴角微微上扬,闻言道:“吃顿饭都让你这么费心,朕真是舍不得。”
“为皇上尽心尽力,臣妾甘之如饴。”华妃垂眸含羞道。
皇上朗声一笑:“好啊,你们年家在前朝如此忠心得力,你又在后宫一惯贴心,朕心甚慰。”
华妃能怎么回答呢?自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上今儿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
皇上抬眸看向她,打趣道:“你来猜猜。”
华妃如今可不敢让皇上怀疑出她对前朝之事有过多了解。
所以虽然心里琢磨出来了七八分,但也只得装作不知,毕竟自己真的没有和前朝私通消息。
“臣妾愚蠢,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看着华妃似乎真的一无所知的表情,开口道:“朕一早得了捷报,你侄子平定了卓子山的叛乱。”
“当真?” 华妃微微一顿:“那臣妾贺喜皇上。”
皇上多疑,自然是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朕为那孩子高兴一上午了,你这个做姑母的还浑然不知?”
华妃融融一笑,娇声道:“皇上~臣妾的心思都放在您哪里了,还怎么匀出来关心别的?
况且 臣妾是您的嫔妃,照顾您饮食起居才是本分,又不是您的臣子,要为您时时刻刻操心政事。”
闻言,皇上笑了一笑打趣她:“你啊,读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