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瓜尔佳文鸳的得意,大抵如是。
如皇后所言,她十七岁便盛宠晋封成了主位娘娘,且是怀着身孕过生辰,皇上对她这一胎十分寄予厚望,如此这般得意的,只怕是合宫找不出第二个,比之原剧情有孕过生辰的甄嬛,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自余常在小产以后,沉寂许久的丝竹管弦之声,再一次在紫禁城的红墙黄瓦间响起。
这一日,简直是瓜尔佳文鸳的舞台,她瞧着重华宫内的嫔妃、亲王家眷对着她洋溢着浓浓的笑意。
她也不在意这笑脸究竟是真心还是诅咒,毕竟也无济于事。
…
九月十二
皇上与皇后携瓜尔佳文鸳与惠嫔出宫祈福,众人送行至午门口,眼见大队迤俪而去。
一路上马车慢慢悠悠,瓜尔佳文鸳好奇的打量着窗外景色,良久,才终是到达了天坛。
下了马车来,被秋风一扑,身上便感觉有些凉飕飕的,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皇上显然注意到了她这小小的变化,从景泰手中接过披风为她系上,轻声道:“虽才是九月中旬但天已经见凉了,你素来体弱别吹坏了才好。”
皇后和颜悦色道:“惠嫔也是。”而后又含笑劝于皇上:“皇上,别误了时辰。”
这等祈福之事自然是中宫皇后方有资格与皇上并肩同行,瓜尔佳文鸳与惠嫔只能在其身后规规矩矩的跟着。
但于甘露寺敬香则不同,毕竟是皇家寺院,规矩也少些。
皇上与皇后叩拜后,才轮到两人。
瓜尔佳文鸳虽然从前不信这些,但现在却多了份牵挂。
她虔诚的默默许下心愿:“佛祖保佑,请保佑信女,平安诞下腹中孩子,荣耀自身,福延万代。”
皇后起身对皇上言辞恳切道:“后宫不宁 人心浮动,皇上膝下子嗣微薄,但求上天垂怜,熙嫔与惠嫔皆可平安顺利诞下皇嗣。”
瓜尔佳文鸳静静的听着皇后的这一套说辞,心里不由冷哼一声:
呵呵,竟然敢欺骗佛祖,皇上为何膝下子嗣微薄难道她心里没数吗?
皇后可是有些打胎技术在身上的,出自她手的堕了么订单接的快把皇上绝种了…
皇上还欣慰的看着她温言道:“皇后慈心,上天必会感知。”
皇后看向身后的瓜尔佳文鸳两人,对皇上柔声道:“希望她们两人可以诞下皇子,一则可以延续皇家血脉,二来三阿哥就多两位弟弟作伴了。”
她所出此言,心里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惠嫔的孩子暂且不提,瓜尔佳文鸳的孩子若顺利诞下,是个皇子,倒显得上天垂怜。但若是个公主,皇上难免会失望,公主而已 那祥瑞之说从何而来…
但她低估了皇上对瓜尔佳文鸳的宠爱,他一派端庄脸上只是挂着淡笑,应了声:“皇子公主都好,只要她们平安诞下都是大清之福。”
闻言,皇后脸上浮现一丝诧异 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皇上到底是真的不在意她们腹中是皇子或公主,还是为瓜尔佳文鸳转了性,只要是她诞下的孩子都好?
她挂着微笑解释道:“臣妾只是觉得三阿哥虽有两个弟弟,但都各自养在别处,他一个人难免孤苦啊。”
皇上抿着的唇微微动了动,淡淡道:“有你这样的皇额娘,是孩子们的福气。”
瓜尔佳文鸳看着蒙在鼓里的皇上,心里不禁多一丝丝丝丝心疼:究竟是他们的福气还是他们的孽?况且,有此妻子,你何愁不绝后呢?
皇后抓住了机会打上了感情牌:“臣妾无能,没有将大阿哥抚育成人,姐姐又因为生二阿哥而死,我们姐妹俩福薄无子,只盼望其他姐妹能为皇上开枝散叶。”
闻言,瓜尔佳文鸳与惠嫔对视一眼皆有些许震惊:佛祖面前 皇后竟然把‘死’挂在嘴边…
但皇上显然很吃皇后这贤良大度的一套,他略有几分动容握住了她的手:“皇后如此贤惠,朕心甚慰。”
与此同时,皇上目光扫见瓜尔佳文鸳脸色不佳,便询问道:“朕见你脸色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瓜尔佳文鸳略一迟疑,分明是今日晨起晚了 并未涂抹胭脂,大概是今日出来许久,妆都褪了 才更显她肤色白皙所致。
但她点点头,垂眸柔声道:“多谢皇上关怀,只是略显疲惫,不妨事。”
“那也不能大意,朕陪你去禅房歇息片刻再行回宫吧。”
见皇上如此关心瓜尔佳文鸳,皇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转换了情绪看向惠嫔:“听闻甘露寺后院风景尚好,不如惠嫔陪本宫去走走吧。”
惠嫔识趣开口道:“是。”
待回了禅房,瓜尔佳文鸳躺下把头伏在坐在榻边皇上的腿上。
“既然累了就躺好歇息片刻吧,朕在这陪着你。”
瓜尔佳文鸳浅浅一笑:“臣妾就想这样依偎在皇上身边。”
皇上朗声一笑:“佛门净地,你也这般顽皮。”
佛门?瓜尔佳文鸳微微一愣,他还知道是佛门净地,那同甄嬛在凌云峰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怎么不想想那也是佛门净地…
她垂下了眼眸,有些羞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