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病愈”后的改变,丽嫔未曾察觉,但是却逃不过曹贵人的眼睛。
毕竟她一改常态,再不曾因为哪个嫔妃得宠而怒气冲冲,也不曾因皇上一连几日未曾召幸而闷闷不乐,甚至平日里对自己与丽嫔的态度都有所缓和。
虽没什么不好,但她总觉得自己好似不得华妃看重了,她心想倘若失去华妃这个依仗,凭自己的地位怕很难给温宜一个好前程。但又琢磨不透华妃内心所想,便只得作罢。
碰巧皇后总是一副慈爱嫡母的模样,或许是做给皇上(众人)看,又或许是为了拉拢其母,总之常常传召曹贵人带着温宜前去桃花坞。
…
圣驾回鸾前日,皇上令小厦子传话过来,说今晚会至揽月阁用膳。
瓜尔佳文鸳交代了玲珑看着小厨房备膳后,又吩咐云莺把皇后当日赏赐的都东西拿出来。
景泰疑惑道:“小主 旁的倒也罢了,您不是唯恐那镯子其中的麝香伤及贵体,让奴婢们封好收的远远的吗,今儿又不见皇后,拿出来做什么?”
“我得让皇上对其有印象 知道是皇后赏的,来日倘若这镯子能派上其他用场,那也是皇后的‘功劳’,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瓜尔佳文鸳捧了本书半靠在软榻上阅读。
毕竟她心里清楚,皇上喜欢的是灵魂伴侣,既要有美貌又要有点小聪明,但不要过于聪明,最好再有点才华。
但她就这样等啊等啊等,等到晚膳都热了两遍了皇上也没过来。
直至亥时三刻,瓜尔佳文鸳都有些困乏,想着他应该不会来了,正欲吩咐人洗漱准备安寝了。
此时,殿门外太监尖锐的传报声音响起:“皇 上驾 到~”
她醒了醒神,疾步迎上踏进殿门的皇上施礼恭敬道:“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眼中微有歉意,走近伸出双手拉她起身温柔说:“起来吧,朕来晚了~”
瓜尔佳文鸳抬眸打量着他脸上似有疲倦之色,关切询问:“皇上可曾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说着他轻提衣袍坐上软榻。
瓜尔佳文鸳伸手为闭目养神的他轻揉太阳穴:“那臣妾就放心了。”
闻言,皇上略一迟疑对视上她:“你不问朕为何这个时辰才过来?”
“皇上不来自然是有缘由的~您国事繁忙,听闻有时用膳就寝都不按时辰,臣妾只会心疼您,怎么会计较这一些小事呢~”
闻言,皇上拉起她正按摩的手握住柔声道:“还是鸳儿最得朕心。”
瓜尔佳文鸳浅浅一笑,酒窝轻陷。
皇上舒了一口气方才开口说了其中缘由:“温宜傍晚便开始身子不适,啼哭不止,朕去瞧了瞧,实在于心不忍便等她睡了才来。”
“那太医怎么说呢?”
“说是肠胃不好引起的吐奶。”
瓜尔佳文鸳蹙眉关切道:“怎么先前从未听闻温宜公主有过吐奶的症状…”
皇上膝下子嗣不多,他本身也是舐犊情深之人,且对年幼的温宜也算格外疼爱。
他心疼的低叹道:“温宜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加上近几日天气忽而凉爽才会这样。”
闻言,瓜尔佳文鸳回想起,这不是和华妃给温宜下马蹄羹意图嫁祸莞贵人用的前奏一样…
怎么如今没了华妃的背后操作,温宜还会如此呢?莫非是曹贵人为了争宠,不惜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剧里曹贵人虽不算的什么好人,但实在是最舐犊情深慈母心肠之人,想来应该不舍得如此行事吧…
皇上看着她娇俏的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是在发呆,便询问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臣妾未入宫时,家中兄长的孩子也时常亲近,可据臣妾所知,幼儿吐奶大多发生于婴儿时期,可温宜公主如今早已满周岁,怎会突然吐奶呢。”
皇上本就多疑,瓜尔佳文鸳说完便察觉出皇上的身子顿时绷紧了几分,脸上也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表情,但也仅仅是转瞬间,便消失无踪。
他开口道:“曹贵人生温宜是难产,胎位不正 差点一尸两命,温宜生下来便比其他孩子体弱些,想来吐奶也跟此有关吧。”
这句话声音极低,不知是说与自己听,还是说与瓜尔佳文鸳听。
瓜尔佳文鸳点点头:“那温宜公主当真可怜。”
随即又扯开了话题询问道:“明日就要启程回宫了,皇上怎么不就近宿在曹姐姐那里,也好早点休息。”
“温宜身子不适她放心不下必定夜里要守着,朕在那自然也牵挂的睡不安稳。”
而后他疲惫的双眸中忽而多了几分兴致:“何况朕说了今晚要来揽月阁的。”
瓜尔佳文鸳并不回答后一句话,只是柔声宽慰道:“温宜是金枝玉叶,自有神佛护佑,皇上放心,只要好好照料定会有所好转的。”
“嗯,但愿鸳儿所言。”
瓜尔佳文鸳这才察觉出别有深意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其内心所想,她脸上带着些许羞涩与温婉动人的笑容:“时辰不早了,臣妾侍奉您宽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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