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电闪雷鸣,瓜尔佳文鸳睡得并不安稳。
清晨,雨渐停,消除了夏日里的几分暑意。
皇上宣了果郡王在勤政殿下棋品茶,皇后也吩咐了天热,不必日日晨昏定省去请安。
瓜尔佳文鸳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看着苑内被雨水打掉的茉莉花瓣发呆,连沈贵人三人走了进来都未察觉。
“文鸳妹妹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沈贵人言罢,安常在也附和道:“连我们来了都不曾发现。”
瓜尔佳文鸳回神淡淡一笑:“姐姐们怎得雨刚停便出门了,快进来,快进来。”
莞贵人粲然一笑:“下了两日雨,在屋里闷了两日,好不容易天晴了,还呆在屋里做甚?”
安常在也柔声相邀:“是啊,咱们出去走走吧。”
瓜尔佳文鸳玩笑道:“姐姐们相邀,鸳儿岂有不从的道理?”
几人闲聊着走到荷花池旁的凉亭坐下歇息。
安常在唇角微扬,惊喜道:“你们瞧,刚到行宫的时候还含苞待放呢,这下了两日雨,荷花竟全开了,当真好看。”
瓜尔佳文鸳轻摇团扇:“夏日雨后正是赏花的好时节,微风不燥,空气里都是荷的清香。”
“若不是我们唤你,只怕你还不肯出来呢。”
“可不是要错过这好景致了。”
沈贵人与莞贵人接连打趣着她。
瓜尔佳文鸳含笑道:“姐姐们惯会拿我说笑呢,不过我确实懒怠了些,许是天热容易困倦的缘故吧。”
莞贵人也深受同感:“前日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下了雨方才凉快些,若是不如此,我也是懒得出来。”
安常在淡淡道:“好在皇后吩咐了,行宫不比宫里得时时刻刻按规矩来,如今天热又逢大雨,便免了咱们日日晨昏定省去请安。”
或许是华妃当日的话当真点醒了沈贵人,她心里对“贤良淑德”的皇后,倒是认清了几分。
她挑眉轻轻冷笑一声:“任谁听了,不夸一句咱们皇后娘娘贤德呢。”
莞贵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姐姐…”
沈贵人轻拍她的手背叫她安心:“我明白,有些话我只是说与咱们姐妹几个听罢了,那日的事若不是华妃指点,如今我怕是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
瓜尔佳文鸳忽而想起原剧情大约到行宫不久,华妃便筹划了“假孕”陷害沈贵人。
虽如今华妃不再屑于争风吃醋,但毕竟她们几人受宠,不免其他的人不会有什么动作和计划。
她正色道:“现下明白也不算晚,日后多留心些便是了。不光如此,咱们用人都需格外留心些,不要轻信旁人,特别是太医、宫女、太监,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角色,很多时候往往发挥了大作用。若一不留神,让人钻了空子,那就是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莞贵人赞同道:“是啊,无论什么时候,总少不了会有见钱眼开,背弃主子的,格外留心些总没坏处。”
安常在沉吟片刻点头道:“姐姐们放心,只要咱们姐妹同心,定能在后宫屹立不倒。”
“那是自然。”
几人闲话着,安常在无意提起了前日里余答应身子不适请去了皇上的事。
(安常在的住处离余答应不远,往后发展有故事线)
沈贵人疑惑那日皇上不是去的揽月阁么。
瓜尔佳文鸳不在意的摆摆手:“女子怀着孩子总归是该留神娇贵些,皇上这个做阿玛的多关心些也是应当的。”
安常在忍不住夸赞道:“她当日那样言语怠慢你,如今又抢了你的恩宠,你竟还如此体谅她。”
“谁让她怀着孩子呢,如今与她总要面上过的去些,不然来日她若诞下皇子,便能母凭子贵,形势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瓜尔佳文鸳言罢,沈贵人又幽幽叹了口气,感慨道:“眼下皇上虽然宠着咱们,可若没有子嗣,一切终究是不稳固的。”
莞贵人低声道:“看齐妃便可知了,虽是色衰而爱弛,无家世又无背景,但总归有三阿哥这个儿子在,她终身便有了依靠。”
闻言,安常在轻轻点头:“哪怕有个公主也是好的,同样是不太得宠的小主,富察贵人、博尔济吉特贵人、夏常在等人都未得到伴驾行宫的恩典,可曹贵人,欣常在因是公主生母,皇上就会多记挂些。”
瓜尔佳文鸳微微一笑:“我瞧着咱们皇上,不论皇子还是公主,他都是一样疼爱呢。”
沈贵人眉心微蹙道:“可若是没有子嗣,眼下的恩宠也只是一时,花无百日红,宫里也从来不缺年轻貌美的新人,到时我们会不会被抛诸脑后都尚未可知。”
莞贵人劝慰道:“咱们还年轻,还怕会没有子嗣不成?何况皇上终究是对咱们用心的,姐姐不必妄自菲薄。”
瓜尔佳文鸳明白莞贵人沉醉在皇上的温柔乡里,其实若不是自己手握剧本,自己也很难抵挡得住皇上的柔情,毕竟他除了年龄大了些,其他可当真是顶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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