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借口怕把病气过给余答应腹中的孩子和温宜公主,为此推辞了丽嫔她们三人几人到翊坤宫请安侍奉。
一日 入夜。
曹贵人从丽嫔处出来,散步走到御花园处时,无意瞧见假山处似有声音,她不禁好奇:“这么晚了,谁会在那里。”
随即示意身旁的音袖,两人走上前去查看。
她看见眼前的情景抬手指向她训斥道:“大胆,竟敢在宫里私烧纸钱。”
浣碧闻声一惊赶忙行礼。
曹贵人看见浣碧甚是意外:“你不是莞贵人宫里的吗?”
随即恐吓她在宫里私烧纸钱是大不敬,且宫里最忌讳这些不吉利的事,就算她的主子莞贵人知道了也保不住她。
浣碧连忙跪地恳求:“曹贵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不要把此事告诉小主。”
曹贵人做出宽和的模样让她起身:“快起来吧,幸亏今是遇到了我,要换了旁人,早拉你去慎刑司了。”
而后又询问她为何在此处烧纸钱,浣碧连忙解释今日是她娘的忌日。
听了她的解释她便开始了挑拨离间:“倒是个有孝心的,只是这种事在碎玉轩便也罢了,怎么还跑出来呢,你们家莞贵人不是格外疼爱你吗?连吃穿用度都与旁人不同,怎么这点孝心她到不肯成全你了?”
好在浣碧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避重就轻道:“奴婢怕冲撞了小主,还请贵人不要把今日之事告诉我家小主。”
曹贵人瞬间起了旁的心思,柔声应道:“知道了,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收拾了,留下痕迹让旁人来抓你不是?”
浣碧连连道谢。
…
曹贵人以为好不容易等到了莞贵人那里出了纰漏,正好可以利用拿捏浣碧把柄此事去趁机挑拨她们主仆二人的关系,从而里应外合,设计让莞贵人失宠。
她自以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削了莞贵人的恩宠。又打压沈贵人、瓜尔佳文鸳、安常在几人的气焰。且算是成全了华妃的心愿,以彰显自己的忠心。
实在是一举三得之计。
随即她便把这个此事传给了华妃。
若是从前的华妃,得知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心里无比畅快,可如今不同以往,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一味争宠、看不惯所有得宠嫔妃的的华妃了,她如今可没空在意这些,只费心思想着如何能稳固自己的地位,能保住年氏一族。
更何况当时答应了瓜尔佳文鸳会庇护“几人”,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莞贵人。
如今得了这个消息,虽不屑于拿此事做文章,但也不能不了了之,她思忖片刻派了颂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瓜尔佳文鸳,希望她能让莞贵人处理好此事。
瓜尔佳文鸳其实是不在意浣碧的小心思的,甚至也能理解她,因为同样都是甄远道的女儿,就因为自己是罪臣女儿的血脉,所以不能父母相认,也不能做堂堂正正的小姐,她心里有几分委屈也是情理之中。
况且浣碧本性不坏,总体对莞贵人也算忠心耿耿。
所以次日她便去了碎玉轩,寻了个由头把殿内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莞贵人察觉出了她有话要说便询问道:“妹妹可是有话要说?”
瓜尔佳文鸳倒也直接,开门见山的便询问她:“甄姐姐难道近日没有察觉浣碧有些心不在焉吗?”
(因为莞这个封号有“莞莞类卿”的含义,是被当做纯元替身,瓜尔佳文鸳明白,所以不愿意叫她“莞姐姐”,但是嬛姐姐又有点奇怪,所以唤甄姐姐,毕竟宫外就是这么叫的。)
莞贵人细细想来确实有几分,却没想出缘由。
瓜尔佳文鸳便了当的指出:“前几日是浣碧娘亲的忌日,她自幼丧母,到了忌日触动思母情肠,也是情理之中。”
莞贵人惊讶之余询问道:“我竟疏忽了,可妹妹又是如何得知呢。”
瓜尔佳文鸳把浣碧烧纸钱碰见曹贵人,后又禀报给华妃…其中来龙去脉说与了莞贵人听。
莞贵人心下明白,这么好的机会,华妃都放过了,看来当真是转了心性了,且自己也着实忽略了此事。
瓜尔佳文鸳明白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处理此事最为妥当,便也不再多言。
…
等到夜晚梳洗过后,殿内只剩了她与浣碧两人。
她瞧着整理床铺的浣碧柔声道:“浣碧,你过来,咱们两人说说话。”
“哎,小主。”
“自入宫以来,你们当时跟着我这个久病无宠的小主,那段时间也算受委屈了,后来我得了宠 晋了位,你们也时时刻刻谨慎,没有一日松懈,唯恐被旁人钻了空子收了害,真是辛苦你们了。”
“小主怎么这样说啊,这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莞贵人盈盈笑着,闻言道:“旁人也便罢了,你与流朱是自幼服侍我,与我一同长大了的,咱们名义上是主仆,可我心里是拿你们当妹妹的。”
“奴婢明白小主对我们的用心。”
“你真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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