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文鸳与景泰往永寿宫的方向走着。
她回想着今日之事:夏冬春并没有被赏一丈红,被华妃下令挪去冷宫,只是禁足让她静思己过,先停一段时日。
如今没有按原剧情发展,往后的后宫生活中多了个夏冬春,还不知会有什么改变,但总归夏氏是个蠢笨无脑的,就算留她一条小命,想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一边走着一边捋着思路,景泰见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以为是受惊所致,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并未言语。
谁知走到永寿宫旁小花园的鹅卵石小路时,瓜尔佳文鸳脚下一滑跌坐了下去。
“小主,您没事吧。”
“快扶我起来。”
景泰搀扶着瓜尔佳文鸳起身:“小主,怎么样了?”
瓜尔佳文鸳扭动了一下脚踝:“无妨,只是跌坐下去了,没什么大碍。”
景泰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明日新入宫的嫔妃便可以侍寝了,若是扭伤了脚,小主便错失良机了。”
“侍寝?”不不不,瓜尔佳文鸳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更何况枪打出头鸟,她可不能刚刚进宫就锋芒太过,遭人算计。
她抬眸看向景泰:“不,景泰,快把我扶到凉亭那里,你回宫传轿辇,然后吩咐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说我扭伤了脚,请人来看看。”
景泰诧异的愣在原地:“小主…”
“快去啊。”
…
次日 傍晚 养心殿内。
皇后与皇上并肩而坐。
“皇上,今日新晋的宫嫔可以侍寝了,皇上还打算去华妃那里歇息吗?”
“你是在试探朕的心意吗?”
皇后避重就轻道:“臣妾自然不敢揣测圣意,还是请皇上翻牌子吧。”
言罢,皇后抬手示意,紫禁城大喇叭 小厦子拍手唤敬事房的三人进殿。
皇上目光扫过所有绿头牌:“莞常在的牌子呢?”
那公公道:“回皇上的话,今天午后太医院来人禀报,说莞常在心悸受惊 突发时疾,需要隔断静养。”
皇后在一旁解释其中原委:“华妃当着莞常在 瓜尔佳贵人 沈贵人和安答应面前,赐了夏常在二十杖责,罚俸半年 并禁足延禧宫。”
“哦?所为何事?”
“是夏常在自己无礼在先,在宫里想动手打人。”
皇上不在意道:“在宫里动手是该给点教训,不必理会。”
皇后瞅准时机含沙射影:“华妃身边的小宫女叫福子的,不明不白掉井里了,她们四人回宫路上无意间瞧见了,这才…”
“不明不白的?华妃那边怎么说?”
“江福海去翊坤宫问话,华妃只说是失足。”
皇上微微蹙眉 有些不悦道:“宫女好歹也是出身八旗的…华妃…”
“听说,她们四人路过发现的时候,福子已经溺毙几日了,连去打捞的侍卫太监都不敢直视,也难怪莞常在和瓜尔佳贵人会因此受惊了。”
皇上抬眸看向她:“瓜尔佳贵人也病了?”
“昨日永寿宫来人禀报,瓜尔佳贵人惊吓过度,回去的路上没留神摔倒了,扭伤了脚踝。虽说没有伤到骨头,可也是有些红肿的,怕是要养上个十天半个月了。”
“那就让她和莞常在先好好调养身体吧。”
皇后提醒道:“是,不过沈贵人和安答应好好的。”
闻言,皇上看向“沈贵人”的绿头牌,翻了过去。
——
瓜尔佳文鸳听玲珑说起此事后,虽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不解。
为什么没有了一丈红的惊吓,又没有亲眼瞧见福子泡井,怎么还是要装病避宠呢?只是因为海棠树下的麝香便害怕了?
自己避宠是因为手握剧本,知道华妃、皇后、曹琴默等人的手段。
那她如今又是为何呢?莫非害怕是假,想韬光养晦 避其锋芒才是真?
…
几日后,永寿宫。
瓜尔佳文鸳正坐在塌上看书,听门外太监小晨子进来通传,说皇后派了剪秋姑姑过来看望自己。
她连忙把书合上,吩咐景泰与云莺把药油打开在殿内散散味道,适才吩咐请剪秋进来。
剪秋福身:“奴婢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
瓜尔佳文鸳客气道:“剪秋姑姑快免礼。”
“谢小主。”
“这个时辰您怎么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剪秋示意身后跟着的小宫女上前几步,并拿过她手中的东西道:“皇后娘娘想着您扭伤也有六七日了,吩咐奴婢来看看恢复的如何了,还命太医院章院判配了上好的跌打药给您送来。”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原本以为没伤到骨头 应该歇息几日便能去向景仁宫请安,可不知怎的都这么多天了,还是有些疼,想来或许是我有些矫情了吧。”
“小主这是哪里的话,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虽说是没伤到骨头 保不齐是崴的严重了些也未可知,您只管安心修养便是。”
“是呢,我也是想着好好养着,能早日去像皇后娘娘谢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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