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洁从业几十年,从来没听过规培生会占医师岗位的。
“那......好,好吧,”她好像没反应过来,只能颇为无奈地说,“那我再安排安排。”
与此同时,住院部。
“多谢吴主任,那温知夏就交给我了,放心吧,”傅若时声音悠闲地对电话里道,“我保证踏踏实实给她送回来,你们别忘了奖赏她。”
为了防止静海医院这边作梗,中途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要把温知夏调回去,他跟附院的人都打了招呼,说要是有人要把温知夏调回,一律说暂时不需要。
这医院的病床硬的要命,还短,他腿都伸不直,蜷着腿睡了一夜。
他发信息给温知夏抱怨:【这床好硬,我腰都快断了】
刚发出去,敲门声响起。
郭红进来查房。
“小宋,”他跟傅若时打招呼,“我刚下晨会,来查个房。”
傅若时假装配合地点头,“除了吞咽有点刺痛,其他没什么不舒服的。”
郭红边听他说,边打量他。
傅若时伪装的本领一流,他来了就做了充分的准备,这身衣服是无印的,加起来不到五百,头发也没做造型,碎发垂落在额前,遮住了他精明狡黠的眼神。
“咱们再做一下检查吧。”郭红不知道他底细,也不敢轻易得罪,就试探地问,“手术是要全麻的,我们要排查一下你还有没有其他潜在隐患。”
傅若时点头,“可以。”
走出病房,王心洁迎面而来。
她看见傅若时,心头一震:
这不是那晚在医院门口,开大G的男人吗?温知夏还碰了他的车来着。
郭红说的领导家亲戚,是他?
此刻,走廊的灯光明亮,王心洁更加看清了傅若时的长相,比那晚更清晰,更有冲击力,连她个四十好几的人看了,都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后生长得真俊。
“诶郭主任,忙着呢?”为了打探傅若时的身份,她假意走过去问,“要帮忙吗?”
傅若时也认出了她,但他不动声色。
郭红说,“对,做个检查。”
“那我来给你们搭把手。”王心洁殷勤地跟了进去。
检查室内,郭红给傅若时做了一下胸透,问他,“平时觉得胸闷气喘,或者心脏不舒服吗?”
“有。”傅若时说,“心痛。”
郭红问,“怎么痛呢?”
傅若时说,“我老婆跟我吵架,被她气的心痛。”
“呃,哦。。”郭红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心想这后生长得帅还幽默风趣,肯定欠了不少风流债。
于是换王心洁试探,“小伙子,你对我有印象吗?”
傅若时摇头。
王心洁尬笑了一下,“小伙子,我看你这么有气质,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呀?”
傅若时对她的动机再清楚不过,她是想通过打听自己的背景,看能不能给开贵的药。
于是他说:“我父母是农民,养牛的,养特别犟的牛。”
农民家庭?
王心洁有些不可思议,农民家庭能养出这么贵气的子女?
她不死心,刨根问底,“那你亲戚朋友,在什么重要单位上班的吗?”
“没有,”傅若时说,“我是上门女婿,入赘到我老婆家的,我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都被我老婆气的住院了,也没人来看我。”
他说的虚虚实实,有真有假,王心洁倒是信了。
所以之前在医院门口看见他开的那辆好多个0的大G,是他老丈人家的?
这种情况在静海也很常见,有权有势的老干部经常招些卖相好,家境差的男人入赘,给的彩礼十分丰厚。
“哦,挺好的,挺好的。”
王心洁套不出更多的信息,她犹豫了一下,离开体检室,准备再去问问温知夏。
中午休息的时候,温知夏接到了傅若时的手术通知单。
时间定在这周五下午,主刀是郭红,她是一助。
从毕业到现在,温知夏做过无数大外科手术的助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正愣神,王心洁进来了。
“小温啊,”她态度友善,“手术通知你接到了吗?”
温知夏点了点头,“接到了。”
王心洁问,“这个宋明宋先生,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啊,”温知夏装傻,“您怎么这么问?”
王心洁哦了一声,“之前在医院门口,你不是把他的车碰了吗?你忘了?”
温知夏顿了顿,“哦,没什么印象,我脸盲,记不住人长什么样。”
王心洁看温知夏淡定的神情,有些不太相信。
那宋先生长的那么帅,温知夏一个单身小丫头,又出身寒微,她能不馋这又帅又有钱又幽默风趣的男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心洁才不相信。
于是她话里有话地说,“我看这小伙子这么帅,还对他老婆挺好的,我跟他聊了,他还是个上门女婿呢。”
她这话的意思是,这帅男人有家室,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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