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孝琳心里咯噔一下。
“啥意思?你凭啥要看我的号?”她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有应对的办法,“我又不是小偷。”
事实上,静海医院经常遭遇记者搞暗访,医院里有不少眼线,下午保安室就接到消息,说住院部有个可疑女性在附近游走。
于是保安室按照监控,很快就找到了樊孝琳。
“号在我手机里,”她解释,“我手机没有电了。”
“你是不是记者?”保安问,“把你打包打开,当着我们的面翻一遍,要是搞错了我们赔你钱。”
樊孝琳啊了一声,“我不是记者啊,我都没有照相机。”
“打开打开。”保安一脸不耐烦。
樊孝琳不想跟他们闹大,因为闹大了她下次想再来就更易被发现。
于是她装作憨厚地打开包,把里面的零食,衣服,化妆品,一件一件往外翻。
她包就是个障眼法,里面都是些杂七杂八的,而且那个写材料的ipad还没带。
“你看,”她翻完,还把包倒过来抖了抖,“莫有照相机。”
她在抖包的瞬间,保安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摄像头手表。
“这是什么?”
他指着樊孝琳的胳膊,“把你的手表脱下来给我看看,还有你的手机,也给我看看。”
“凭什么?!”樊孝琳抬高声音,“你又不是警察!你凭啥看我东西!你让警察来!”
此时,周围的患者被她的声音注意到,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然而静海医院医术不一定厉害,抓暗访记者的本领却很厉害,那保安看情况不对,立马对周围围观群众说,“是她偷了患者的东西!我要带她去办公室!”
一下就混淆了视听。
“我为什么要去,你搞非法拘禁是吗?”樊孝琳大喊,“我不去,我就要在这里说,我没偷东西,你叫警察!”
“你个贼怎么这么多废话!”保安假装理直气壮。
这边,温知夏刚从办公室出来,刚到大厅,就听见一阵吵闹声。
是樊孝琳!难道她搞暗访被发现了?
温知夏心里一咯噔,将刚放回包里的工作证又掏了出来,接着定了定神,快步走过去。
“诶?是你啊?”
在路过大门的瞬间,她假装退回来,看了一眼保安和樊孝琳,“怎么了?”
保安看了温知夏一眼,见她手里拿着工作证,“你是这的医生?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温知夏淡定地说,“她下午跟我我问路的,问我洗手间在哪。”
保安接着说,“我们怀疑她搞暗访,她又没有取号,又不给我们看手机,那她来医院干什么?”
“不会吧,”温知夏说,“我看见她取号了,”她转身对樊孝琳说,“你好好找找,你包里找了吗?”
樊孝琳看她给自己使眼色,立马听她的把包倒出来。
温知夏掏出口袋里的一张预约单,是下午的患者留在她桌上的,她假装帮她找的时候,将单子握成团丢在地上。
“诶,这不是啊?”温知夏指着单子,“你揉成这样谁找得到?”
樊孝琳配合地哦了一声,“我以为我丢了。”
说完,她理直气壮地举到保安面前,给他看。
保安狐疑地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破绽,只能挥挥手,“不好意思,搞错了。”
“有猫病。”樊孝琳收起东西,准备离开。
温知夏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
熟悉的声音传来,温知夏回头一看,心里凉半截。
王心洁。
她看看樊孝琳,又看看温知夏,狐疑地问,“小温,你不是说,你们不认识吗?”
“不认识啊,”樊孝琳说,“我问她路嘛,见过的。”
王心洁疑心病很重。
她抓过不少搞暗访的,对此很敏感,一看见樊孝琳这土土的装扮却戴着构造复杂的手表,就觉得可疑。
“小姑娘,你这个手表挺贵的吧?”她假笑,“我前几天丢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你给我看看行不行?”
“不行,”樊孝琳拒绝,“你凭什么泼我脏水?”
“不给看就别走!”旁边的保安沉喝一声,接着对着对讲机说了些什么。
没过多久,三个又高又在壮的保安上来了。
温知夏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只见一个保安,直接夺过樊孝琳的手腕,硬生生把她的手表摘了下来。
“还给我!”樊孝琳正要去抢,那保安却狐疑地嘶一声,“这就是个普通手表啊,”
他看了看王心洁,“您丢的?”
王心洁面色一僵,“我看看。”
她接过,在手里按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
她只知道手表能偷拍,但构造她不知道,都是他们保安队查的。
“不,不是我的。”她看不出端倪,只好将表还给樊孝琳,“搞错了,对不起。”
樊孝琳切了一声,“有猫病!!!”
围观的人散去,樊孝琳收好地上的东西,理直气壮地从正门走了出去。
温知夏怕王心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