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点点头,“好呀,我也正有此意,准备下个月就办签证。”
现在她离婚了,自由自在,没什么能绊住她的脚步。
送走樊震霆,温知夏和樊孝琳回到市里。
两人简单吃了个午饭,各自回去上班。
“对了宝。”分别之际,樊孝琳向温知夏确认,“你跟傅若时,是不是彻底结束了?”
温知夏点点头,“当然结束了,才领的离婚证,你不信我给你看。”
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离婚证。
这离婚证她拿了之后,一直放在包里,怕傅若时哪天脑子一热,又跑来医院喊她老婆。
樊孝琳对她说,“下个月在城郊,有个青山音乐篝火晚会,你要没事,咱们一起去玩玩吧。”
温知夏点头,“行,我回去看一下排班,确定时间告诉你。”
两天后的一个上午。
纽约的白天依旧繁忙。
傅若时开完两个股东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紧接着又是一个视频会,他边开会,还要边签署一堆文件。
离婚后,他一个人回了纽约,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干活,哪怕累到头疼发作,也不停歇。
因为他一停下来就会想她,他就恨不得立马飞回锦城,立马去见她。
他又不敢真的立刻回去,怕她烦,怕她躲着他,怕她把他推得更远。
他难受的快疯了。
撑不住的时候,他看看手机桌面上温知夏的照片,能回点血。
离婚后他才惊觉,自己没和温知夏拍过一张合影,连能拿来设为桌面的单人照也没有。
温知夏也不爱拍照,傅若时翻遍全网,终于在医大附院的网页里找到了她的单人照。
这张照片是温知夏刚进医院工作的时候拍的,照片里的她黑发飞扬,眼神和煦又从容,还带着一点谨慎的羞怯。
傅若时安静地凝视着,深邃的眼里涌出温柔,但随之又转为暗淡。
开完视频会,他回到办公室,打开微信,给樊孝琳发了一条信息:
【帮我多照顾她,她有胃病,麻烦你提醒她按时吃饭,不要总是熬夜,拜托,谢谢】
现在樊孝琳是他和温知夏唯一的交集,他对她态度好的飞起,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删了。
他对大股东都没这么狗过。
放下手机,有人敲门。
刘振:“傅总,艾建医疗的李巍博士和他夫人都到了。”
傅若时立马打起精神。
“等一下。”
他走到穿衣镜前,整理一下头发,接着套了一件修身的西装马甲,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他还在左臂上系了一条黑色挽袖带,将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清晰地勾勒出来。
“咳咳,请进。”
门打开,李博士和妻子进来,看见傅若时,两人的眼里都闪过惊艳的神情。
“傅总,”李博士快步上前,跟他握手,“我老婆一路上说,您比大明星都帅,我还以为她骗我,没想到,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傅若时友好地跟两人握手,邀请两人座。
李夫人一坐下来就感叹,“真没想到,我们有生之年,居然还能遇见认识温正茂律师的人!”
“淑文,傅总可不仅仅是认识温律师,”李博士笑着纠正她,“人家可是温律师的女婿呢。”
温正茂和妻子夏鸿羽在世的时候,资助过不少贫困儿童,李博士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发展的最好的。
李博士是留守儿童,他奶奶病逝后,他就成了孤儿,温正茂夫妻在一个寻亲节目上看见李巍后,和他见了面,他没进过一天校园,却靠着从废品厂捡回来的书本他自学到初三的课程,夫妻俩被他感动,决定资助到他大学。
没想到李巍太争气,直接申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如今已然当上了跨国医疗公司的合伙人。
在此之前,傅若时也知道温正茂夫妇热衷慈善的事情。
但真正着手打听他们帮过哪些人,也就是半年前,温知夏开始催他离婚的时候起。
他想的是这批人里但凡有一个能成才,有一个大富大贵,温知夏以后的退路就能多一条,人脉就宽一道。
温知夏不擅长交朋友,看人眼光还差,傅若时想这识人眼光三两天学不会,但她要是真不跟自己在一起了,多几个有能耐的朋友给她搭把手,危难之际,也能拉她一把。
然而,温正茂夫妇已经去世十几年,温知夏和温礼涛又低调内敛,从不宣扬帮过什么人,以至于很多他们帮过的要么失联了,要么假装没这回事。
人走茶凉,也有人怕施恩图报,傅若时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
就在快放弃的时候,回麻省理工那天,校友给他介绍了李博士,说他就是受过温正茂夫妇资助的美籍华人,而且也在找温律师的家人。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个学医的,在中美医学圈都有广泛的人脉。
傅若时调查完李巍的背景,确认这人的人品能力,业界口碑都没什么问题,才约见了两人。
“傅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一下温律师的女儿?”这边,何淑文问,“要不是她父母,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