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临的眼神柔和许多,他亲自伸出手帮她洗。
“那脏东西,很晦气,为夫帮你。”
他仔仔细细帮元舒洗干净每一根手指头,然后用手帕仔仔细细擦拭掉水渍,这才拉着她在桌旁坐下。
满桌子的膳食,都是元舒爱吃的。
四菜一汤并不多,分量刚好是他们两人的。
“尝尝这个。”
裴渊临殷切地给元舒夹菜,若不是亲自下厨太引人注意,他都想亲自去。
他没有询问元舒去了高岩的营帐中发生了什么,但大约能猜到。
皇家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向来是不择手段的。
他没问,可元舒还是说了,包括自己如何糊弄高岩的事情。
“那些药材难寻,两年内难寻,他想要解蛊,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
他们还有至少两年的时间来发展壮大,与他们抗衡。
裴渊临望着元舒的眼神,十分炙热,“娘子,你好厉害!”这么睿智有谋略的人,是他的娘子。
又是庆幸和幸福的一天。
“别夸了,吃饭!”
被人这么夸,她心里高兴,但也会害羞。
两人一同用膳,气氛特别好,吃到一半,元舒被他抱进怀里。
“尝尝这个。”
元舒很不习惯地扭了一下腰身,“松开我,你,你注意一点形象。”
又又又开口了,某人的粘人病似乎又开始犯了。
“别动,陪我用膳,好么娘子?”裴渊临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元舒虽然不习惯,但也没再挣扎,“真是拿你没办法,吃吧吃吧。”
自己的男人还能怎么的,宠着呗。
裴渊临唇角上扬,他之前就知道,自己对娘子使美男计,格外好用。
就高岩那歪瓜裂枣,娘子才看不上他呢,居然还想投怀送抱。
自家娘子肯定被恶心坏了,他得帮忙洗洗眼。
用膳快结束,裴渊临还是没松开她。
“还不松开?”元舒侧着身子,推了推他的手臂,没推动。
“娘子,是你说可以吃的。”
元舒:“........”
“我刚才,饭没有饱,需要加餐。”
不是,这饭量这么大的吗?
元舒红着脸,微微咬牙,“这里是军营!”营帐四周都是人,虽然守卫相隔得有四五米,可这跟露天有什么区别。
“会听到。”
“不会听到的,他们是自己人.......”
裴渊临可怜兮兮地,继续用这张俊美的脸期待地看着元舒。
不仅如此,他还拿着元舒的手按了按,并且抬起膝盖颠了她几下,手开始不安起来.......
这男人简直是妖精,这谁能拒绝得了,元舒涨红着脸,有些不满的瞪着他。
“还是别......”
最后她还是失控了,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切声音被他吞噬,任由他索取。
近半个时辰,他才依依不舍地为元舒整理衣摆。
脸上带着饱餐一顿的满足神色,“娘子你好甜。”
元舒咬牙切齿瞪了他一眼,“得寸进尺!我走了。”
戴好面具,遮住了她泛红的脸,确保自己和来时没有任何异样,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得知邪医竟然在裴渊临这边一起用膳,待了一个多时辰,高岩满脸不悦。
但又听下人来汇报,说邪医离开营帐的时候,狠狠拂袖,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难道,这个老女人是看上了裴渊临,如今这些行为是跪舔?”
高岩脑子里装的不多,首当其冲的都是男女那些事儿。
这么想着,他觉得很合理。
否则,就裴渊临那臭脾气,名声赫赫的邪医,怎会这般帮助,但看样子她也没讨得了好!
高岩自己脑补,以至于忘了一件事。
元舒也懂医术,还有一个邪医如此帮裴渊临,他却没想过将两人合在一起想。
“可恶,孤哪里比不得那家伙了!”不就是他长得好看一些么,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他暴躁愤怒,却无可奈何。
就这样,接下来的两天,元舒小半天时间留在军营中,继续帮那些伤重的将士进行治疗。
在他人注意不到的时候,与裴渊临单独相处,就像是搞地下情报一样。
次日傍晚,将士们吃饱喝足,裴渊临命人点兵,准备将前几日的平局的场子给找回来。
“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临走前,元舒替他整理铠甲,眼神满满都是关切。
此时的裴渊临,一身铠甲,手持宝剑,浑身犀利铁血的气息,带着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
但元舒却只剩下担忧。
远在岭南的时候她看不到,但来到边疆,她才深刻认识到战争的惨烈。
每一次打起来,必有伤亡!
“我会的,等我!”
裴渊临坚定地看着她,不管如何,他都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这条性命。
元舒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贴上了自己的唇瓣。
足足过了一分钟,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