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回京城,她听陈浩杰的意思去服侍和讨好高岩,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竟只值区区二百两银子,反倒是元舒。
她将自己不要的男人扔给她,竟让她又坐上了王妃之位,凭什么啊!
若这一世,她提早给裴家提醒,跟他们患难与共,是不是就会好了?
前世,嫁给裴渊临的人是她!
“哭什么,你莫不是在怪我?”
陈浩杰森冷的眼神落在苏软软的脸上,盯着她泛红的眼睛,还以为她在伤心献身这件事。
“夫君,我不是,我没有。”
苏软软连忙收拾脸上的情绪,然而她否认太快,显得欲盖弥彰。
“哼!是吗?”
苏软软柔弱地靠在陈浩杰的肩膀,“妾身只是自责,竟没能帮夫君的忙,妾身有愧。”
她这么说,陈浩杰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这一个多月,他们陈家上下对高岩伺候得无微不至。
她和许氏妯娌俩,满足他各种令人不齿的要求,竟只是白忙活一场。
“可恶!也怪我,早知这样,我怎么也不能.......唉。”
陈浩杰内心的愤怒,此刻无法形容。
他将身边的两个女人搭进去,却只换来这二百两银子!
奇耻大辱。
不过,这件事好在他们做的不张扬,外人是不知情的,只要他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好。
“娘,二弟,三弟,大家来吃点东西吧。”
许氏将准备的干粮拿出来,并且煮了一碗粥,吆喝大家用膳。
这些,原本是打算路上吃的,如今......
这一刻许氏有些后悔,赵氏更是黑着脸,她内心细数着伺候高岩这段日子所花的钱,竟然有四五十两之多。
也幸好是在这乡下,除了酒肉钱外,别的不算贵。
即便得了二百两,那也是靠俩儿媳妇.......得到的,不光彩,憋屈!
“走吧,先去用膳,之后走一步看一步。”
裴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皇帝给他们平反,但他看得出来,高岩还是很愤怒。
所以,裴家必亡!
他们没有被高岩带走,也许接下来还会有其他的事情交代给他们去办。
纪家这头,陈香梅他们满心欢喜地等待离开,却等来这么一个结果,一家人沉默了很久。
“夫君,呜呜,我.......我对不起你,定是我没本事,所以才……”
陈香梅窝在纪昊的怀里哭泣,她伺候了另外一个男人。
现在,不能凭借这个手段改变命运,说不定这一家要跟自己算旧账。
王氏爱财,她反复看着这一百两银票,倒是没有太生气。
“哭什么,福气都要被你给哭没了,这一百两银子,也够他们花销许久,或者去做个小生意也行。”
“说不定,留咱们在岭南,是殿下他们的意思,他回头说不定对咱们有别的安排。”
她这么一说,大家无比赞同,心有不甘,但还是选择接受事实。
元舒他们恢复了身份和地位,但他们并未搬到镇上,还是住在村里。
普通的宅院上,但里面住着的人,身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时,元舒和裴渊临他们,开始光明正大的安排裴家侍卫,以及伺候的下人,只不过人并不是很多。
他们不再需要去挣钱,但裴诗诗表示,她会修建一个私塾,继续教大家伙读书认字。
同样允许他们帮忙裴家干活,用来抵学费,没活干之前,可先记账。
连纪婉晴也不闲着,表示会开设一个绣坊。
教村里的女人们做刺绣,好的绣品,到时候她会负责带到县城里出售,她抽提成。
此举,让她在村里的地位一下子赶超了村长媳妇儿。
绣坊在第三天便开设,来学习的人很多,妇人,年轻的姑娘居多,甚至连几岁的女孩也来看热闹。
王氏也来了,她笑眯眯地拎着一筐鸡蛋。
“小妹,你孙子孙女,可以开始吃米粥和蛋羹了吧,这是我们攒的鸡蛋,娘让我送来给孩子们。”
说话的时候,纪婉晴那个后娘刘氏也杵着拐杖出现了。
她的笑容和蔼,看着纪婉晴的眼神仿佛看着亲生女儿一般眷恋。
下大雪那几天,她去茅房的时候,摔了一跤,走路一瘸一拐的。
“婉晴这孩子,打小女红就学的好,不枉费她小时候,我请来宫中的绣娘亲自教习。”
村民们听了,大家互相交换眼神,没有吱声。
她们已经看出来了,纪家如今是想跟裴家套近乎,其实他们也想,只不过他们要脸,而且没由头套近乎。
“她的绣品,连皇后娘娘和太后,都赞不绝口呢!”
刘氏一副骄傲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荣耀是她挣的。
纪婉晴皮笑肉不笑,“你们也是来学刺绣的?”
王氏急忙接过话茬,“对的,我一直就想跟姑妹你学习刺绣,从前你比较忙,如今我可算是有机会了。”
“呵呵......行,交学费吧,学一天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