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面色很黑,意图杀人,这可是大罪!
“哪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纪婉晴一脸愠怒,“没有吗,我亲眼看她推人,不止我一个人瞧见了。”
赵氏:其实她自己也看到了。
如报官,对他们是不利的,而且这都要过年了,惹上官司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看向了从田里上来的苏软软。
“还不道歉?”赵氏的脸很疼。
元舒见死不救这件事不成立,可苏软软刚才推人家,这件事是有人证的。
虽然她自己遭殃,可也改变不了她推人的事实。
“舒舒,对不起。”
“场面话就别说,来点实在的。”
元舒意思很明显,既然是道歉,哪能没有道歉礼。
赵氏咬牙切齿,她从暗袋里摸出十文钱,扔到元舒脚边。
“净讹人,你掉钱眼里了吧?”
撂下狠话后,她拽了一把苏软软,“看你现在这样,还不去洗干净,丢人现眼!”
苏软软十分不甘心,却没有反驳。
她被赵氏催促着去河里洗干净,而她自己则是捡起地上散落的篮子和菜离开,根本没有等自家儿媳妇。
别看这会儿有太阳,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
泡在冷水里的苏软软牙齿打颤,面色颤抖,心里委屈又愤怒。
她隐隐有些羡慕元舒,抛开裴家没前途的事实不说,他们是真的护短,纪婉晴爱哭,可却努力做一个好婆婆。
“不许看!”
元舒瞪了一眼裴渊临,生怕他朝着河里看过去。
“我不看。”
裴渊临目不斜视。
此时纪婉晴捡起了地上的十个铜板,谁会跟钱过不去?
“感谢两位大姐和这丫头帮忙作证,不然我这傻儿子和儿媳妇就要被人欺负咯。”
纪婉晴一边说,一边往她们手里一人塞三文钱,她是懂借花献佛的。
三人对视一眼,没有反对,只是客套了两句。
有钱拿,不要白不要,反正这钱是赵氏心甘情愿得的。
“大妹子你客气了......”
她们各自收了三文钱离去,在底下还在洗自己的苏软软什么都没瞧见。
等她爬上岸的时候,这儿已经空无一人,乌云遮住阳光,冷风一吹,脑袋疼得差点晕过去。
这边,元舒怀里的孩子被纪婉晴抱走,生怕她累着。
“你们刚才没吃亏吧?”
元舒面露笑意,“他们骂不过我,也打不过我,还没动手,母亲你就来了,你真厉害!”
犹记得当初的纪婉晴,只会哭哭啼啼,被人怼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今,骂人也凶,揍人也强。
进步嘎嘎快。
“咳咳,离开京城后,为娘才明白一个道理。”
“有些道理用嘴巴说不清楚的,可以用拳头,拳头硬,也是一个道理。”
她的反击有理有据,挑不出理由,陈家人想对付他们没错。
理亏的情况下,他们也不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只有认栽。
对于自家母亲的改变,裴渊临心里也十分欣慰。
但凡当初她聪明一些,也不至于让纪家这帮人,趴在裴家身上吸血。
也怪当初他们大意,认为纪家人只是求财,而母亲又对他们牵挂。
虽明里暗里警告,却也没有与纪家断绝关系,现在认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也不亏。
“母亲,嫂子,你们回来,快,坐下吃饭,菜都要冷了。”
几人一进堂屋,裴诗诗就立刻将门关上,火盆往元舒这边放,暖意顿时袭来。
一家人关上门,开开心心享用吃食。
而这边,冷得瑟瑟发抖的苏软软回去后,家里人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人关心她。
陈浩杰更是眉头紧皱,“赶紧去换衣裳,别着凉了。”
自家这娘子,越看越蠢,越看越讨厌!
别人家的娘子懂医术,与婆母小姑子相处融洽,同样是一个女人教出来,苏软软和元舒怎么就差这么远?
“好。”
苏软软则当成了是关心她,心里有些暖。
然而,被冰冷的河水这么一泡,她还是着凉了,饭后喷嚏不断,鼻涕横流。
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据村里老人说,接下来的几天还会下雪,苏软软害怕越拖越严重。
她请了一个村里人,帮自己去元舒那里买药,还不敢说是给自己买,因为怕她不卖。
“没出息,这么容易就生病,就这破身体,啥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孙子?”
赵氏看着苏软软熬药,免不了又是一顿骂骂咧咧,她低眉顺眼,不敢反驳。
从前张扬自信的女人,在一步步退让中,开始变得卑微,恶毒。
这天晚上,元舒他们一起商量置办年货的事情。
“村里的老人说,今天晚上会下雪,持续个一两天,等雪化了些,就得赶紧去镇上采买一些东西,过年的时候用。”
纪婉晴与村长媳妇儿成了好友,她有什么不知道的,对方都会告诉她。
“渊儿,你们兄弟俩,到时候去一趟,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