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同的人收费不一样,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等下一个小镇,去镇上寻医。”
现在他们走的这一段路没有小镇,都是大大小小的村落聚集,要到镇上,怕是还要再走两日。
纪家人气呼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应下来。
二两银子不少了,上一个城镇上,他们花了十多两,这些钱能买不少好吃的了,是他们好不容易藏的。
“孩子,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别这么见外行吗?”
纪斌这会儿端着舅舅的架子,一脸和颜悦色。
不等元舒开口,王氏快步走来并且大声开口。
“咱们不用求他,去火消暑的东西我们有,不用求人!”
王氏手中抓着一大把夏枯草,“我打听过了,那些个官差和其他人,都是用这个煮水喝去火的。”
“天杀的玩意儿,用这东西就想讹我们二两银子,你太不是人了!”
刘氏听了后骂骂咧咧,仿佛元舒掘了自家祖坟一样,老脸气得狰狞。
“你们内火太旺,这夏枯草是有去火的功效,但效果甚微,当然了,你们不愿意治,我也不勉强。”
没有和他们继续废话,元舒径直离开。
出于谨慎,纪家人还是观察了一圈,看其他人也用夏枯草煮水喝,这才效仿。
喝过水后,大家索性开始准备午饭,还有不少人在四周寻可用之物。
裴诗诗他们忍不住想去山上寻找药材,被元舒拦住。
“日头这么大,改天吧,这儿瞧着植被萧瑟,想来也没什么好药材。”
实际上,是她用异能简单感知,发现值钱的药材不多还难寻,不想他们浪费精力。
“行,我们听嫂子的,好好休息。”
这一路走来,听元舒的几乎没有错,纪婉晴母子三人,便老老实实坐着休息。
午饭之后,队伍再一次启程,然而,纪家人却开始出现状况。
先是刘氏说肚子疼,掉队去茅房,紧接着是纪斌,再然后是纪昊纪斌等人。
然后就是王氏和大房一家,出现呕吐的情况。
短短半个时辰,王氏与纪衡他们,上吐下泻,憔悴不堪。
“头儿,他们这样很不对劲啊”王大忍不住开口。
曹源也意识到不妥,“大家先停下休息,走,随我去看看。”
见着他,刘氏就哎呦哎呦喊肚子疼,当着他的面又吐了点酸水出来。
“你们吃了什么,这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队伍里出现集体呕吐拉肚子的事件,作为押解官差,他们内心是忐忑的,担心这种情况会传染。
倘若是痢疾,他们得搞清楚是什么时候染上的,队伍里还有没有人有其他情况。
流放犯们纷纷跟纪家人拉开距离,生怕被传染上。
“就刚才啊,我们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呜呜,好疼啊,官爷,帮我们请大夫吧,疼死人了!”
纪斌哼唧哼唧地捂着肚子,一脸苍白。
曹源面色微凝,“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搁哪儿给你们请大夫,你们还是先想想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他更倾向于是吃坏肚子,但又不免想到他们之前一个个喊嘴巴起泡嗓子疼。
“没有啊。”
王大看他们哼哼唧唧都说不清楚,心里也是无奈,疼傻了吧。
“现在也找不到地方请大夫,要不你们还是请元娘子来瞧瞧吧,这么多人里,就她医术最好。”
没有选择只能选择,元舒再一次被请过来,裴渊临像个粘人精跟在她身边。
“娘子,他们怎么趴在地上,地上更加凉快吗?”
元舒嘴角微抽,“大约是的?”
纪衡虚弱地抬起头,想要骂两句,但他忍住了。
“快,丫头,快给我瞧瞧,唉,我这肚子疼得像刀割一样!”
刘氏虚弱又故作慈爱地朝元舒挥手,狼狈地坐在地上,根本不想动。
“看可以,看一人二两,看在曾经是一家人的份上,你们人多我打个折,二十两银子包括给药,看吗?”
纪小英忍不住嘶吼,“你之前不是说二两么,现在翻十倍!你打劫啊!”
没错,她就是光明正大打劫。
“我是这样的人吗,还不是因为你们病情加重,治疗起来比较棘手,若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我这就回去。”
“治,你能保证治好我们吗?”
纪斌疼怕了,哆嗦着从兜里摸出一小把碎银。
看着元舒这张清纯绝美的脸庞,纪衡忍不住阴谋论,“该不会是你故意给我们下毒,又装模作样治人吧?”
“你胡说八道,我家娘子不是这种人!”
裴渊临气呼呼跑过去要揍人,被元舒拉住的时候,他故作不经意踩了纪衡一脚,疼得他憋不住,有东西落裤裆里。
“你看,他心虚了,官爷,请您为我们做主,好好查一查我们今日的吃食,还留有些。”
曹源瞥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元舒,冷哼,“我看你们是狗眼看人低,元娘子是行事坦荡之人。”
刘氏这会儿肚子叽里咕噜,她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