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瑛瑛都不带多瞧他们一眼,来到陈三狗跟前。
一脚踩在他胸口,弯腰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子,笑的依旧明媚。
“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诚意…怎么,现在还想娶我吗?”
陈三狗还有些意识,此刻看到柳瑛瑛那张脸,他是半点贼心都不敢有了。
觉得这张脸简直比罗刹鬼还要可怕千万倍!
“不!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饶了我吧?”说到最后已是扯起了哭腔。
柳瑛瑛不屑冷哼一声,放开了他。
这人呐,就是横的怕更横的!
陈老太母子本来以为事先收了陈三狗的聘礼,谅柳瑛瑛也不能再反抗了!
可谁知道是这个结果!
可以肯定,如今再这么闹下去,她们就只能带走陈三狗的尸体。
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三个人趾高气昂的过来,又灰溜溜的回去。
见找麻烦的人已经走了,朱有财临走前看了柳瑛瑛一眼,突然说了句;“照顾好你的几个孩子,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柳瑛瑛,“公爹放心,我这个人呐,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一句话噎得朱有财一窒,哼了一声带着马金花走了。
那些站在门口,趴在院墙上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去。
柳瑛瑛开始收拾被搞的一片狼藉的院子...
村口的老槐树后,朱冬喜一双阴沉怨毒的眼睛一直目送着陈老太三人走远。
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原本以为,这回柳氏那个贱人必定会落到陈三狗这个死变态手里,到是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却没想到,这陈三狗这么废,连一个寡妇都拿不下!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
朱冬喜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家,找到自己娘亲。
张巧女刚才也去朱家看热闹了,回来后心情很是复杂。
她就不明白了,柳瑛瑛为什么非要拖着那三个拖油瓶过日子?
难道真是对秀才情根深种?
见女儿脸色阴沉的回来,便问道;“怎么了闺女,谁又惹你了?”
朱冬喜在凳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脸色阴沉的看着她,“娘,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很嫉恨柳氏那个贱人!”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张巧女失口就要否认;“我嫉妒她一个寡妇作甚?”
嘴上这么说,可眼神却有些闪烁。
朱冬喜没耐心跟她打哑谜,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
“娘,我知道当初你也是心悦朱家大伯的,甚至外祖父还托人上朱家提过亲,可朱秀才没要您,而是娶了招娣她们的娘。”
“你在胡说什么?!快给老娘住嘴!”
张巧女又臊又气,抄起手边鸡毛掸子就要打人。
朱冬喜却依旧没有住口;“你是嫁不成朱秀才还才嫁给我爹的,可后来招娣她们的娘死了,你以为自己有机会了,那段时间就各种找我爹的茬,其实你是想和我爹和离对吧?”
张巧女扬起鸡毛掸子的手顿时僵在了空中,脸上是心思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又有些害怕...
“你...你怎么知道的?”
“娘,我是你生的,在你身边生活了十几年,您的那点心思除了我爹老实巴交不知道以外,我可是清清楚楚!”
“可是后来朱秀才宁愿娶了柳氏那个扫把星,也不曾多看您一眼,您就把心里的委屈和怨恨全部转嫁到了柳氏身上...”
朱冬喜说着语气缓和了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娘,其实我想说的是,您恨的没错,就是柳瑛瑛抢走了原本该属于你的男人,你的幸福!”
“我有时候就在想啊,如果当初朱秀才娶了娘您,他是不是就不会被克死了?”
这些问题,张巧女从前一直未敢直接面对。
她只是觉得每每欺负柳瑛瑛时,心中就莫名有一种快意。
可今天,女儿当面戳穿了她的心思,就像是在她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经过灌溉后,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在嫉妒和怨恨的滋养下,瞬间茁壮生长起来...
张巧女手里的鸡毛掸子掉落在地,她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咬紧牙关,眼里迸发出恨意。
“是,没错,就是柳瑛瑛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如果秀才娶的是我,他就不会死,我也早就当上了官太太...”
朱冬喜上前抱住她;“是啊娘,所以咱们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抢走您一切的贱人!”
柳瑛瑛的心情,倒并未受到今天所发生这些事的影响。
依旧是该干嘛干嘛...
其实,从她占用了原主这具身体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要全副武装自己,与所有企图伤害她、欺辱她的恶势力抗争到底。
如果注定要狭路相逢,那她只能去做那个勇者!
晚上,招娣煮了冬瓜粥,又打了四个鸡蛋,煎了韭菜鸡蛋饼。
柳瑛瑛从房间出来,看了眼桌上的晚饭,吩咐朱家旺。
“打一碗冬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