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纠结便过了一年又七八月直接到了来已然来到了次年的秋季。
狯岳习惯性的伸手接过爽籁嘴土叼着的信。
[爽籁:不死川实弥的鎹鸦]
熙子积极的抢走对方爪子上抓着的一管血,到一边喝去了。
没一会就像吃了猫薄荷的猫一样在地上打起滚来,简直没眼看。
不死川实弥一直都跟他有联系。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他需要稀血,应该是他去联系不死川实弥才对,明明按道理是这样才对。
但事实就是每次都是不死川实弥主动联系他,积极给他送血。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死川实弥给他信件上的一切言辞越来越琐碎和日常。
不限于,多了一个爱管闲事的师兄。
弟弟总是不听话,明明没有成为剑士的天赋,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加入鬼杀队,令人烦恼。
诸如此类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琐事和念叨。
后面正式加入鬼杀队后,给他的信就变成了任务报备。
狯岳:……??莫名其妙,跟我说这个干嘛?
“现在还没到送血的时候吧?”他问道。
“不死川大人受伤了,所以……”
“哦,我明白了,那他的伤怎么样了?”狯岳随口问了一句。
毕竟看着送来的血量这么少,估计伤口也不会太大。
鎹鸦爽籁赶忙回答道:“不死川大人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且已经得到了忍小姐的治疗。”
听到这里,狯岳更是觉得无所谓了,既然不是由香奈惠小姐亲自治疗那就不是大事。
“稻玉大人,最近蝶屋关于你们的谣言…”
“不用管。”
爽籁落下面条泪,他那么努力的传播谣言,可稻玉大人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主人好像没戏了啊。
狯岳其实挺烦的最近蝶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谣言说他和不死川是一对。
有些东西他越抹越黑,不死川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就没澄清过。
他本来以为不去管等过去就没事,说不定去管才是糟糕的选择,结果传闻愈演愈烈,还说他和水柱们也不清不楚。
狯岳无语死了:......他是多嫌命长才会和那两个气人的家伙在一起。
总之这对他来说只是小风波,只是收到了几十封狭雾山和桃山外加来自大和尚的信而已。
狯岳想强行打断自己继续深入去想,却想到了那件那个让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消气的事。
不死川实弥那次的藤袭山考核居然是和他送去狭雾山的那群小崽子们是同一批。
那段时间一个个的天天写信跟他汇报,刚好狯岳所在地离藤袭山不远[其实很远]他就去了。
一去到藤袭山的范围他就感知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其中不乏有稀血的味道还夹杂着下弦鬼的气息。
下弦鬼、稀血、小崽子们。
要素过多狯岳根本来不及思考,越过主持的天音夫人就冲了上去。
半山腰上十几具干瘪尸体堆叠在一棵树下,尸体全身长满了细密的根须和枝丫。
尸体额头和面颊上毛细血管植物嫩芽破裂,在皮肤底下像一丛扭曲的蛇,破皮而出枝叶上带着丝丝缕缕的血。
傍边一只穿着红色和服,样貌可爱的女鬼一手抓住一个少年的头。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麻痒感从他的口腔中传来,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一丛丛植物的根须迅速地生长出来,将他的嘴巴填满。
他想呼救,但此时嗓子却已经被完全堵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一颗颗牙齿被疯长的嫩芽顶落,满口鲜血淋漓,那些根须在他体内贪婪地吮吸着鲜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变凉,挣扎幅度也越来越小。
血管中一条条根须还在不断蔓延生长,填充到血管之中,甚至替代他的神经,钻进血肉骨骼之内。
他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植物根须沿着血管、肌肉和骨骼生长的路径。
他的眼框里流出鲜血,紧接着是眼球被什么东西往外顶的感觉。
“嘭。”
又一具尸体重重倒在地上,甚至连血都没有流出来一滴。
而他的身体表面,己经长出了很多细小的根须和枝丫,无数细小的根须从皮肤中钻出,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层薄薄的网。
零余子眼神贪婪的望着山顶,啊~是顶级稀血啊,要抓紧时间了,不然有柱赶过来就不好了。
这两年来,那位大人陆陆续续地召唤了下弦好几次。
每一次,他们的话题都围绕着寻找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柱展开。
上弦的大人们不屑于主动去寻找,于是这项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下弦们的身上。
可惜的是,这两年来,下弦们始终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就在昨天,下弦再次被召入无限城。
当她和其他下弦赶到时,那位大人正坐在高台上,冷漠地注视着他们。
他们被那位大人狠狠地斥责了一顿,随后便被随意丢出了无限城。
她被丢在了藤袭山下,认出来这里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