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难道不知道吗?”熙子偏过头去:“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伤口在哪里。”
“好,你什么都知道,那我们回去吧。”
“你手上那个东西是什么!”熙子扭头对上狯岳另一只手上的眼睛,顿时浑身的羽毛都竖起来了。
狯岳伸手抓住熙子拥入怀中:“一只鬼的眼睛而已。”
所以狯岳身上的伤是这个眼珠子的主人弄的?
熙子的身上仿佛散发着一股黑气,目光灼灼的看着狯岳另一只手上的眼睛。
“没关系,反正未来他也会死的。”狯岳开口说道。
嗯?
狯岳感知到远处传来鬼的气息,来不及多想瞬间带着熙子拐了个弯。
快要抵达目的时,熙子从狯岳怀里挣脱出来,为狯岳腾出一只手。
“雷之呼吸?二之…”狯岳拔出腰间的日轮刀,但是除了一个刀柄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
狯岳疑惑地将手中的刀鞘倒过来,轻轻地抖动了几下,只听几声清脆的响声,数块破碎的刀身碎片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
刀…碎了?
狯岳一脸茫然地看着地上的碎片,什么时候碎的?
仔细回忆了一遍在无限城内的经历,狯岳觉得是无惨。
只有无惨有这个机会,大概是插他脑袋的时候顺便毁掉的日轮刀。
狯岳顿时脸都阴沉了一个度,没有日轮刀他怎么杀鬼?
静静地凝视着地上的碎片,狯岳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熙子,开口道:“熙子,能帮我拿下这个眼睛吗?”
熙子嫌弃的飞高了点。
好吧,它不想帮忙,狯岳无奈的收回手。
五分钟后,重新戴上狐狸面具防止被鬼看到脸的狯岳,一手紧紧地掐住鬼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日轮刀的碎片就要往对方脖子上怼。
童磨的眼睛被放置在不远处的一块布料上,是他刚从衣服上撕下来的,熙子正蹲在一边敌视的看着眼球
至于为什么用衣服不用手帕?
在总部的时候被锖兔拿去给富冈义勇擦嘴了,主公大人的命令来得急,他离开的时候忘记从隐那里拿新的。
身下的鬼不断地乱抓乱挠,又是挣扎又是尖叫。
狯岳被震得头疼,“啪啪”给了对方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鬼都有些发懵。
之后他一只手抓住鬼的两只手腕,把手腕按在鬼的脑门上,另一只手拿着在轮刀的碎片往他脖子上割去。
腿部弯曲,膝盖紧紧压住鬼的腹部,以防它乱动。
日轮刀碎片左右挥动,不断割裂着鬼的脖颈,但只要狯岳稍有停顿,鬼的脖颈便会迅速愈合。
身下的鬼起初还不断求饶,随着时间推移,它开始咒骂起狯岳。
原本就心烦的狯岳,又给了它两巴掌。
狯岳费力地用日轮刀碎片切割着身下鬼的脖子,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淋湿了他全身。
他暗自庆幸事先戴上了面具,否则这张脸恐怕就保不住了。
黑夜笼罩下,四周一片静谧。
远方,一个小小的黑影逐渐浮现,那是一名前来山中狩猎的猎户。
中村与众不同,他热衷于夜间狩猎,对老人们口中关于山里有鬼的传言毫不在意。
虽然晚上不安全,但是很多动物都喜欢在夜间出没,每次他几乎都能满载而归,所以鬼什么的肯定是那些老人家骗人的。
后来这一次的上山成了他一生的心理阴影。
中村在山林中行走,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阴冷的风在林间穿梭,发出诡异的呼啸声。
绕过挡在眼前的树,面前是一幅能将人吓出心脏病的场景。
守着眼球的乌鸦,漆黑的羽毛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正看着一颗诡异的眼球眼里透着贪婪。
一个正在低声求饶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的受害者,他脖颈间几乎完全断开,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眼看着已经没救了。
戴着面具看不清其面容的孩童,身上沾满了鲜血,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流淌,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泊。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块刀片,刀刃上还残留着受害者的碎肉和血丝。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照在这血腥的场景上,使得一切显得更加恐怖和阴森。
中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无法呼吸。
他吓得连忙用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摸索着悄悄地向后退。
一步、两步……每直到远了些距离之后,发疯的往山下跑。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猎枪和弓箭早已不知去向,脚下的鞋子也不见了踪影,身后留下了两行鲜红的血迹。
后来他无数次向他人诉说,但是都被当做是一个玩笑,没有人在意。
就和他当初不相信山上有鬼一样。
狯岳割了半天终于把的鬼脖子割断,要是他鬼化后的爪子也是日轮刀的材质就好了,一爪子下去就结束了。
嫌弃的看了一眼像被血浇了一遍的自己,狯岳向熙子走去捡起地上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