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于莉,还有何雨水吃过早餐后,一起出了门。三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离南锣鼓巷最近的邮局在地安门外街,有两个门头。这年头,到邮局寄信、寄东西的人可真不少。
傻柱三人一同走进邮局。进门后的显眼位置便是信件邮寄柜台,毕竟在当时,信件业务是最为常见和普遍的邮政业务。
在较为靠里的位置是包裹邮寄柜台,包裹的处理需要较大空间,且办理时间相对较长,这样的布局能避免影响其他业务。
汇款柜台则靠近财务办公室,方便工作人员进行资金的核对。
另外,还有一间邮局领导办公室,傻柱三人毫不犹豫地直奔那里。
办公室里摆放着三张办公桌,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人。最外面的领导见一男两女敲门进来,便抬起头问道:“同志,办业务在大厅,这里是办公室,不办业务。”
傻柱憨憨地笑了笑:“领导,我们是来查询我爸寄给我们的信件和汇款的。”
“查询信件?怎么回事,你没收到信件?”那领导诧异极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何雨水赶忙向前一步,说道:“我们昨天才知道,在外地的父亲,给我们寄信,寄钱,可我们从来没收到过,所以来邮局咨询查找一下。”
“有这回事?”在最里面那张办公桌旁的领导站了起来,朝傻柱三人走了过来,还自我介绍起来:“我是这邮局营业厅的主任,来这边坐。”说着,便让先前开口的人给倒几杯水来。
三人坐下后,营业厅主任仔细询问了三人的身份,以及查询来信人的身份。
何雨水把三个人的身份证明递给主任查验了一下,说道:“我父亲,何大清,51 年和寡妇一起去了保定,有十多年没联系了。昨天有人告诉我们,何大清给我们寄了信和汇款,可我们一封都没收到,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所以来这里查询一下。”
“何大清,这名字有点耳熟。”营业厅主任皱起眉头,转头朝坐在中间办公桌的男子问道:“唐主管,有没有印象?”
那唐主管是管业务的,他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有点,我去查一下存根,再说。”说完,便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主任便和三人拉起了家常,何雨水慢慢说起自己父亲和寡妇私奔后,两兄妹的艰苦日子,一直说到哥哥前不久才成婚。主任听得不住地摇头,唏嘘不已。
过了十多分钟,唐主管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摞存根,脸色有些沉重。他把手上的存根递给主任,说道:“从 52 年开始,一直到去年,整整十年,每月都有 10 元钱的汇款存根,而信件没有存根,但营业员有印象有过几封信。”
营业厅主任也记起来了,十年不间断每个月都汇来10元,这个营业厅的大多数人都有耳闻。
再次和何雨水三人确认,他们有没有收到汇款。何雨水三人坚决地摇了摇头,表示从未收到过。主任有点头痛,转头问主管:“你是管业务的,去问一下这是谁负责的,这可不是小事!”
这肯定不是小事,无论被人贪污,还是被人冒领,他们营业厅都有重大过错,作为营业厅的主任自然是难辞其咎。
不大一会儿,业务主管领了一个邮递员进来。“主任,老王叫来了,专管南锣鼓巷街道的信件、汇款单、包裹单的派送工作。”
这叫老王的邮递员穿着一身军绿色工作制服,制服有四个口袋,是中山装样式。上衣有着明显的兜盖和纽扣,裤子比较宽松,方便行动。
头戴大檐帽,帽子上有邮政标志,整个人展现出整齐、规范的形象,而且衣服颜色耐脏,特别适合邮递员日常投递信件包裹等工作穿着。
“主任,不知您叫我过来是……”王邮递员对领导十分恭敬,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也好奇地看向了坐在会客椅上的傻柱三人。
主任把汇款存根往老王手里一塞,声音严肃地说道:“解释一下,何大清这些汇款到哪里去了?”
老王狐疑地看了眼主任,拿起汇款存根翻了翻,马上说道:“何大清的汇款呀,都送到了呀,南锣鼓巷 95 号院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主任指着傻柱三人道:“那他们三人你认识吗?”
王邮递员摇了摇头。
“这收款人是谁?”
“何雨柱,何雨水。”
“他们就是何雨柱夫妇,和何雨水同志,你说送到了,为什么他们说没收到过?”营业厅主任的声音严厉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王邮递员。
王邮递员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年头谁敢冒领他人钱款,这不是找死吗。
而收款人没收到钱,他的责任可不小,他赶忙解释:“我每次送汇款单和信件都送到了 95 号院。”
“交到他本人手里没有?”主任直击要害。
王邮递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出了大纰漏:“95 号院有几位大爷,是街道任命的,每次送汇款单时,都是院里一大爷收的,说会转交给收款人。”
主任抚了抚额头,又对业务主管道:“把办汇兑业务主管的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