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冷眼瞧着四合院内的种种变化,心中满是无奈。经过几次打击,现在自己小心许多了,可不敢乱给人道德绑架,所以现在只能慢慢观察。
曾经三位大爷在院里颇具威信,可如今却已下降至冰点。
二大爷竟唯许大茂马首是瞻,活脱脱一个“官狗”。只盼能当个一官半职的。
三大爷一家也被打击得没了精气神,只能暗自舔舐伤口。
贾张氏顶多在院里抱怨几句,可只要秦淮茹一个眼神,她立马就变成了鹌鹑。
四合院里那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已然荡然无存,养老之事真的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易中海是厂里的高级钳工,徒弟众多,但真正成才的却没几个,实在是天赋欠佳。
回想当年,无论厂子在鬼子手中,还是在娄老板手里,都没什么人专门教他,他硬是凭借着偷学和肯钻研的劲头成为了八级工。可如今这些徒弟,全摊开来给他们看,也不见多少长进。唉,不提也罢。
走进车间,易中海从车间主任手中接过高级工件的图纸任务,回到自己的工位。
前面是两个跟随他学习了八九年的徒弟的工位,可他们还都是二级工,想想真让人觉得丢人。
他不再去想,开始干活。几个高级工件,半晌功夫便能搞定。他慢慢沉浸在对工件的精细打磨中,时间悄然流逝。
终于,工作全部完成,他关上机器,只觉腰部有些酸痛。毕竟已是半百之人了。他坐下来,点上一根烟。
他的机床靠里位置放着一个大而平整的报废件,坐在上面休息正合适。他放空心神,吞云吐雾间,耳边传来两个徒弟的言语声。
“真的假的?还有海鱼卖?骗鬼呢吧!”
“我昨天买的,你还别不信。这次里面的人说,量大,还不要票。”
“我不信,谁有这么大能耐?天津港离京城可有三百多里地呢,用架子车得拉多久啊!”
“笨!人家有汽车,娄半城知道吗?就是他家的车。”
“你怎么知道,你个没脑子的,人家能让你知道”
“我朋友在里面帮忙,这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爱信不信。
“哟,那有可能。汽车多快啊,一夜就能到。在哪儿呢?”
“猫儿巷,往里的树林里。进巷就有人守着,安全得很。”
易中海猛的一惊,“娄半城,汽车”。他本想仔细找徒弟打听一番,但还是忍住了。他默默记下了猫儿巷这个地方,这地离西直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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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曲子谱得也太软了吧!哪有志愿军的气势啊?我说了,你得有代入感。就你这曲风,还以为是去休闲度假呢!”许大茂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满,冷嘲热讽起来。
董芳华满心委屈,她和韩萍这段时间一天到晚都泡在琴房里,耗尽了心力,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仔细斟酌。
可没想到,许大茂一听,竟然没一句好话。“许大茂,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气势呀?形容给我听听。”董芳华只能低声下气地问道。
许大茂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西游记》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志愿军上前线杀敌,那可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他们心怀祖国,不惧危险,勇往直前。所以他们有豪气,有视死如归的壮志。你想想,那是一种怎样的气魄!”
接着,许大茂又指了指董芳华,继续说道:“你发脾气的时候,气血上涌,那种感觉有没有?还有你对不公不平时的愤怒,是不是气势就上来了?你要代入英雄,不要代入自己的生活。英雄是什么?是义无反顾地堵枪眼,是手握炸药包跳向敌人同归于尽。所以这不是一般的歌曲,它是礼赞,是对无数热血英雄的颂歌。”
董芳华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作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要抓住那一丝灵感,更是难上加难。她又不是天才,她妈妈也不是。而且她们也没有足够的积累,妈妈又只懂理论,总是在现有框框里打转。
许大茂看董芳华还是一脸茫然,又说道:“作曲呢我不懂,但就象电影背景音乐一样,要有节奏感,比如在表现志愿军冲锋的时候,可以用激昂的节奏,强烈的鼓点,让人一听就仿佛能看到志愿军战士们奋勇向前的场景。旋律方面,要大气磅礴,高音部分要能展现出英雄的豪迈。还有和声的运用也很关键,要能烘托出那种壮烈的氛围。”
董芳华当然知道这些,光知道有什么用,她和妈两个人都竭尽全力,终究差点意思,别说许大茂了,她哥都听得昏昏欲睡,真是无奈。
当下先拿笔把刚才许大茂说的先记下来,时间还有,她不着急,父母是她的后盾。
许大茂没再理她,转身去了外面大厅。外面有一群工人大妈大婶在排节目,热热闹闹的。
许大茂找个角落坐下,感受着时代的洪流。当代的工人都是激情奋进的,来排练的工人大妈们热情织烈,豪气干云。他也深深被感染。
不大一会,董芳华又出来找他,只好又跟着进了小厅。
“许师父,你讲的我都能听懂,可能象你所说的,暂时不能共情那些英勇战士,但只要你慢慢讲,我多感受感也许就悟了呢”董芳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