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围坐在桌旁。娄晓娥无意间瞥见何雨水的眼睛红肿着,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她当即关切地问道:“雨水,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何雨水只是低头啃着馒头,一声不吭。
许凤铃也凑了过来,再三追问:“雨水妹子,到底咋回事,你跟我们说说呗。”何雨水依旧沉默着,仿佛那馒头有着无尽的吸引力。
许凤铃见她这样,更加着急了:“雨水,你别憋在心里,快跟我们讲讲呀。”
终于,何雨水放下手中的馒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唉,我昨天去了老太太那里,看到我哥住的地方,心里难受。”
大家都停下了筷子,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继续说道:“老太太家有两间十六平的卧室,她自己住一间,另一间宁肯堆杂物也不愿让我哥住。就在堂屋一角隔了个大约 8 平的小隔间,又狭小又压抑。我哥他平时也不修边幅,那屋里的情形真是一言难尽。”说着,何雨水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悲伤写在脸上。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大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夜渐渐地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娄晓娥枕着许大茂的肩膀,轻声问道:“老太太为啥不把卧室给傻柱住啊?”
许大茂沉默了良久,才深深地叹息一声:“有种人,生来就是精致利己。”
娄晓娥不解地问:“什么是精致利己?”
许大茂缓缓说道:“精致利己就是以巧妙伪装、精心谋划的方式,极度自私地追求个人利益,全然不顾他人与公共利益。”
娄晓娥若有所思:“难道傻柱看不出?”
许大茂顿了顿:“他或有感觉,或不在意。”
娄晓娥感觉到许大茂有些不对劲,翻身爬到许大茂眼前:“你今天很怪,有什么事瞒着我?”
许大茂赶紧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慌乱,可不敢让娄晓娥看出自己的心虚。
刚才两人论道时,他竟然想起了秦淮茹,真是罪过。“有感而发,想当年我许大茂顶风尿十丈,如今他傻柱顺风也湿鞋。”
娄晓娥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鹅,鹅,鹅,鹅,鹅啊哈……”
许大茂一把捂住娄晓娥的嘴,她刚才的笑声实在是太魔性了。娄晓娥笑得浑身颤抖,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笑的话。
许大茂无奈地说:“你小声点,别把别人都吵醒了。”
娄晓娥好不容易止住笑,娇嗔地说:“你真逗,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许大茂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这院里的事儿太复杂,人心难测。小时侯,我和傻柱关系挺好,虽然打闹,但也共同对外。”
“不会吧,那什么时侯就针对上了”娄晓娥眨着大眼睛“我嫁过来时,你稍一刺激就拳脚相加”
“在何大清出走后,傻柱和我这个聪明人走的太近,不利于一大爷和老太太的利益,你应该也有感觉”许大茂拱了一下娄晓娥。
“嗯”
“你和老太太一走近,我俩关系一天比一天差”
“哎”娄晓娥轻轻靠在许大茂怀里:“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许大茂抱紧娄晓娥:“还是你懂我。来,时间还早”
“早你个头”
第二天清晨,傻柱正在中院的水池边洗漱,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突然,何雨水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他就往耳房里拽,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哥!”何雨水望着傻柱,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忍不住紧紧抱住傻柱,放声痛哭起来。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脸懵逼,手忙脚乱地拍着何雨水的后背:“妹,谁欺负你了?你别哭,快跟哥说。”
何雨水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这哥什么时候想着自己了,自己以前以为哥是被人忽悠的,现在才明白,他哥就是个最在意亲情的人,他以为一大爷和老太太把他当亲人,他以为别人会掏心掏肺对他好。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抽噎着说:“哥,我们到外面找一处大点的房子,你住的地方太差了。”
傻柱皱了皱眉头,也觉得那地方确实太差,但又有些犹豫:“这不好吧,老太太会不高兴的。”
“哼!”何雨水冷哼一声,“她是你什么人?”
傻柱愣了一下,迟疑地说道:“老太太一直对我们很好的。”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死盯着傻柱的眼睛,提高了音量:“你举些例子来说说,她怎么对你好?哥,你仔细想想,你和许大茂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矛盾,很多时候都是一大爷和老太太在中间挑拨离间。”
傻柱反驳道:“雨水,你别乱说,一大爷平时对咱们也挺照顾的。”
何雨水不依不饶:“照顾?哥,你好好想想,一大爷是不是就嘴上说说,从来没实际做过什么?每次有事,他是不是光动嘴皮子?”
“一大爷让你接济贾家,接济秦淮茹,他为什么不自己接济,他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