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鸡汤需要花费不短地时间,陈舒自己倒是可以等,她怕陈陈和泱泱饿,就给他们泡了奶粉,拿了槽子糕吃。
陈陈和泱泱一手抓着奶瓶,一手拿着槽子糕。
两个小家伙吃相完全不一样。
泱泱从小就懂得斯文为何物,平时玩泥巴的时候是皮了点,但吃东西这方面,都是小口小口的咬,细嚼慢咽。
陈陈则是一如既往的豪放作风。
啃得自己两边的脸颊上都是槽子糕的碎屑。
嘴里的槽子糕还没嚼完,奶嘴就入了口。
嘴边都是溢出来的奶渍,老母亲看着,被埋汰的不忍直视。
孙大娘炖的老母鸡汤确实是如她所说的鲜美好喝。
还没炖好的时候,陈舒在厨房门口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香味。
炖好后,上面飘着一层晶亮的油,金黄色的鸡汤里放了木耳和板栗,看起来就很鲜美。
陈陈和泱泱在陈舒脚边已经嗷嗷叫了。
陈舒迫不及待道:“大姨,不然鸡汤面咱们下次再做吧,今天先喝汤。”
孙大娘:“行。”
孙大娘把鸡汤盛在碗里,陈舒则是带着两个小家伙坐上他们的小椅子。
刚出锅的鸡汤很烫,陈舒和孙大娘一人端起一个小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勺,放在陈陈和泱泱嘴边,让他们自己吹凉。
等温度差不多了,才让他们喝下。
陈陈和泱泱喝下一口美味的鸡汤,葡萄似的大眼睛满足的眯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的反应逗乐了孙大娘,直说喜欢以后还给他们做。
......
天气开始转凉,两个天天光着肉乎乎身子的小家伙主动要求要穿上衣服的时候,陈舒收到一封老家寄来的信。
不是从陈家村寄过来的,是从杨柳村,收件人是杨西岑。
她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很意外,毕竟除了她和杨西岑通知杨父杨母,他们又多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和必要的联系之外,他们几乎没有过什么往来。
大家好像默契的不再联系。
不知道这次杨家人有什么事?
怀着疑问,陈舒拆开了手中的薄薄的信封。
信封里寥寥几句话。
老三,
爹的腿摔断了,要去惠城看病,你安排一下,火车二十号下午三点到,记得来接我们。
没有落款,陈舒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不过她从里面得出了重点:杨父腿断了,杨家人要来惠城给杨父看病。
信从老家寄到惠城大概要三天,这封信应该是十六号寄过来的,火车明天到。
陈舒莫名其妙笑了声,也不知道是谁寄的信,还真是不打算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啊。
杨父怎么说也是杨西岑亲爹,也是杨家还算上公平的一个,他们再怎么也不会拒绝他来惠城看病。
就是这寄信的人吃相真是难看,生怕他们拒绝似的。
估计是以己度人了吧。
既然杨父要来看腿,杨西岑不在家,陈舒身为儿媳妇,当然不能推脱。
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好的,要是二老有什么事,三家共同承担,陈舒不会推脱,凭白给人诟病的机会。
杨父既然是来看病的,首先就得选医院。
一个是惠城市里面的医院,一个是部队的医院。
两个医院都有利弊。
从火车站去市中心的医院比较方便,来家属院的话,还要经过一番转车,比较麻烦。
但是去市中心医院的话,陈舒没办法经常去看望杨父,来家属院的话,有什么事她也能帮衬着点儿。
不过她要上班,家里还有两个小不点,陈舒不觉得她能帮衬上什么忙。
老家既然来人了,肯定会有人跟着杨父一起来照顾他的。
综合考虑之后,陈舒决定带杨父去市里的医院看腿。
第二天,她找王主任请了假,下午骑上自行车出了家属院。
她先去市医院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双人标间,然后才去火车站。
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她倒是没来晚,火车晚点,三点半的时候,火车才到站。
陈舒站在显眼的位置往穿梭的人流中看。
她不知道来照顾杨父的人是谁,就只能盯着像杨父的人瞅。
说实话,她就在和杨西岑结婚的时候,见了杨父几面,之后两年都没见过,还真记不全杨父的模样。
只能靠感觉一点一点看,期待着那点子印象让她能够认出人来。
她垫着脚尖看了半晌,倏然,她挑了挑眉。
来了这么多人?
只见火车站的人潮中,一个灰色衣服的男子背着一个一身黑的老头。
陈舒凭借她不甚清晰的记忆,认出来那是杨父和杨大哥。
让她惊讶的是旁边的那一家子。
杨父和杨大哥旁边赫然跟着一对夫妻,夫妻俩手里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啧。
这下子也别管什么记不记得了,就那个小女孩就足够她回忆起一切。
杨家二房竟然出了二丫之外都来了。
看他们一家子的穿着,这两年过得不错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