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西岑慌张不已,手里拿着丝瓜瓤不停的搅动着锅里的水。
这都和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的感觉有得一比了。
“......舒舒,你、你先吃饭,等吃完饭我再和你说。”
不能让舒舒饿着,刚好他也趁这会儿功夫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陈舒也没一定要他现在就立刻说,闻言端起碗吃起自己饭来。
她吃饭的时候,杨西岑一边刷锅,一边斟酌着措辞,还要想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吃饭的时间过得很快,杨西岑连锅都没刷完,陈舒就已经吃完了。
陈舒也没催他,把手里的碗递给杨西岑,等他刷完后,她就用清水再洗一遍。
厨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两人间的氛围并不尴尬,反而还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杨西岑一时沉浸在这种氛围里。
等他和舒舒结婚后,舒舒做饭他洗碗, 感觉应该和现在差不多。
或者说,会更好。
因为到时候,舒舒已经是他媳妇儿,国家都认可的那种......
杨西岑想着想着,胸腔一股热气袭来,耳朵红的滴血。
慢慢的,他的脖子也红了。
陈舒注意到他的异样,莫名的看向他。
“你怎么了?”
杨西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都已经在思索他和舒舒的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了。
陈舒看他眼神迷离的样子,皱眉。
中暑了?
当过兵的人身体素质就这样吗?
她思索着中暑应该怎么处理。
陈舒放下手里的碗,情况紧急,她把手胡乱在杨西岑衣服上抹了抹。
然后把杨西岑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拉着他垂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右手环着他的腰。
虽然杨西岑还能自己站立,但难保他中途不会突然昏过去。
陈舒就这样扶着杨西岑往自己房间走去。
杨西岑被陈舒的动作弄得回过神来。
呆愣的看着被自己环住肩膀的对象。
鼻息还能闻到他对象头发上的香味。
以及……
腰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发生什么了?
舒舒原谅他了?
不然怎么抱着他?
可是他还没给舒舒解释。
舒舒会不会翻旧账?
听他战友说,有的女人喜欢翻旧账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要拿出来说。
虽然他家舒舒性子软软的,但是她严肃起来,杨西岑觉得自己把持不住。
从厨房到陈舒房间的路上,杨西岑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会儿是陈舒主动抱他的甜蜜,一会儿又担心陈舒因为之前的事生气。
直到坐在了陈舒床上。
杨西岑才跟陈舒的视线对上,脸上刚刚稍微下去一点的热度又重新上涌。
呜呜~他还是第一次来舒舒的房间。
舒舒的房间香香的,床也是软软的,跟他那硬邦邦的床一点儿都不一样。
陈舒对上他那清明中带着羞意的眼神,想要让杨西岑躺下去的动作顿住。
“你......没晕?”
杨西岑:“???”
“晕什么?”他疑惑的看着陈舒。
陈舒:“......没什么。”
是她误会了。
她指了指自己书桌前面的那张凳子,“你去坐那儿。”
既然没事,就别霸占她的床了。
“哦。”
杨西岑一步一回头的过去,把凳子搬到了陈舒的床边。
陈舒坐在床上,他就坐在她对面。
眼神中满是渴望。
他还想坐舒舒的床,舒舒的床就和她的人一样,好舒服,杨西岑不想离开。
陈舒好整以暇的坐着:“说吧。”
说什么?
杨西岑看了眼陈舒,哦,他还没取得舒舒的原谅。
“舒舒,你那天是不是看见过一个穿得很破旧的老妇人?”
陈舒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个大娘,点头:“嗯。”
“她是惠城公安在追捕的犯罪嫌疑人,曾经多次拐卖年轻的女同志,把她们卖入大山里,那些女同志的下场......往往都不太好。
这个人很狡猾,把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惠城公安找了她很多年,一直没能把她逮捕归案。
直到前几个月,他们得到消息,说人在咱们县城出现过,联系咱们县的公安们配合逮捕这个人。
我以前在惠城部队当兵,曾经听说过这个案子,但是没有参与过。
我当兵的时候,是部队的兵王,作战能力很强......”
前面的时候,杨西岑一直都很严肃。
直到说自己是兵王的时候,挺直了脊背,抬头看了看陈舒,才又接着道:“回来的时候,去战友家借自行车,就是你见过的那辆,他让我协助他们办案,确保万无一失。
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来找你,也是因为当时正处于逮捕的关键时期。
现在人被捉拿归案了,我才有时间来找你。”
杨西岑委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