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把自己搞那么臭,我不会碰你的!”
周禀琛弯腰弹了个脑瓜崩后,便转身去拿外套准备去另一个房间睡。
我错愕,羞愤!
我这是被拒绝了?
“周禀琛!”
我转身喊住他,“你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
周禀琛怔住,并没转身看我,也不回答。
但他的沉默,我知道算默认。
我上去扯住他的衣摆,故作大方道,“我不在意你得病的,最后的日子我们可以各取所需!”
此时不是我非执着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刚刚那几秒,我想清楚了。
之后在这所剩无几的时间里,我必须靠这个男人夺回属于我的财产,留给辰辰做他的保证,更是要靠他报复那对狗男女令他们身无分文下场凄惨,我才能安心地离开这世间。
不等他做出反应,我迅速上前一把摁灭他身后的电灯开关,整个人就勾着他脖子亲了上去。
一时间,我能感觉到身前男人身体的僵硬,甚至比我还僵。
但奇妙的是,他的唇好软,如般又甜又软,一触上,我就不舍得从他唇上下来。
如预料中一样,只要是没问题的男人都是不经撩的。
下一秒,他就呼吸逐渐急促,强势且霸道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反客为主深深地回吻住我。
男人的吻毫无章法,青涩却又带着汹涌的炙热,夹杂着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要将我这凉透的人溺毙其中。
我顺势带着他的手攀上我的后背。
下一秒,男人却从我后背抽回手捧着我的脸,就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吻得愈发深沉起来。
黑暗中,有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我冰凉的脸颊上。
湿湿的,痒痒的。
就像是有一丝奇异的暖流流进我早已干涸停跳的心间,激得我心脏突搏,烫得我浑身一颤。
当唇上传来他红唇破裂的血腥味时,我突然意识到,周禀琛好像连接吻都不会。
他像是第一次接吻。
这一刻,我感觉脑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但却始终脑袋混沌一片,找不到答案。
我迷蒙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好像在宣泄无尽情感的男人,只觉得以前坚守的什么东西彻底塌方了。
现在的我,是真的想和这男人有那么一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事。
我的手颤颤巍巍摸索着扣在他腰间,屋内的气温也随着我的动作节节攀升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
周禀琛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捧在我脸颊上的手却一刻都不舍得松开。
他手的温度很烫,烫得我冰凉的脸很温暖。
我攥紧了他腰间的皮带,这一刻,真是恨透了这不合时宜的电话,但依旧还是提醒他,“赶紧接电话吧!”
周禀琛顿了几秒才不舍地松开我,开灯捞过手机接起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他的眉头不禁轻皱,眼神担忧地看向我。
我心底咯噔一声,知道又出事了!
*
我赶到乔家人所住的小区时,姜汐已等在了门口。
姜汐一见我,就扯了抹愧疚的笑,“不好意思啊宝贝,耽误你们夫妻初夜了!”
我被她话惊到,她怎么好像躲在我和周禀琛床底,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
“你刚刚说报告出来,季星真的和季临霆没有血缘关系?”
我岔开话题,直接问出着急过来的原因。
刚刚姜汐打来电话,说当时她找人重新做的报告出来了。
而彼时的季临霆和乔芷纤在警局接受调查,乔家人就不得不把季南南和季星带回家。
姜汐告诉我,乔家二老看到报告那一刻,竟异想天开出一个办法,想逼迫我将他们宝贝女儿和女婿捞出来。
乔家二老居住的房子是那种老破小。
这些年他们两个老师收入在一起养三个孩子其实绰绰有余。
但因为乔芷纤长期以来一直学艺术,一会儿学画画,一会儿学跳舞,一会儿又报什么名媛培训班,每一项都极其耗财。
但乔芷纤经常会给他们画大饼,告诉他们这些投资等她嫁有钱人后会几百倍还回来,所以乔家二老也都咬牙坚持花钱给她学。
可对于他们这种工薪阶层来说,很快就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所以后来他们将居住的房子卖掉,甚至还欠了外债。
眼见他们寄托全部希望的大女儿总算嫁入豪门,才刚把房子买回来,现在却都锒铛入狱,还面临着这大女儿不是亲女儿的重大打击,他们怎么能不慌呢?
于是就想出了用季星逼迫我就范的戏码。
姜汐带着我进到小区楼房里面时,一楼底下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我抬头看了看天台上摇摇欲坠的孩童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姜汐一同上楼。
天台上。
我发现竟有记者不辞辛苦半夜跑来拍摄这一家子的狗血续集,不由大为震惊。
看向装作一脸焦急劝说在阳台上的季星下来的乔父乔母,实则眼里满是虚伪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