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宗主也知道什么情况。半晌后才缓缓点头道:“既如此,我只给你一枚丹药,他若是临到了舍不下你,他服下能续命。他是个顶多情的人,对你也极好。”
宗主温和慈悲,从前游历遇到一个凡人受苦他都会怜悯,出手相救,何况是好友。
“是。多谢宗主。”
陶风之明白,宗主愿意尊重父亲的决定但又怕真走到那一步会反悔,也是给个退路。他看向林真人,突然开口道:“宗主,我能否在玄宇宗逗留几日?这几年修炼有些停滞,林真人符药双修,这两日对晚辈也点化颇多。”
他可不是想要看林真人与江真人解契的热闹,他就是想多学学。
宗主并未直接答应,反而看向溪儿,征求她本人的意见。
“可以。”林絮溪眼角余光瞥了眼陶风之。
这人估计是想看戏,挺喜欢热闹的啊?
陶风之忙拱手道谢:“多谢林真人。”
两人从殿中退出。
“你想看闹剧?”林絮溪用闹剧来形容这场解契。
“哪里有,晚辈怎敢看林真人的热闹。只是玄宇宗灵境宝地,我在想多留几日。”陶风之一副乖巧模样,笑道:“只是我挺好奇的,林真人为何要与江真人解契?”
“林真人放心我不是长舌之人,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林絮溪看陶风之那笑容,一副八卦好奇的模样,反问道:“矜宝阁也有不知之事?”
“自然,比如矜宝阁不知林真人的......”后面的话陶风之放出神识,确定周围没人后才敢压低声音开口续上去:“真实修为。”
闻言,林絮溪好笑地睨了眼对方,这一眼生辉顾盼。
陶风之忙用折扇挡住嘴,赶紧拱手赔礼道:“林真人恕罪,恕罪!”
“你满嘴胡话,连周景越都骗。还说你是他好友,对好友说话都不真诚。”林絮溪拂袖,御风离开。
“林真人等等,等等啊!”陶风之忙召唤出追风鹤追上去。
“林真人,好友是好友,但有些事情好友也不该知道不是吗?”陶风之坐在追风鹤上跟林真人解释道:“好友该付出真心,但你先该为自己留真心,再想好友。”
林絮溪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见林真人不搭理,陶风之也没有继续,跟着她去符山。
“剑脉怎么突然有了异动。”
江司寒看着在紫符安抚下逐渐安静下来的剑脉,实在不明白,问道:“药山那边的灵脉,可有异动?”
“一切如常。”殷黎摇头。
“那便好。”
玄宇宗有四座灵脉,当年开山宗主就是因为这四座灵脉才将宗门立在这里。剑脉是在剑山下面,千百年未有异动。
如今又是怎么了?
“日后我们都要小心些。”殷黎转身离开,催促道:“还有下一处,尽快。”却发现师兄站在原地不动。他回头,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眼神叫人心里发毛,他问道:“江师兄,你怎么了?”
“殷黎,你与林絮溪可有龌龊!”
乍闻此言殷黎以为师兄在开玩笑,可对方眼神认真一点都不像玩笑模样,他也逐渐逐渐冷下脸来,反问道:“那师兄对容歆可有龌龊?”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问你,你与林絮溪的事情。”江司寒打量师弟一眼,问道:“难不成是你心虚不敢回答?”
殷黎冷声道:“我与师妹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你每每望向她那眼神,也敢说无愧?”江司寒冷笑道:“自欺欺人,也想骗过我?”
“是。”
殷黎点头,这点他承认,“当初她还未与你结为道侣时我是心悦她,但自从她与你结为道侣后,我从未与她有过半分越矩之行也从未有单独相处之时,我为何不能说一句清白?难道要与师兄一般,师妹陨落不到七日就带着容歆到宗主面前,不顾宗主伤心之时求结道侣,深夜无人时两人搂抱才算是真的清白?那我马上就去!”
殷黎是寡言少语没错,这些话是他一直排练好的。
宗主面前那件事他一直都耿耿于怀,平日炼药炼丹都会回想,若是他那时候帮师妹,又该说什么呢?
这样的念头一直缠在脑海里,这些话他排练无数遍。不曾想是用在这个地方,反正用上就好。
“你,你敢!”
江司寒第一次被寡言的殷黎气得无言以对,冷哼道:“林絮溪你不会与我解契,她只是闹脾气而已。至于你,又有什么本事?”
“你还是不了解师妹。”话已至此,殷黎不愿再多言。只道一句:“师妹极好,有人爱慕实乃常事。一个好的人,多少人喜欢都是她值得。”
在殷黎心中,他是爱慕但从未敢说出口而且行动上也极力克制。就是不想让师兄和师妹两人为难,也不愿成为两人的嫌隙。
只是师兄这几年越来越过分,他实在看不过眼。
当初师妹与江师兄结为道侣,他能诚心祝福,如今要解契他也为师妹感到欢喜。
“我看你与林絮溪就是不清不楚。”
“江师兄,你能自认与容歆清白却总是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