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愈发足了,慧妃执掌宫务,一直筹备元旦晚宴的事。在这之前,还在梅林组织了一场宴会。
白苏苏在养胎,自然是不能去,曼夏心里腹诽,合理怀疑慧妃是故意给主子添堵的。
听说那个梅花宴可热闹呢,妃子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连皇上都去待了片刻。
这些女人,都想趁着贵主有孕争宠,也不看看能不能比的上我们主子的一根手指头!
曼夏偷觑在专心喂鱼的主子,虽因有孕未施粉黛,但到底年轻,肌肤白净欲滴,颜如渥玉,找不到一点瑕疵。
曼夏知道妇人怀孕多会臃肿身材,容色有损,但是她真的觉得贵妃娘娘越来越美了。
不是浓妆艳抹,刻意装扮的美,是那种不经意间透出的慵懒温婉之美,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因天气渐寒,本来放在外面的外面大缸移到室内,秋去冬来,里头本来小小的鱼也已经被养的肥嘟嘟的了,看着圆滚滚的喜人。
当然,这都是专门养鱼的小太监的功劳,但白苏苏也时常逗鱼喂食。
这几天养鱼的小太监愈发小心,生怕在这大好的日子鱼死了,让主子看了伤心,也没个好兆头。
所幸这鱼很是争气,活的很好,游得也欢实。
白苏苏抖了抖手里的鱼食,看着鱼儿顿时聚在一处争抢。
她倒是没有理会这场宴会,慧妃的手段太浅显了,只会在这些小地方恶心人,没必要和她置气。
说到底,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
至于轩景帝,白苏苏目光落到水面上,谁让这宫里狼多肉少呢,皇上就好比这鱼食,时刻有人上赶着去争宠。
她要生气,也得气的过来呀。
别人她管不了,她只需要看皇上的态度便是了,至少依靠目前的好感度,她还是相信轩景帝的。
刚喂完鱼,曼夏打来热水给白苏苏净手,就听小顺子来报,说内务府的梁公公来了。
这几日赏赐不断,梁公公也是常客了。
只是今日,这送的礼倒是有点意思。
只见梁公公满脸堆笑,后头跟着的两个小太监小心翼翼抬着一个盆,竟然是一株一人多高的绿梅。
梁公公打了个千,笑道:“奴才给贵主儿请安,皇上吩咐,贵主儿身子重,没法去梅林赏梅,让奴才挑了这一枝最好的,给主子送来赏玩。”
皇上还是念着贵妃!瞥见曼夏喜形于色的小脸,白苏苏也含了笑意,心里甜丝丝的,打量起这盆绿梅来,只见花茎如丝,枝上还压着雪,虽是赏玩的盆景,但萼绿花白,小枝青绿,难得带来一片凛冽寒香,让人当真置身于梅林一般。
白苏苏看着欢喜,温声道:“公公费心了。”又让曼夏给梁公公包了一个大红封。
梁公公捏了捏那红封的厚度,脸上的笑意愈深,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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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公走后,南春曼夏带着凌秋温冬就围着这株绿梅打转,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是热闹。
白苏苏看这株绿梅生的好,也专门请了花房的小太监,细心询问养护的法子,想让它花开的久一点。
轩景帝晚上过来的时候,看见这绿梅正正好的摆在厅中,旁边还专门摆了个火盆,笑道:“这样养绿梅,岂不是要将它热死了?”
白苏苏闹了个大红脸,上前给他更衣,细语道:“臣妾这不是怕它冻坏了么?”花房的小太监明明说绿梅喜温的,怎么放火盆就不行啦?
轩景帝又怎么会让她动作,伸手拦了一把,王福海给轩景帝解了大氅后,默默退到后面。
轩景帝的大手稳稳的扶住白苏苏的腰,揽着她看了眼绿梅,低手温声道:“不必这般小心,若是败了,朕给你再搬几盆来。”
白苏苏心里腹诽,还真是古代霸总渊啊。
不过心里倒是十分熨帖。
轩景帝看她花颜如玉,因害羞脸颊染了淡淡绯色,说不出的娇艳欲滴,在这绿梅边上也丝毫不逊色,当真是人比花娇。
大手贴向白苏苏隆起的肚子,隔着衣裳轻轻抚摸着,心里更是涨的满满的。
“今儿今日他可动了?”
“中午用膳前动了几下,踢得我可疼呢。”白苏苏蹙了蹙眉,顺势撒娇。
“果真?”轩景帝最盼着的就是白苏苏腹中的龙胎康健,现在早早有了胎动,岂不正是映衬是个健健康康的龙子。
因此轩景帝十分开心,爱怜的摸了又摸,也不宽慰孩子他娘:“他如此淘气,让你受苦,等他出生,朕罚他给你出气。”
看轩景帝那手不离开自己肚子的腻歪劲,白苏苏含笑不语,现在就宠成这样,生下来只怕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对你说的“罚”,妾实在是不敢相信啊。
想想第一次胎动的时候,轩景帝正好赶上,当下激动的眼都红了,把白苏苏给稀奇的,这老来得子就是容易让人激动啊。
如果轩景帝能听到白苏苏的腹诽,肯定会捏捏她的鼻尖轻斥:说谁老?
两人温存了一阵,轩景帝便说起元旦之事,那天宫中热闹,白日他带着大臣祭祀,也顾不得她,让她好好在宫里待着。
等晚上他会来延福宫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