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儿一脸的诧异,赶紧让他把手松开。
“暄弟,别闹了,快回去。”
暄哥儿摇摇头,固执的看着坐在上面的祖母。
“好,那你说说你何错之有?”
宋盛芙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刚来的时候路都还不会走呢,如今都已经能跑能跳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暄哥儿端正着小脸,认认真真的回答道:“自父亲年节回管辖之地后,我时常哭泣忧思,有时候还会对着哥、姐使小性子。”
“姐同我一般,与父亲聚少离多,情理之上我作为兄弟,更该照顾关怀她才对,反而让姐整日哄我玩闹,实属不该。”
“哥关怀兄弟,因我之忧思,所以常常带我出门散心。今日哥听闻友人言,有玩乐之地。哥是因为惦记我之故,才应邀前去。”
“所以前因后果皆在于我,祖母要是罚更应当罚我才是。”
宋盛芙心里满意,面上平淡无波的点了点头。
康哥儿在旁边急得不行,说什么也不要暄哥儿去祠堂。
“祖母,别听暄哥儿瞎说,今日是我明明看出崔杰那小子的激将法,但心中好奇才进去了的,与暄哥儿无关。且他年纪年幼,只会跟着哥哥们走,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他。”
康哥儿有些懊悔,明明自己应该将暄哥儿和罗振留在外面,自己先进去看了才对。
都怪自己思虑不周。
那什么青楼,不取个青楼名字,取个什么潇湘楼。
他记得夫子教过的,潇湘古意泛指地域,还有其他什么意思来着?
反正跟青楼的作风搭不着边吧,这谁取得破名字,他还以为是什么茶楼之类的地方。
两兄弟争执起来,宋盛芙一边欣慰一边听着头疼。
“行了!”
一下院子里鸦雀无声。
“你们两个都给我跪祠堂去,等你们四叔回来,让他收拾你们。”
两人一下老实了。
宋盛芙说完,拿着手里的木枝起身。
这个可不能丢,等会儿还有用呢。
“陆氏,你派人去盯着,不许他们偷懒。”
陆氏赶紧应是,然后悄悄给站在一旁的佩菊使了个眼色。
宋盛芙看到了,没说什么。
祠堂里
佩菊带着两个小丫鬟正给两个哥儿腿上上着药。
别看只跪了半个时辰不到,康哥儿皮糙肉厚不碍事,但是暄哥儿的膝盖处已经泛起了青乌了。
“这二月里,地上冷的刺骨,瞧小哥儿腿上都青了。”
佩菊跪在地上,给暄哥儿上着药。
她如今跪在祠堂里,都能感觉到膝盖处刺骨的寒意。
更别说刚刚两个哥儿还是跪在院里的,小孩子身子薄,受不住这些。
暄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腿上实在有些痛。平日里娇气的不行,如今只是眼包着泪水儿,一声没有吭。
康哥儿跪在一边,刚刚自己随便糊弄着擦了点。
他平日里练武,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的什么,但是佩菊姑姑强硬着要给他擦擦。
想了想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康哥儿也就妥协了。
“佩菊姑姑,要不你们还是先走吧。等会儿要是被发现了,你们也要挨罚。”
暄哥儿觉得有些不妥,祖母让他们跪祠堂,舅母悄悄让人给他们上药。
佩菊摸着药膏,看着暄哥儿那可怜样儿,心软的一塌糊涂。
“哥儿可有怨老夫人?”
她们明眼都看得出来,暄哥儿是最无辜的了,即使要罚也不应该罚的这么重。
佩菊不知道的是,宋盛芙还差点动手了呢。
毕竟按照她们的想法,老夫人最是疼爱两个孙儿,尤其是暄哥儿,哪里会舍得罚他。
宋盛芙表示,不是自己亲生的,还真狠的下这个心。
暄哥儿听了佩菊的话,眼里有些黯淡。
“我只是怕她老人家失望,是我太不懂事了。”
康哥儿此时跪着过来,安慰起了弟弟,故意作怪逗他。
“暄弟,祖母才不会呢。你看我,从前是个惹祸头子,祖母也只是罚我,却并没有说什么。”
佩菊嘴角抽抽,大少爷还知道自己最能惹祸了。
不过什么叫做从前是,现在不也是。
暄哥儿此时有些委屈的又开始要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觉得自己很坚强,却总是忍不住哭。
他可是男子汉,男子汉怎么能随意掉眼泪。
“才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与我说,我听听。难不成,你就不是他孙子了?”
康哥儿有些急了,非要问出哪里不一样。
暄哥儿心里想,哥是外祖母的亲孙子,而他只不过是个外孙,不一样的。
“哥儿平日里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暄哥儿摇摇头,不再说话。
佩菊此时看着暄哥儿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不过此时并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
“奴婢们能过来,老夫人哪里能不知道呢?老夫人知道夫人最是心软,所以才专门让夫人监看着。要是没有老夫人的默许,奴婢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