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灾民们还一拥而上,被一旁的守兵狠狠教训了之后,才乖觉的排起了长队。
那些刚领到衣服的人摸着手里厚实的棉衣有些难以置信。
“这,这么好的衣服真的是给我们的?”
分发衣物的小吏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大伯,你都拿到手里,不是给你是给谁的?快走吧,别挡着路,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后面不停观望的人见到真的给他们发寒衣,而且瞧着比他们平日里穿的还好,早就等不及了。将那老伯推搡出去,赶紧凑到前面去领衣物。
老伯拿着衣服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大楚没有放弃他们,陛下也没有忘记他们!
老伯将衣服迅速穿到自己身上,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磕头,一边说着:
“陛下圣恩,洪福齐天。”
见此情景,其他人也纷纷跪了下来大声喊着:
“陛下圣恩,洪福齐天。”
“陛下圣恩,洪福齐天。”
……
“陛下圣恩,洪福齐天。”
段静安在城门口见此,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里立刻涌起无边的酸胀涩然之感。
事情还没完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段静安转身往回走去。
皇宫里,楚帝接到传来的消息,饶有兴致的问着下面的人。
“哦?他们真的是这样说的?”
还有什么事比民心所向更让一国天子更愉悦的呢,听到下面的人肯定的答复,还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当时的场景。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极好!来人,这次赈灾的人都重重有赏!肖德贵,你去安排。”
肖德贵见楚帝高兴,也跟着了起来,笑着应了声是。
楚帝想起什么于是问道:“段都事在何处?”
下面的人明显一愣,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回答:“段都事颁完谕令就回了刑部。”
楚帝点点头,挥手就让人退了下去,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
南阳水患一事,到现在真正的幕后指使还未找出来,单朝中的这些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老大,到底是不是他,那不见了的四十几万两白银到底去了何处?
可若不是他,又是何人所为?
四十万白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挪走了,楚帝心中怒火滔天,他的这些好儿子们,心都野了!
如今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早就明里暗里站了队,怎么?是嫌他这个老头子活不长了?
楚帝身边的保皇党也不少,左相,楚帝烦闷的揉了揉眉心,这个人太过圆滑,谁也不去得罪。
至于其他人户部尚书、刑部尚书以及其他人都不适合,楚帝现在急需要的是一把剑,一把能斩奸邪的利剑。
段静安,原先楚帝也想过,段家底蕴厚,与朝中的交集浅正适合。
可是他不行,若是他成了保皇党,那小六以后就不能再和段家交往。
算了,后面再说吧,楚帝就不信这泱泱大朝无人可用。
他手里的人以后都是要留给未来下一任继承人的,这些个老家伙太油滑,只能从年轻点的官员中挑合适的人选。
今年的金科状元以及探花都还不错……
宋盛芙早就让陆氏将府里捐赠的东西准备齐全送去了城口,大大小小的都有,还有些是从外面采购的,料子都是麻布的里面塞得芦絮和木棉,不算好但胜在数量众多。
天气愈发寒冷,京城外大部分的灾民都被安置到其他地方去了,基本每十日就有官兵护送一批灾民去就近的村子里安置。
“姓名,籍贯,家中几口人”
灰尘扑扑的程复带着妻儿老小排在前面,一五一十说了。
“程复,南阳安平胡市人,家有六口。”
“有没有户籍文书?”
“有的,有的”
程复赶紧将自己的文书呈上,守卫看了看没有问题就递了回去,在册上写了什么后直接开口:
“你有文书,可以找个地方等着,到时跟着会南阳的队伍回去。”
听到这,程复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不过又迅速恢复正常。
“官爷,我们不是来逃难的,我侄儿在京城,我们是来找他的。”
“想进京?”
正在统计的官爷看了看眼前的几人,确实不像那些难民一样,穿着整齐,除了带着赶路的疲倦以外,瞧着还算精神。
“是是,我是个做小生意的,这不南阳水患严重嘛,那生意也做不下去了。我侄儿如今在京城待考,我寻思着就来京城找他,顺便就在京城做点生意。”
说着程复悄悄塞了一把银子给问话的官爷,那人手一翻就将银子收到袖子里去。
“如今进京有点麻烦啊,你这个情况……”
程复见那官爷有些动容,又塞了两锭足银给他。程复刚刚在那边就问过了,如今京城只许出不许进,要是进城必须有通行文书才行。
咳咳,那官爷咳了一声,在袖子里摸了摸银子的个头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好说好说,你侄儿姓甚名谁,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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